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叔心下思量着:便是你离妃不让我哑叔跟您去新凉,我也不会听从你的安排,我哑叔还就跟定了呢...
不管是为了跟这离妃多日相处的情义,还是从自己的私心出发...
所以,听了这白鹰的话,也不耽搁,打开屋子的门,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匆忙的收拾了一下行李,便背着收拾好的行囊,来到了虎虎的房间。
推门面入的时候,正好春桃也由前厅里忙好了,朝着屋子走了过来...
这哑叔前脚刚入,春桃后脚也便推门走了进来...
一见,屋子里竟是有一位白衣的侠士正跟着虎虎站在一起。
春桃甚是疑惑的把目光望向背着大大的行李包的虎虎...
此时,哑叔见了,忙把虎虎身上的行李,接到自己的手中。
虎虎见春桃姨娘甚是惊讶的样子,知她心下不解,忙走到春桃的身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凑近春桃的耳朵边,说了个清清楚楚。
春桃听了,那眼眶便红了。
不过,瞬间便又恢复了如常。
此时,就见那白鹰往前一步,走到春桃的面前:“想必,这位便是这‘知红坊’的店主春桃小姐,那离妃让白鹰给春桃小姐捎来一句话:一切如常,从未发生。
离妃的意思,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因为,这‘知红坊’的当家是离妃的事儿,并没有几个人知晓。”
春桃听了,慎重的点了点头...
蹲下身子来,抱住了虎虎...
白鹰见了,在一边对着难舍难分的春桃与虎虎说道:“小皇子,我们天亮之前,必须要赶到那预先准备好的村子里,所以,我们赶时间呢,此时,便应该动身了。”
春桃听了,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抱着虎虎的手,转过身子去开门。
春桃以为,他们会从门边走出去...
哪知,开完门后,转过身来时,已没了三人的踪影...
春桃忙急急的走到后窗边...
探身向暗黑的夜色里看去....
三条身影早已只余下了三个黑点...
暮春的风挟带着丝丝温暧的气息,轻轻的拂在脸上...
...
第二日一早,独孤西泠早早的便起了床,一切准备妥贴后...
吩咐管家良叔:那胖蛋因为受了伤,如今在睿王府养着,若睿王府的人带着药单过来说多少银两,一定要给足。毕晚,这胖蛋是自已太子府的人...
良叔听了,拱着手对独孤西泠道:“知道了,太子,良叔定会拿捏得当的。”
独孤西泠听了良叔的话,点了点头,抬脚便往屋子外走去....
走到门边时,似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子来,看向良叔:“良叔,忘了说了,我这去新凉,如果快的话,一去一回,大约八九天的路程,便可回西域了。
如果有事儿耽搁了的话,可能归期就未知了。这些天来,太子府中的上上下下,良叔又要替本太子担着了。”
良叔听了,脸上轻轻的露出一抹笑来,看着独孤西泠:“太子言重了,这是良叔应该做的,倒是太子,一路之上要多加小心。小的,在太子府盼着太子早日平安归来。”
独孤西泠一点头,大踏步的向门外走去,跟在身后的武大见了,亦忙对着良叔施了一礼,急急的向独孤西泠离去的方向追去。
话说梅莹,亦是早早的便起了床,来到院离心的屋子外时,探头往里一看,这离妃亦是早就起了。
梅莹敲了敲门...
就听里面有温婉的声音响起:“梅莹,进来吧。”
梅莹心下一愕,暗暗思道:这离妃还真是厉害,我与她相处不过几日,都能听出是梅莹的脚步声了。
进了屋子,梅莹顺手把门带上,快步走到离心的身边:“离妃,梅莹来服侍离妃梳洗。”
离心听了,朝着她笑道:“不用了,这不,我看屋子前面不远处有口井,早早的,离心便自己打了点水,洗过了。
这头发,我也梳过了。”
梅莹看了,见这离妃把头发如以前般,梳得直直的垂在腰间,一根甚是素朴的银色簪子斜斜的簪在头发上。
梅莹见了,笑着道:“这怎么行呢?离妃毕竟是新凉的妃子,这基本的妆扮还是要的。
梅莹本想先过来服侍离妃娘娘洗漱后,再去拿妆饰衣裙的。
现如今,离妃娘娘既然已经洗漱好好了,那离妃稍候,梅莹去去就回。”
离心听了这梅莹的话,心下思道,你梅莹都这么好心的说了,难不成我离心还好意思说:不用麻烦了么?
忙对着梅莹笑着道:“好的,梅小姐费心了。”
离心就见着这梅莹对着自己福了一福,转过身子急急的向门外走去...
不一会儿,便用木制的托盘,装着衣裙与饰物走了进来...
院离心见了,心下一阵无奈:又得拆腾好一阵子了...
梅莹忙活前忙活后,终于把院离心的头发挽了一个漂亮的斜斜的发髻,选了一支金色的步摇簪好...
对着院离心道:“离妃娘娘,非是梅莹巴结,您为新凉之妃,梅莹为西域太子府的婢女,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不知为什么,梅莹心下总觉得:离妃娘娘很有皇后的贵相。”
离心听了,心下思道:还什么皇后娘娘的贵相,我避这皇宫还唯恐不及呢。
要知道,我离心可是以命相博的,一不小心,就可能...
心下正思着呢,就听那梅莹继续道:“离妃娘娘,您瞧,这金色的步摇与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