将军府内,庭院幽幽,繁花似锦。
刚上朝回来的白允福,便得知二子被打的消息,赶紧回来准备好一切,招待太子殿下。
白陈氏一直坐在白磊旁边,等待着他苏醒。双手一左一右的擦着泪水,身形薄弱,带着微微的颤抖,因此头发也有些散乱,发髻里的慢摇都几乎快被她晃动下来。
白鹭一直站在凤篱旁边,这会儿见大夫已经医治完毕,白磊也没事大碍,便回过头朝着凤篱说道,“太子殿下也累了吧,要不然白鹭带你去休息?”
白允福闻言,也立马应了白鹭的话,恭维的朝着凤篱说道,“劳烦太子殿下大驾救了小儿,太子殿下的大恩大德,末将谨记在心。”
瞬间,白鹭不乐意,白磊明明是她出手救的,凤篱只不过动用了下他家豪华马车而已。
旁边的凤篱一眼就看出来白鹭的心理活动,轻声的笑了起来,拍了拍白鹭的肩膀,笑道,“一切都是白鹭的功劳,本殿只是送白磊回来医治而已,不敢居功!”
“哎呀,殿下客气了!”白鹭装模作样回复,心中却暗道,算他凤篱识相。
床边的白陈氏一听,立马不同意,冷哼一声,反驳道,“殿下真能说笑,白鹭不落井下石就好了,怎么可能救磊儿?”
要不是因为白鹭,磊儿怎么可能会被打?
瞬间,白鹭半眯着眼朝着白陈氏看去,这偏心的也太严重了!
不需要多想,凤篱立马明白了白鹭在将军府的立场,温和的笑脸也渐渐松懈了下来。
白允福瞧了瞧旁边的凤篱,心中大惊,立马大声呵斥着,“妇道人家懂什么,还不快点向太子谢罪!”
白陈氏最不该扯到凤篱身上,平时白允福哪里会管她说白鹭?
凤篱却瞧了一眼白鹭,见他没有什么异样,才继续轻笑道,“无碍,白鹭,你就陪着本殿出去走走,参观下将军府。”
“白鹭,快点带太子殿出去逛逛!”白允福赶紧说道。
白鹭懒洋洋的撇了一眼心急的白允福,耸肩走到门口,背对着凤篱,没精打采的说道,“殿下,请。”
白允福瞬间抽白鹭的心都有了,只不过好在凤篱没怎么生气,反而一本正经的跟着白鹭出去了。
随后立马回头踢了白陈是一脚,怒吼道,“不想活了?那么对太子殿下说话?”
白陈氏被踢的发疼,泪水大颗的掉落下来,却不敢多啃一声,泪眼婆娑的看着床上昏迷的白磊,心肝儿都疼了。最爱的儿子都成这样了,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太子殿下?
将军府乃是先帝恩赐,其规格模式都属于大型府邸,庭院楼阁,小桥流水,样样不少。
白鹭带着凤篱走了一阵,便在小河旁边的亭子坐了下来,无聊的薄着瓜子,看着水中鱼儿。
凤篱一派闲散,十分优雅的品茶,时不时的还给白鹭讲讲茶道,气的白鹭直接猛的提起茶壶给他灌满,以行动来表示她不想听!
凤篱却丝毫不生气的笑了起来,手中捏着茶杯,摩擦着上面的花纹,轻快的倒出了心中的疑问,“白鹭,为何你不怕我?”
就算他性子在怎么风轻云淡,依旧改不了他太子的身份,未来的储君,无论是谁,忌惮的不是他,而是这个身份。
然而,来至于二十一世纪的白鹭,又加上拥有国安局的身份,从来都是高高在上,还真的不习惯对谁客客气气。
所以十分不解的抬头望着凤篱,满眼不满了迷惑,“你是黑无常还是白无常?我干嘛要怕你?”
这辈子,她就怕索命的黑白无常。
凤篱楞了下,随口清脆的大笑起来,笑声雷动而响亮,充满着浓厚的喜悦。
白鹭去仿佛看见神经病一样的看着凤篱,为东齐的未来着急啊。
“白鹭啊白鹭,为何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对于这点,凤篱依旧不解,摸样还是以前的摸样,可是这个性子,完全就是两个人。
“你可别再说什么打通了任督二脉,我反正不相信!”自然而然的,凤篱开始不用本殿来自称。
而白鹭也意识到了这点,眼中的散漫慢慢的褪去,缓缓的打量了一下凤篱,这人,性子随和,偶尔腹黑,还能不顾身份的谈笑,如果交朋友,加上独特的身份,倒是一个不错的后台。
思索之后,白鹭认真的回答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底线,而我的底线只是有些低而已。但是依旧不会让人触犯,触犯之后,真正的白鹭,便苏醒了。”
可能就是因为白鹭的认真状态,凤篱倒是有些半信半疑,“那么,苏醒之后的白鹭,会是什么样的呢?”
恐怕,现在的白鹭,还没有暴露出他所有的爪牙吧,身在高位的直觉告诉他,白鹭,一个沉睡的狮子,正在慢慢苏醒。
白鹭却微微一笑,装深沉道,“殿下眼中是什么样,那么就是什么样。”
凤篱闲散的眼眸慢慢的沉浸下来,笑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窥视的黑,无边无际,如同无底洞。
白鹭却继续吃着瓜子,表情不变。
直到一道温和的女声传来,才打断了这宁静。
“民女白萍,参见太子殿下。”
黑色褪去,一双眼眸再次恢复到清澈明亮,缓慢的回头,看向地上跪着的白萍,悠然道,“无需,起来吧。”
“谢殿下!”
“不知白二小姐,找本殿,有何事?”他可不会认为,白萍是找他喝茶聊天的。
白鹭撇着嘴巴瞧了白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