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西泠身后的独孤西流听了,忙从独孤西泠的身后走了出来,对着刘纯一一拱手:“多谢纯皇设宴款待之心,我们西泠太子说得没错,西域还有许多的事儿要办呢,日后有缘,自当还会来到新凉之地,与纯皇把酒言欢。”
说完,那独孤西流也不待刘纯一说话,便转过身子来,对着轿边的桃五与花半道:“桃五,花半,还不赶紧扶离妃与小皇子下轿。”
“是,睿王。”
桃五与花半齐齐的应声道。
桃五走到轿力,轻轻的掀开轿帘,对着里面的离心与小环道:“离妃,小皇子,到新凉皇宫外了...”
花半,则拿了下轿的矮凳,低头弯腰的甚是小心的摆在了轿子前...
一时,场中众人,竟是无半分的声音,眼光齐刷刷的瞧向了轿子...
真正是沉寂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轿子里的离心亦是感受到了外面气息的凝重,刚刚七上八下的心倒是换上了惊异,心下思道:不会吧,不就是一个被弃的妃子如今腆着个脸回来了,相信,有点小心思的人,都知道自己回来的意思...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还不是想倚着自己一个妃子的身份,与生了个还不知是不是皇帝娃儿的小子回来了,还梦想着折腾个浪花出来...
当初放你出走皓月,便是祖宗八代烧了高香了,或者是这皇上看在这院将军是开国重臣的份儿上,给了你一条活路...
要知道,如今可是今非惜比了,不说那院将军因叛投西域之罪而在牢中,便是那院家一家人,包括那院昭仪如今都在那将军府里被看管着...
你离妃居然还敢回?云云...
...
离心想得没错,那刘纯一身后的何雪与何婉儿就是这样想的...
何婉儿在心下思道:还真是个不怕死的,都五年过去了,没有回来,倒是如今,竟还不管不顾的想着回新凉了,这是怕黄泉路上少两个人么?呵...
那何雪亦在心下思道:哎,天堂有路你不走,这地狱无门,你还偏偏想着进来...
怕是你在这皇宫里还没呆个十天半月的,便...
何雪在心下一阵冷笑...
话说,轿厢里的小环见娘亲缓缓的站了起来,忙弯腰一纵,自己先跃出了车厢,见桃五与花半姨一人一边伸出手来...
便稳稳的站在了离心下轿的前面...
任谁都可以看出,这个小小子是想保护自己的娘亲...
李容兰看到这个小皇子身手矫健的跃出轿外后,便甚是迅捷的转过身子,很是紧张的看向轿内,心下知道,这个娃儿担心车内的人呢...
心下就觉得一暧,然后又是一酸...
百般滋味涌上了心头...
何雪与何婉儿看到这个一袭白衣翩翩的小皇子后,皆是一怔:这长相与这纯皇竟是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便是那小脸上认真的看向轿子里的样儿,亦如那刘纯一认真批阅奏折时的神情,倾心而又专注...
一时之间,何雪与何婉儿倒不禁看得呆了...
离心伸出左手来,轻轻的扶住轿沿,站起身来...
在心下思道:反正自己此来的目的,便是明摆在这儿的,怕啥呢,成则为王败者寇,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不有一句话么?既来之则安之,假如这小环真正的是这刘纯一的唯一的骨肉的话,多多少少,这刘纯一会考虑世袭的问题吧...
毕竟,只有一个皇子啊...
想来,这个刘纯一也暂时不敢把自己怎么的。
想至此处,离心一咬牙,弓起身子,把头探出了轿外...
黑发如墨,肤白似雪,那扶着轿沿的手晳白而又骨节分明...
桃五与花半一左一右扶住了离心,离心缓缓抬脚,踩在了那矮凳上下了轿子...
小环见了,忙走了过来,抬起头,以男童特有的稚嫩的声音甚是关心的问道:“娘亲,您的左颊还疼吗?”
话语中的关切之意,甚是殷殷...
此时,桃五与花半已在离心不着痕迹的暗示下,放开了扶着离心的手...
离心听了小环的询问,忙伸出手来爱怜的一捏小环的左颊:“放心,娘亲便是疼,听到小环的爱意,也不疼了。”
众人就见那离心唤作小环的小皇子听了,对着离心甜甜的笑了笑:“小环就知道,小环是娘亲的麻沸散,止疼药。”
就见那离妃听了,一副将笑未笑的神情...
众人这才向着她的脸上瞧去:若左颊上没有布遮着的话,只看这右半边脸,确是一副天山上的白雪一样的纯洁样儿...
不免让人心生想揭去那左颊脸上包扎着布的感受来...
刘纯一见了,心下不免一怔,这是...?
此时,就见那西域太子独孤西泠忙往前一步,对着刘纯一恭敬的一施礼:“纯皇,西泠甚觉惭愧,在快要到这新凉皇城的城外小树林里...
今儿早上,花半与离妃去散步时,花半因为没有尽责,离心由那小山坡上摔了下来,甚是不幸,正好左脸颊被划伤了,估计...估计...”
一边的独孤西流见这独孤西泠不太好意思说出这离妃的脸上估计会留下疤痕来这一事儿...
然而,自己心里可是急着回那西域,与那绝情灭爱等人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动呢...
所以,见这独孤西泠甚是犹豫的样子...
独孤西流忙亦向着刘纯一的方向跨了一步,接着道:“我西域西泠太子的意思,早上刚刚问过我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