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虎虎想到这,不自禁的打了个啰嗦。
想起昨儿睡前,离离跟自己说:“虎虎,在这西域城内,做什么事儿都要十分小心,娘亲总觉得,尚武善马的地方,以武力分高下对错的多。
崇尚胜者为王,败者寇,不会讲什么道理的
所以,虎虎要记住,在这西域的皇城内,千万千万不要轻易的与人争执。
退一步海阔天空,进一步,就有可能粉身碎骨的…”
记得,自己当时听了,心里想着,会不会是这离离多心了?
这会儿,在这街道上一感受,还真是越来越有些相信了
这要是一个不小心,还真有可能就粉身碎骨,志难酬了
虎虎的心里,可还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呢,那就是还要想再去新凉皇朝去看看父皇。
风虎虎见哑爷爷抱着自己,亦是很小心的沿着街道的边上小心的走着,稍稍放下了心来。
刚刚只顾着提心吊胆的,倒是忘了,哑爷爷的武功可高着呢,一般的人可不是他的对手,连云伯伯那天跟自己谈起来,都说哑爷爷的功力比他还要高。
想到此处,虎虎的这小胆儿又稍稍的大了点…
一路逛下来,街道的两侧倒是与新凉皇城里卖的东西差不太多,无非就是吃穿用度之类的。
只是,虎虎发现,这儿到底是草原荒漠多一些,那卖牛羊肉的比皓月与新凉也多些…
而这西域皇城的建筑,也很是单调乏味,不说比不上皓月的小桥流水,曲折婉转,更无法比拟新凉皇朝的高低错落,鳞栉有致
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后,风虎虎甚是腻了。
灵机一动,把嘴巴凑到哑叔的耳朵边
轻轻的对着哑叔道:“哑爷爷,虎虎想去看看这西域的太子府在哪儿,这样,也好知道春桃姨娘到底被关押的大体位置…”
哑叔听了,把风虎虎放了下来,对着他比划着:好的,小主子,我这就跟你一边走一边找。
风虎虎见了,暗暗在心里思道:果然,哑爷爷对虎虎很是爱护,只要能满足虎虎的都会尽力满足虎虎
此时,虎虎的心里,甚是有一种愿望被满足的开心,拉着哑叔的手向前面走去。
也真是怪,也没见走多少的回头路,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两人就来到了前面一处看上去没有那么拥挤的地带,站定后,哑叔用手指了指两人前面的一方门楣。
风虎虎抬头一看:“太子府”三个字跃然入了眼内。
咦,风虎虎在心下思道:怎的这个哑爷爷倒似认识这儿似的?这左转右转的便到了太子府了
不可能啊,听云伯伯说,这哑爷爷可是从他小时候,便在苍冥峰上呆着的,从来没出过苍冥峰的地盘啊
风虎虎轻轻的拍了拍脑门,不想了,不想了,也许,正好是巧合,正好走着走着便到了太子府了。
想到这,风虎虎抬起头来,细细看了看这太子府周围的环境。
门前两个侍卫,佩剑而立,与自己想象中的威严比起来,相差甚远
满脸横肉的样子,佩个剑实在是玷污了剑的轻灵了
风虎虎拉着哑叔的手,大摇大摆地绕着这太子府四下转了转。
占地并不是很大,大约是在这高原之上,真正可用的地儿并不很多的缘故。
想想,自己一路走来,这西域除了街道的宽度比之于皓月与新凉来说,比较好些,其他的,简直都是简单的粗而笨的存在,大约是因为地形地势与气候所迫
风虎虎见自己与哑叔站在这太子府前观察良久,竟也没有人前来询问。
看来,这太子府的人,还真是心大,自己特地跟哑爷爷在这儿伫立良久,便是想引起府里人的注意。
一旦有人过来问起,自己便试着把脖子里的白玉坠拿出来,看看,那个大姐姐是不是这个西域太子府的?这个玉坠儿是不是管用?
这么心大,难道,这太子府里的人儿的功力个个都是这西域顶尖的存在?
风虎虎学着风清离的样子,伸出一只小手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看来,操心这件事,真的是烦人的,自己还想着替离离分担一些呢,提前替她探探路,分担一些她的愁呢,这愁还没替她担呢,自个儿先头痛了
原来,自己竟是什么都做不了
头疼,真的是头疼
这个离离么,又不会武功,看这情势,还得自己要鞍前马后的二十四小时跟随
听离离的话语,这春桃姨娘还给她写了一封信,看她跟云伯伯说的话里有话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信儿是怎么回事儿。
风虎虎的眉毛拧得都能打结了:这大人说话,就是隐诲,净是让人猜,谁能猜到你的意思啊
哎,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愿,能顺顺利利的把春桃姨娘给救出来
一边的哑叔见了虎虎小大人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
自己亦在心里思道:一别四十载,小少爷四岁上被封的太子,入的太子府,如今看来,这太子府,倒是一点都没有变。
只是今是人非,物还是那物,人已非那人了
历经多少岁月的风沙与见证,在世事的浮沉中,孰为对又孰为错
至今,自己的眼前,犹自能清晰的看到夫人在小少爷的替身死后,一条白陵,自谥而亡的悲情
以及她死前,谆谆告诫自己,千万,千万看好小少爷,不要让他再踏进西域皇城半步
这些年来,小少爷确是没有踏过这西域皇城半步
只是,自从六年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