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禾道:“说是今日能早得些,叫婶娘等着他回来再做那软黄豆焖肉糜。”
谢处耘听得裴继安要亲自下厨,立时口水直流,叹道:“自三哥接了这事,多日不曾吃他做的好菜了!”
他瞥着沈念禾,本要讽一句“便宜你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沈念禾只晓得裴继安因接了新差,最近忙得厉害,却不晓得是个什么事情,此时便好奇问道:“早该过了收秋税了吧?又有什么差事,竟是这样忙?”
谢处耘便把那公使库的烂摊子同她说了,又恼道:“依我看,那谢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日若不是得裴六伯拉那一把,他哪里有今日,偏得还来使心眼――他那儿子实在不中用,选的茶、酒铺子,全是乱来,雇的人在里头浑水摸鱼,不晓得内里偷了多少好处去!”
又道:“彭知县也好没道理,三个月五千贯,不如县衙也别做活了,扮了绿林好汉去官道上头抢还来得快些!”
沈念禾听得微微出了神,半晌才问道:“若是做得到了,可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