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凉风吹来,满头冷汗的书生站在中间,看着左右持剑隔着自己相对的剑士,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远处的少年僧人。
“两位施主,如今胜负已分了,就此罢手如何。”弥勒不经意得将目光扫过夏侯让的左臂,接着书生的目光,上场进行打和。
“哼,燕赤霞,想不到只半个月,你便将你的剑磨得更锋利了!”夏侯让看着一旁的和尚,心中骂了声‘小秃驴’的同时,将手中长剑放下,冲着燕赤霞笑语。
夏侯让的话让旁边的弥勒不由微愣了一下,看了看夏侯让后,将目光落到燕赤霞身上,心下暗暗盘算,这燕赤霞是半个月前才到兰若寺的,这还真是凑巧,自己也算走运,没有空跑一趟。
“不是,只是你自己浪费青春罢了,我躲了你七年,你追我打了七年,这七年时间,你若用来修身养性,剑招就不会神形不定,出剑也不会快而不准。”
燕赤霞却是出乎弥勒的想像,一点也没有比武时的忍让,丝毫没有给夏侯让留任何面子,出声讥笑溪落,叫夏侯让有些黑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燕赤霞,你……”夏侯让也没有想到,往日里谦和有礼的燕赤霞,今天竟然当着别人的面,落自己的脸。
“好了好了,你们也打完了,现在吵也没有什么意思,你这个大胡子,人家已经输了,你还这么说他,他岂不是好没面子。”就在夏侯让气得脸色通红,手中长剑抖动时,被剑指着的书生连忙开口。
“还有你,人家大胡子已经让着你了,你又何必苦苦追着人家不放呢!不如大家把剑都放下,用自己的诚意来感化对方,你们要知道,宇宙是无限的,而爱才是永恒的,两位千万不要再互相残杀,伤及无辜了。”
书生语速极快,先是数落燕赤霞,继而又说夏侯让,希望两家罢手言和,以免波及自己。
“去你的爱。”夏侯让被燕赤霞搞得没面子,直接骂了一句,而后撤剑走人,比剑已经输了,又被燕赤霞当众奚落,再留在这也没意思了。
“夏侯施主……”弥勒看着离开的夏侯让,想要开口挽留,据他所知,这位老兄走出这里,恐怕凶多吉少,但是挽留的声音刚开口,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他不是这里的东道主。
“怎么?”夏侯让满腹的怨气,面对着叫自己的弥勒,不耐烦得抬头望着少年僧人。
“如今天色已晚,此处阴氛甚浓,不若在此歇息一晚,处理了伤势,待明朝天亮再行吧!”弥勒向着夏侯让劝道。
“你……哼!”夏侯让刚输了剑,听弥勒话里提到‘伤势’,原本作无样的左臂紧绷,脸上越加挂不住,认为对方也在跟着燕赤霞讥讽自己,气得直接拂袖而去。
“夏侯施主,我并非有意,……,此处偏僻,夏侯兄若遇上美人奇事,千万莫要相应,远离为上……”弥勒看着怒火中烧离去的夏侯让,顿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还是本着好心提醒一句,夏侯这人除了高傲一点,倒真的不坏。
“小秃驴……”弥勒的提醒,只换回一句隐隐的咒骂,夏侯让的身形已经没入黑夜寺林之中。
“你这个书生,走吧!不离开这里,你有再多爱心都救不了你。”就在弥勒提醒着离去的夏侯让时,后方的燕赤霞则正在轰赶那个穷书生。
“好好好,我走。”穷书生面对着燕赤霞的剑刃,一阵冷汗淋漓得点头认输。
“哼,和尚,跟我来。”燕赤霞轰完书生,扭头冲着目送夏侯后转过身来的弥勒。
“阿弥陀佛。”弥勒见燕赤霞相召,也不疑有他,提起禅杖,先冲着穷书生举掌颌首一礼,便跟了过去。
燕赤霞在前面走得极快,弥勒的脚步稳健,跟得极紧,两人眨眼便穿过了寺堂,进入到了一间厅院,只余下书生一人留在院中。
且不说书生一人的去留,燕赤霞引着弥勒离了寺院主殿后,便放慢了脚步,两人并肩而行。
“你说你是扶桑人士,身中诅咒,此来为求降妖除魔之术,可是?”燕赤霞向着弥勒问道,弥勒今天料理三个强人,与夏侯相遇之时,他便已经在场,听到了他的话。
“是的,不知燕前辈可肯赐教!”弥勒点了点头。
“你且说说,你中了何种诅咒?”燕赤霞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弥勒。
“请燕前辈看看。”弥勒侧身与燕赤霞平行,而后解开右手的佛珠,将掌心中的风穴对准一旁的房屋废墟,蚕豆大小的风穴生出巨大吸力,那废墟之中小些的碎砖和腐朽的木头,顿时全部被气流卷住。
“此风穴,便是我家诅咒,会随年龄增长而扩大,直到吞没人的全身,我祖父染此之咒,四十而亡,父亲未及三十,若不解之,我亦如此。”弥勒没敢让风穴吸入异物,立刻掩掌戴起佛珠,这风穴莫说吸入异物,便是长久开放,也会逐渐加速扩大。
“此咒究竟是何道理?”燕赤霞有点吃惊得看着被弥勒收起的风穴,还有因气流卷力消失而落了一地的碎砖朽木,脸色显得分外吃惊,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我亦不知,只知消灭施咒之妖怪,便能解除此咒,然而那妖怪妖力非可,因此特地来中土求降妖除魔之术,恳请燕前辈教我中土的降妖除魔之术!”弥勒将手腕上的佛珠系好,同时单膝跪地,向燕赤霞请求拜师。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燕赤霞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
“我自江浙登岸,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