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尔眼神有些闪躲,不敢与乔治对视,敛去眼底下忽然黯淡的神色才抬眸和乔治那锐敏的视线交接在一起。
他无法和乔治他们解释,罗斯柴尔德家族和国的事情,而且哪怕他想解释…
他也不能说。
他要是说出来了乔治六世所有人可能会因为他而死。
国断定穆尔不敢把那些事情告知给乔治六世或者其他的人听。
因为国知道穆尔是个聪明人,穆尔如果把那些事情也告知了外人听,那么他们国将不惜一切代价追杀着他们所有人。
那么追杀一人将会变成穆尔身边的所有人了。
国知道穆尔是个重情义的人,他不会连累自己身边的人。
事实上,穆尔也确实和国人想的一样,一直把那个秘密隐藏在心里很久很久。
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说…
而且那些都是没有证据的指证的事情,又会有多少人愿意相信他?
他说出来了,不让人当做疯子也会给人带来杀祸之身的。
所以国有足够的自信去相信没人会信穆尔的话。
虽如此,但国却还是不放过他,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也防止穆尔会寻找证据指证他们。
可‘图个心安、找证据’这些还是不足以让国这么“不离不弃”地追杀他。
穆尔心中冷笑了一下,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当年他的部分记忆被员封闭了不少。
他的一些很重要的记忆被封闭了。
穆尔笃定这些记忆里面一定有指证国的证据在里面。
只可惜他这么多年都无法攻破记忆屏蔽魔法,更别说回想起那些封闭着的记忆了…
穆尔心中百感交集,与乔治对视的目光也愈发沉重许多。
他撇过了头,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说出来的代价很大,我不可能让你们承担我的所背负的东西。”
被国到时候派来追杀他们的可不是类特种战队这么简单了。
而是类特种战队的战斗力水平差不多有金阶的水平,而且金阶的魔法师也多。
穆尔都不敢把外人扯进来,更何况还要把乔治他们扯进来?
“所以,你要离开乔治六世?”乔治沉吟道,一语戳中了穆尔内心的想法。
穆尔没有否认,他的视线停留在了墙壁上的一副油画。
上面的背景是乔治六世擂台总场的大厦,在门前站着的四个人摆着各种姿势。
那是角梅洲上闻风丧胆的gof。
这四个人的笑容很是灿烂,一向不爱笑的人,在油画上面都露出了笑容。
这一副画是阿娜和婕咪的杰作,无价之宝的油画。
看着油画的时候,穆尔有些恍惚起来,他想到了他们四个人在一起所经历过的所有磨难。
乔治顺着穆尔的目光望去,他脸色沉了沉,当初说好会永远在一起。
怎么你就率先毁承诺?
乔治看着穆尔透着冷漠又棱角分明的侧脸,心中那一份愤怒不由得又多了。
这家伙宁愿自己扛着,也不和他们说?
很快,穆尔从油画中回神过来,他声音低低地应道:“嗯。”
这一声让乔治的脸顷刻间就乌云密布,犹如要暴雨倾盆。
“我离开了这里…”国的特种战队也不会找你们的麻烦的了。
但是穆尔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乔治就打岔道:
“难道你又想像上一次一样一个人在国像个过街老鼠一样,最后却要去求救阿柒的人手吗?”
穆尔脸色一僵,沉默不语,“我只是想让他们带婕咪离开而已。”
乔治冷笑:“那你还跟我们回来角梅洲干什么?当时倒不如不回来?!”
他知道穆尔心里面一直有乔治六世,不然在国那一次也不会跟着他们回来。
乔治没有给穆尔机会开口,他又冷冷地对穆尔道:“你认为你离开了乔治六世,国就不会想着和上一次一样拿我和阿娜甚至婕咪等乔治六世所有人的性命把你引出来吗?你以为你一个人离开了,我们就安全了吗?”
“但至少那样你们还有活着的余地!如果我把事情说出来…那你们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了!”
穆尔终于忍耐不住,他大声道地回答着。
面色通红,眼睛的血丝也都能被看得仔细,看上去已经好些天没有休息好了。
他猛地从沙发上面站起来,面对着乔治。
两人挨着近,周身都一阵冷低压,两只森冷的眸子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都阴冷地看着对方。
空气中弥漫着一阵无形的魔法波动…火药味在气流中流动着。
“刺啦…”清脆的一声,窗户的玻璃裂开了几条痕。
“你…”乔治的话还没有说,就被一声清冷又藏不住的柔声打断了,“嘿,沼泽…”
穆尔一顿,他连忙转过身去寻找声音的主人。
在书柜那边的墙壁里面缓缓打开了一扇门,里面走出来两个女人。
一位金发微卷,一位褐色微卷发的女人。
阿娜还有婕咪。
“你们一直都在这里?”穆尔回头看向了乔治,乔治走到阿娜那边,顺手搂住她的腰,阿娜亲昵地倚靠在乔治身上。
随后阿娜对穆尔那边笑道:“我和婕咪怕你和乔治打起来,只好出来了。”
婕咪笑了笑:“嗯。”
变相地承认了她们一开始都在这里听着他和乔治的对话。
穆尔望着婕咪,有些欲言又止。
面对婕咪的目光,穆尔有些回避,他不敢看婕咪。
婕咪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