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唯一刚收拾好就听到柳飘飘强穿透力的嗓音,“宠唯一你给老娘麻利点,别耽误老娘接客……”
唯一掏掏耳朵,正等着柳飘飘的无敌连环骂,声音却戛然而止。
半晌,“唯一,唯一,是他哎,是他……”
“谁啊?未来老公?您老矜持点,别人还没钓到就给吓跑了。”宠唯一拍苍蝇一样拍开柳飘飘的恶爪,白嫩的胳膊上留了五个指甲印。
柳飘飘还沉浸在兴奋中,“是宁非!宁氏财团太子爷!”
宠唯一眼角抽了抽,这女人也算是御男无数了,怎么还跟花痴小妹似的。
“比起男人,我对食物更有兴趣,妞,别忘了你今天是来请我吃饭的,不是来钓男人的。”
一路上,柳飘飘给宠唯一脑补了n多宁非太子爷的光荣事迹。
宁非,s市的神话,十七岁那年,凭靠自己的能力和同学合伙开了第一家能源公司,后来进军旅游业和超市行业,全国每十家超市,就有六家归宁氏所有。
正当宁非的事业蒸蒸日上之时,他选择了出国扩展自己的帝国,如今年仅二十五岁的宁非仅凭自己,已是亿万富翁,他的家族事业更是给他添了一层金。
“唔,很励志,不过,跟你有关吗?”宠唯一看着菜单,又点了一份菜。听完柳飘飘的描述,她只看到了一座黄灿灿的金山在招手:我有钱,抢我,抢我。
“嘁,没情趣,你活该找不着男人。不是我夸张,宁非不仅有钱,长得那叫一个……妖孽,对,就是妖孽!听说宁非最近常出入盛世,那些豪门千金恨不得来盛世当秀。”柳飘飘做倾慕状。
唯一心中鄙夷,说白了就一种马呗,盛世什么最富盛名?自然是美貌如花、风情各异的秀。
实在是不想听柳飘飘一口一个宁非,宠唯一打断她,把自己今天在女厕里遇到的事说给她听,“……真想看看那孔雀女知道自己粘了一条卫生巾走了一路的表情,哈哈,她一定气暴了……”
“怎么了?我变成男人了?”宠唯一见柳飘飘一脸呆愣的看着她,狐疑的摸摸自己的脸。
柳飘飘突然转身去翻手袋,拿出一本杂志拍在宠唯一脸上,“看看,看看是不是他?”
“哇靠,飘飘,你什么时候看财经杂志了?”宠唯一不明所以,在看到封面那张熟悉的脸时,差点咬到舌头,“这滥情男就是你嘴里的太子爷?”
原来,那个偷情男就是飘飘嘴里的商界神话?
“什么滥情男,人家可是……”
“我接个电话。”宠唯一打断柳飘飘的话,挂了电话,脸色阴沉,“报社有事,我先走了。”
宠唯一刚到报社门口,就被好友简溪拉住,“唯一,你先躲躲,日昇的人正闹着要咱们报社关门。”
唯一眸色一沉,“还真当自己是黑社会,想砸谁就砸谁?”
日昇正是负责北街拆迁的公司,现在强行拆迁的不少,但像日昇这样如此嚣张的,还真是绝无仅有。
昨晚深夜,北街街口一家人正在熟睡,突然冲进来的一群大汉把人绑了扔在外面,等天亮被人救回来的时候,自己的房子竟然被夷为平地!
报了警,警察给的说法竟然是黑社会报复!
什么黑社会进屋啥都不拿,直接把人家房子给铲平了?这明摆着是强行拆迁。这家六岁的儿子经那一吓,彻底傻了,男人在反抗中被打断一条腿。家没了,人傻了,堪比家破人亡的惨剧。
宠唯一作为记者,也作为北街的居民,对此事进行了实时报道,没想到却惹来了日昇的人。
“人家有嚣张的资本啊,”简溪拽了拽唯一,低声说道:“听说日昇背后撑腰的是地产大亨宠康国,两人称兄道弟好着呢。”
“宠康国?!”
“对啊,欸,宠姓可不多,唯一,你跟宠康国没什么关系吧?”简溪开玩笑道。
简溪是宠唯一的大学同学,家里做玉石生意,她不喜欢上流社会千金秀的矫揉造作,毕业后凭自己的实力和唯一应聘到旭阳报社工作。
“我哪有那个福气。”语调说不出的嘲讽,原来,拆迁北街还有宠康国一份!
“简溪,你去跟总编说……”宠唯一眸中闪过算计的精光,送上门来找打,不抽他都对不起自己。
“好,我这就进去。”
简溪前脚进去,宠唯一随后跟着进了报社,刚进办公室,就听到日昇张狂的声音,“立刻给我把新闻撤了,并登报致歉,不然,别怪我没警告你报社开不到明天!”
“本报社做的是事实报道,如果你们没做,心虚什么?”总编章硕是个面貌温和的中年男子,只一双眼睛犀利精钻。
“今儿我不跟你废话,你立刻给我把新闻撤了,什么都好说,你要是不撤……”
“我今儿就不撤了,怎么着?”章硕脸一横,他做新闻二十几年,什么没见过?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抡起一把椅子就向章硕砸去。
宠唯一按下快门,各个角度连拍数张,嘴里大叫,“哥几个,有人打总编,人家都打到咱家门口了,咱们就这么给人欺负?”
报社里年轻气盛的酗儿哪受得了这个气,拥上去把日昇的人团团围住,桌椅与拳头起飞,惨叫共怒骂一色。
“你们敢打人,老子跟你们报社没完!”被打成猪头的日昇人撂下狠话狼狈离开。
宠唯一拿着相机蹭到章硕面前,“嘿嘿,总编,真是不好意思,要你来当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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