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离心一时默然,脂非胭倒是笑了“我知道是妹妹不甘心做二房三房就好,那我再问第二个问题离心妹妹可曾去过天山雪山?不知为何,我总是会在离妹妹的身上发现我师傅的影子。”
“这”
离心心中已猜了个不离十,看来,这脂非胭是原身的师姐无疑了,稍作沉吟“胭姐姐方不方便把你师傅的名字说一说呢?我虽身无武功,但能感受到胭姐姐的功力非一般人可比。而且,自小时起,我对这江湖之上的有名的人物也略有耳闻。”
“说来,也不怕妹妹传与别人,但我还是希望妹妹能替我保密,因为,自从,出了天山后,我师出何门,一个人都没提起过。”
就见那脂非胭低头,抿唇沉思半晌,缓缓道“我的师傅叫红玄老尼。这是她老人家给我的信物”
说完,伸手由脖子上掏出一枚半圆的玉佩来。
离心见了,忙亦伸手从怀中陶出了另外一模一样的一半来,两人惊异的慢慢把两枚玉佩合在一起,玉佩上的纹路竟是天衣无缝”
脂非胭激动的一把抱住离心“我一见妹妹便觉得很是熟稔,果然没有看错人,师傅竟是收了个小师妹。”
离心因为早先听过师傅说起过师姐,所以,心下倒还觉平静,搂着脂非胭的腰,任她抱着自己如抱着师傅般的寄托着无处渲泄的情感。
不过,离心的心里还是有些奇怪,如果自己的推算没有错的话,这个脂非胭跟了师傅大约只有几年的时光,十六岁时,因下山化缘,遇到不知怎样的男子,得了相思之症,师傅不忍心看到她日渐消瘦下去,方允她下山寻找真爱。
听师傅说,这个师姐下山之时,年方十六,而自己的这个原身,从三岁上天山便没看到这个师姐。
细细算来,今年,这个脂非胭应该是三十二三岁的年纪了,倒是跟现代的自己差不多的岁数,怎的看起来如此的甜俏可人?岁月倒似忘记了她的存在似的,一点老去的迹象都没有,真正是现代人所说的冻齡女人了。
脂非胭抱着离心,心里这么多年来的委屈隐忍终是找到了一个出口。
许久许久,放开了离心后,脂非胭一边擦着眼角的泪一边笑道“离心妹妹既然跟姐姐一样,不想做那些什么大官人的二房三房,不如便留在这林子里,跟胭姐姐一起过,看妹妹的样子,师傅并没有传你于武功,留在非胭这儿,彼此之间,还有个照应,如何?”
“这”
离心一时之间,并没有回应,心下道这除了密林还是密林的地方,倒非离心所愿意呆的,再说,我还欠那慕容风两千两的黄金与好几颗夜明珠,我还指望着到人多的地方隐姓埋名的去赚大钱呢。
忙笑着对脂非胭到“离心很是开心,能见到师傅失散多年的师姐,只是离心是逃出来的,不想连累了胭姐姐,既是师姐,离心便皮厚着在这儿呆上几天,等我的马儿恢复了差不多了,便跟我的小侍女上路,一路寻找适合妹妹居住的地方,以后,知道胭姐姐住在这儿,有时间定会前来小住的。”
脂非胭听了,撇了撇嘴“怎么?离妹妹不喜欢这个不会有人打扰的安静之处吗?胭姐姐倒觉得是远离尘世是非的桃源之地呢。”
“姐姐这是多虑了,只是妹妹喜欢热闹,喜欢人多的地方,等妹妹这一颗爱折腾的心在人多的地方混厌了,一定过来陪姐姐在这清风明月的树林里,无忧无虑的过一生。”
“真的?”
脂非胭睁大着一双好看的眼睛,认真的看向离心。
“当然是真的了。”
离心亦认认真真的看向脂非胭“姐姐比妹妹大十几岁,经历自然比妹妹多些,妹妹还是贪玩的心性,总得玩够了或玩累了,才想着择一个似姐姐这样的地方,安度余生,不然,这小眼儿里可憋得慌。”
脂非胭听了,偏头想了想,笑道“妹妹所言及是,我有妹妹这么大时,可是在那新凉与皓月的塞外,不知惹了多少麻烦呢,还好,大官人都替我一一化解了。”
“姐姐倒是有趣而又有福,姐姐任性的惹完麻烦,还有人替姐姐担着是非的。”
离心调侃的道。
脂非胭听了,那脸倒似正式而又严肃起来“那时小,不懂事,以为爱一个人就要轰轰烈烈,山盟海誓。其实,我做那些,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看看他对我究竟如何,毕竟,当我知道他已有一房夫人,两房太太时,我的心里是崩溃的”
“原来姐姐的心里早已有了爱人啊。看这情形姐姐是故意惹是生非,来试探”
离心故意拉长了语调。
“哎呀,不跟妹妹说了,妹妹坏死了。”
脂非胭嘟着小嘴,跺着脚的撒娇道。
离心的心里就觉得一甜,这个女人,一看,就是自然的本能反应,毫无矫柔造作之感,真是讨喜,若我是男人,大约亦会喜欢上这个真性流露的师姐。
至今天,她还如少女般的晶莹剔透
是她的心理素质奇好?还是别有它因?
离心正沉浸于自己的思想中,就听那脂非胭一把过来拉住离心的手“妹妹,姐姐想问的都问了,想懂的亦懂了,心里真是非常的开心,就不打扰妹妹的休息了,明天,我再向妹妹细问师傅的近况,想必妹妹奔波了一天,一定很累了,我们走吧”
说完,吹了一声口哨,就见那欢欢乐乐忙急急游了过来。
脂非胭对它们笑嘻嘻的道“欢欢乐乐,过来认一下新的主人,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