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心下知道,这皇上此时把自己与云儿支开,定是想跟小环说些什么话...
所以,李公公迈出御书房时,顺便把门带了个严严实实,并特地提高了声音,对着外面的侍卫道:“纯皇在认真批阅奏折呢,没有什么特殊的大事儿,轻易不要进去汇报,知道了不?”
门外守着的两名侍卫听了,忙甚是恭敬的对着李念弯腰施了一礼:“是,李公公。”
李公公听了,方折过身子,向着自己用膳的屋子走去...
一时,御书房内静了下来...
刘纯一也不看小环,只专心于奏折的内容,小环坐在桌子边...
早有云儿,先前离开时,把桌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了...
小环悄悄地把头伏在桌子上,暗暗的观察着刘纯一的一举一动...
见他一忽儿眉头深锁,一忽儿拿起笔来在那奏折上写上些什么,一忽儿把奏折放在桌子上,以手抵眉,甚是沉思的样子...
小环见了,心下思道:唉,看来,这皇上当得也累的,一点玩的时间都没有,自从那李爷爷把我扛到这御书房里后,我看爹爹除了跟我说了几句话,吃了一点点晚膳后,就一直在那儿看奏折、阅奏折、批奏折...
看来...
当个皇帝也不简单啊...
听娘亲说,目前这爹爹就只有我一个皇子,如果不加紧让爹爹再生出几个皇子的话,在这世袭制的封建社会里...
那岂不是,这新凉国就要我小环当皇帝了?
额...
想到此处,小环心内一个激灵,看来,我得加快让离离娘亲与爹爹好上的速度,我小环可不想当这个皇帝...
还有...
小环在心下思道:这爹爹不还有皇后啊,妃子啊一堆么?
怎的就一个都没生出小娃儿来?
真是奇怪了...
难不成这爹爹只喜欢我家离离?
唔...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小环的心下瞬间开心了起来...
话说,这刘纯一虽然在认真的批阅着奏折,但时不时的,亦会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一下小环...
见他那脸上的表情亦是丰富至极,多大个人儿,还一会儿凝眉深思,一会儿偷偷的看看自己...
刘纯一在心下思道:再不问这个小子一些问题的话,那李公公没多少时间应该会来了...
于是,刘纯一咳嗽了几声,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看向小环:“小环,你在...?”
听到这刘纯一的咳嗽,小环忙由趴在桌上的姿势,把身子坐得直直的...
刘纯一见了,心下思道:倒是个会察颜观色的...
对着小环缓缓开口道:“在想什么呢?看刚刚你吓得...其实,我们两人时,小环不必客套,也不必行礼,那些,都是外人在时,才要的。”
小环听了,在心下思道:没想到,爹爹还是个通情达理的...
忙站起身子来,对着刘纯一象模象样的拱了拱手:“回爹爹,这礼节还是要的,所谓习惯成自然,当小环时时处处记得对爹爹行礼时,便习惯了,也不觉繁琐了....
倒是,忽行礼忽不行礼的,小环倒生怕会什么时候忘了,就不太好了。”
刘纯一听了,点了点头,想想也是,便望向小环:“想想小环说的也是,平时便严格要求自己,那么失礼便会少些...
对了...”
刘纯一轻轻的站起身子来,双手往上抬了抬,活动了活动,快要麻木的手臂,踱步到小环身边:“对了,小环,先听小环说,你娘亲很怕小动物...是真的还是...?”
小环听了刘纯一的问话,撇了撇嘴:“当然是真的了,她啊,以前每每跟小环出去散步的时候,看到一只癞蛤蟆都会吓个半死的,更别说蛇啊,老鼠什么的了...
所以...”
小环用甚是委屈的眼光看向刘纯一,“所以,小环想知道,离离娘亲住的那个叫做冷宫的地方,是不是很干净,只要干干净净的,哪怕什么都没有,离离多半就不会害怕了。”
“哦...?”
刘纯一看向小环:“按小环的意思,那冷宫只要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你离离娘亲还能生存?”
“那是...”
小环甚是骄傲的一抬头:“我家离离,向来计谋通天,不怕苦不怕累不怕一穷二白啥都没。因为,她有一颗聪明的脑袋啊...”
“哦...?”
刘纯一一挑眉:“依小环的意思,你家离离还无所不能?”
“那是...”
小环又是一脸的傲骄:“我家离离常说:人,处在低处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思进取还懒惰成性,这个懒,不光光指身体上的懒哦,我家离离说,思想上的懒惰才是最可怕的。”
刘纯一一听,来了兴趣,这是什么道理?
于是,身子一倾,看向小环:“怎么?小环此话,爹爹听着倒是稀奇:这懒还分身体上的懒与思想上的懒?”
小环眨巴着小眼睛,甚是认真的看向刘纯一:“是啊,我离离娘亲经常跟我说:我们不管是念书、写字、练功还是在玩耍的时候,都要一心一意。
念书、写字、练功时,除了身体要去做,思想也要尽力去思考,怎么能做得更好,而不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的那种。”
“哦...”
刘纯一听了,直起身子来,心下思道:听这小环这么自豪的语气,甚是以这离心为荣,看来,这离心教育孩子倒是有两下子,而且,这道理,仔细想想,倒亦是不错...
以前在‘暗夜组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