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刘纯一知道,春桃回来了,他轻轻的放开离心,细瞧处,竟是有两行泪悄悄的挂在她的脸上。
刘纯一心疼的替她轻轻的擦去,心内道离心,原谅我,此时,还不能带你一起走,若是有缘,我们自会再见,等我
放开愣怔着的离心,推开窗,向外一跃,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中跃出窗的刘纯一四处看了看,确认无人后,择了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道若让这何然知道了离心与小环在这里,后果定是不可设想,得赶快找到自己的护卫如影与随形,派她们前来暗中保护她与小环方好
“娘娘娘娘,您站在这儿做什么?”
春桃的声音,唤回了离心的思绪。
看着走进来的春桃,离心回过神来,忙道,“刚刚小环吃完奶睡了,听胭姐姐说可能有外人进了院子,我这不是害怕么?想到处检查一下”
“娘娘放心,刚刚我跟您的胭姐姐,还有他的两个奴婢睡莲与菱香屋前屋后仔仔细细的到处转了好几圈,没有发现什么人影儿,刚刚那胭主还说呢,应该不是什么人,估计是林子里的小动物惊了她的清梦。”
离心听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样啊,那春桃,你把门窗关关好,我们继续睡吧。”
“是,娘娘”
春桃看到开着的窗户,惊异的自言自语“咦,这窗户我记得胭主关了的啊,怎么又打开了?”
“哦,那是我刚刚打开的,我心内甚是害怕,想看看外面究竟是不是有人的。”
离心一边踩着青砖向床边走去,一边回道。
“原来是这样啊,娘娘,不是春桃多嘴,娘娘如今可是一点武功都不会,为安全起见,深夜里,一个人还是轻易不要开窗”
春桃一边关着窗户,一边说着,一边打着哈欠,关完后,回头见离心已上了床,放下了床幔
便轻手轻脚的向偏床走去。
床上的小环,此时悠悠的醒转了过来,刚刚的觉睡得,实在不敢恭维,噩梦连连的,摸了摸床边,离离不在,她去哪儿了?
正胡思乱想间,就听到离离上床的声音,躺下的声音,一只手习惯性的过来搂自己的声音
唔一切好象正常。小环眯了眯眼,在离心的怀里,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离心能感受到身体很累,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想着自己刚刚在那刘纯一怀里的安稳感,心内很是惊异,暗道是不是原身对他一见钟情,便是自己穿在了这院离心的身上,也连带着喜欢上了这个新凉的皇帝了?
不对,不对啊,怎么被他一搂,我竟然不反抗?反而那心里还很有倚靠感?
自己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对自己原身很用心的喜欢
也或许,离心用闲着的那只手抚了抚脸颊那皇帝的心里,真的喜欢原身?
可是,颇为费解的是自己不是原身,怎的心里竟然不抗拒?
坏了,坏了,不会自己一个现代人,也跟着这古代人一样,认死理了?看了我的身子,就得对我负责?就要娶我?
完了完了,离心莫名打了个喷嚏幸好,幸好,不去那新凉了,不然,这还真不好把握,想想自己刚刚沉浸于那个刘纯一的怀中的样子,自己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这小心儿不受理智的控制啊
思来想去,翻来覆去,到了天边泛鱼肚白的时候,离心才将将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相安无事,离心会跟着脂非胭去小树林里看她练功,也会抱着小环看睡莲与菱香种菜,有时,还会跟春桃一起去林子里转转
而脂非胭对小环的喜欢,简直是不离不弃,除了练功,都把小环霸占在自己的怀里,赞叹着小环的懂事,不乱哭,会互动
小环心道姑姑,我可不是真正的婴儿,我可是六岁快要七岁的孩子,当然懂事了
有时,离心一个人在院子里或门口散步时,累了,便会倚在院门边,遥望着远方,想起紫藤山庄里的趣事
最记得的是,坐在秋千上,听小侍女清香讲以前的离心学弹琴,学画画,学绣花的冏事。
比如,弹《月光吟》时,会趁清香不在,跳过一段;再比如,学画画时,把青蛙画成了蛤蟆;或者,学刺绣时,把龙绣成了蛇
每每讲到好笑处,清香便会掩唇而笑
然后,又会发自内心的赞叹道“这些,当然只是娘娘当初刚开始学的时候,到了后来,娘娘就象忽然懂了似的,那琴弹得情琴合一,让人光听琴音,便如临其境;那画,离栩栩如生远了些,但亦是活灵活现的了;至于那刺绣,进步更是神速,肚兜儿上绣个鸳鸯戏水,竟是如活的似的
每每想到主仆情深处,离心竟自喃喃“清香清香”
夏花飞处,寂寂无言
一晃十日已过,这日,离心正站在院子门外想着那匹自己放养着的汗血宝马,如自己估计没错的话,伤口应该好了差不多了,不知它还会不会认得这个院子?
记得,当初春桃想把它拴在院子后面时,自己怜于它的灵性,竟是没有同意。
如若它再不回,自己也要与春桃小环一起上路了。
休息了这几日,疲累已消,也没见着有追过来的黑衣人,想必
离心思道那群黑衣人大约是被那慕容风给打发了
不然,依他们的智商,应该能找到这儿,至于为什么会想到是那慕容风,离心自己也是不解。
其实,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确实没有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