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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待见那一家三口,可是有祝杭在,宠唯一面子上还是要装一装的。给祝杭倒了茶,宠唯一便坐下和母亲聊天,丝毫没有理会宠康国一家的意思。
宠康国怔怔地看着年轻依旧的倪诗颜,不禁有些感叹,他想说几句,可是根本没有人理会他,祝杭和宁非正在谈工作,好像他是个多余人一样。
宠康国知道,祝杭肯定是从他们之间看出了什么,也推测出他已经离婚了,他定是对他有意见的。这么想着,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他和倪诗颜离不离婚,这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他祝杭凭什么用那种责备的眼神看他?
宠康国有些烦躁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干涩的茶水让他有想吐出来的冲动,不过理智强制他咽了下去。
宠唯一坐在对面闲闲的撩了眼皮,语气不善地说道,“哟,宠大企业家嫌弃我家茶叶呢。”
反正今天她是不痛快了,别人也别想痛快。
“唯一你胡说什么。”宠康国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是喝不惯这种没有名气的茶叶,味道苦不说,还涩涩的,麻的舌头难受。
“我胡说什么了?我这穷家小地方的,既没有大红袍也没有碧螺春,真是委屈您了呐。”自从见到这一家三口,她就憋着一肚子火呢,刚才看到宠康国喝茶时那副嫌弃又不得不喝的样子,顿时点燃了她的火气。人家祝杭这位站在金融顶尖儿的人都没有表示什么,他一个土大款倒是还真端足了实业家的架子。
宁非家里会没有好茶?只是宠唯一临时掉了包,把逛超市时顺便给柳叔买的普通茶叶泡了进去。其实,搁他们北街胡同里,这种茶也算是好茶了,不过宠康国这些年人阔气了,嘴巴也刁了,更忘本了。
“宠唯一!你给我注意点,看着诚说话!”宠康国压低了嗓子训斥道,“你这样只会丢了你自己的人。”
宠康国怎么也没想到宠唯一当着祝杭这个外人的面也这么嚣张。说实话,他有点怕这个女儿,因为她不管时间诚,不会有任何顾忌的给他难堪,就像现在。
“啧啧,要面子呐,脸上挂不住了?”宠唯一好整以暇的呷了口茶,双手抚在扶手上,翘着腿好笑的看着宠康国,“堂堂一个大男人夺了女人的家产,我以为你不要脸了呢。”
宠康国脸色一白,不由得去看祝杭,正好,祝杭的也看过来,眼神里带了些意味。
宠唯一冷哼,这还是好听的,要不是顾及母亲在场,她直接把他骂个狗血喷头。
以为她看不出他的心思?不就是要攀上祝杭这个关系发展自己的事业么?宠康国,你除了踩着人家肩膀往上爬,还会干什么?
“你……三哥,这孩子跟我有点误会,我们这种家庭,你是知道的……”言外之意,那边是宠唯一是因为他和倪诗颜离婚,心怀怨恨,才在他面前抹黑他的。
宠唯一听闻,还想说什么,手被温暖包裹,“唯一,给这位先生换一杯茶,作为主人就应该有待客之道。”
宠康国嗖得看向倪诗颜,一开始相见,她不给他一个眼神,他以为是她在生气怨恨他。可是刚才那话一出,如此疏离陌生,莫非是……
“诗颜你……”宠康国觉得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刚才那口茶也在胃里翻腾,五味杂陈。
倪诗颜礼貌疏离的笑笑,“这位先生也是我的故人?不好意思,前段时间我撞到头失忆了,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望多担待。”
此话一出,一直揪着心的沈丹芝松了口气,眼神也放肆起来,不动声色打量着对面坐着的男子。
“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妈你不用放在心上。”宠唯一嗤道。不过还是听从倪诗颜的话,给宠康国重新泡了杯茶,这次是上好的大红袍。
宠康国端着杯子出神的呷了一口,没品出什么味儿,他甚至觉得,这杯茶还没有刚才那杯好喝。
按理说,倪诗颜忘了他,他算是少了个麻烦。可是,当他看到倪诗颜看祝杭时,不同于他的疏冷时,他就觉得有些泛酸。
“祝先生,我让唯一扶着我出去透透气,先失陪了,宁非,好好招呼祝先生。”倪诗颜在宠唯一的扶护下走出去,那根刺眼的拐杖让宠康国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眼前浮现她当年的风华,心下黯然。
可是,不管再怎么物是人非,一个人的气质不会变。倪诗颜当时是有名的气质美女,相比于沈丹芝的媚俗,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当然,有时候,男人就是喜欢妩媚的女人,不然老祖宗怎么流传下来把勾引男人的女人叫做狐狸精呢。
“好,外面风大,别待太久。”既然宠康国已经和倪诗颜离婚了,祝杭自然也不需要避讳什么。如此露骨的关心说出来,他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倒是坐在他对面的沈丹芝绞紧了手指。
唯一扶着母亲出去,想着母亲是不是因为自己刚才的举动生气了。毕竟她有些太不分诚了,可是,一看到宠康国那张假君子的脸,看到沈丹芝那看似和善的面孔,她就忍不住。
“妈,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宠唯一跟在母亲身边,见母亲只是扶着阑干站着不言语,小心的问道。
“说什么?”倪诗颜反到是反问起她来。
“你不想问我什么?比如……”宠唯一想了想,或许母亲失忆了也是好事,你看,今天她见到宠康国一副陌生人的样子不是挺好,倒是宠康国一再的失误。
“你说那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