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围巾?”这次宁非连主语都省了。
“我不会。”这下行了吧。
“学!”谁天生就会?还不都是学的。他还记得上学的时候,可有不少女生会给男朋友织围巾。
当然,也有爱慕他的女生送给他,不过,那时候他实在是看不上那些幼稚的玩意儿。
宁非丝毫没注意到,他现在逼着宠唯一给他织的正是他多年前认为幼稚的东西。
“学不会。”她就是不学,他还能怎么着她?最痛恨的就是这种特女性话的东西。
“那就没得谈,我会跟咱妈说你朝三暮四,到处勾搭男人。”宁非推门进去。
“宁非你卑鄙无耻下……”最后一个字在看到床上好奇的看着她的母亲时吞进肚子里。
“唯一,怎么还骂人呢?”倪诗颜教训道。
“妈我没有,我……嘿嘿,我跟他闹着玩呢,”宠唯一碰碰宁非,冲他挤挤眼,“是不是?”
“我可没跟你闹着玩。”宁非闷声闷气的说道,停在倪诗颜耳里就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唯一你过来!”倪诗颜生气了。
虽然她失忆了,但是作为母亲教训孩子的本能还在,加之这些天也和唯一熟了,真正把她当女儿了。
“妈我们真是闹着玩的。”宠唯一垂死挣扎。
“把手伸出来。”倪诗颜失忆了,但是潜意识里,她还停留在十二年前。十二年前,唯一每次犯错误,倪诗颜都会拿着小板尺敲她的手。
“妈你偏心,你信他一个外人,不信你女儿!”宠唯一委屈的控诉。
“你就是让宁非给惯得,妈妈虽然睡了十几年,你什么德性我还是知道的,宁非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了。”
瞧瞧,这是当妈的说的话吗?
宠唯一觉得她肯定不是亲生的。
尺子落在手心,宠唯一下意识的一哆嗦,其实也没有多疼,就是本能反应。
宁非眉毛一抖,看到唯一红红的手心,想起她刚打过乔芸,这一尺子打下去,肯定会受不了,忙上前制止,“妈,我和唯一开玩笑呢,您别当真。”
说话间,倪诗颜的尺子已经落下了,宠唯一夸张的大叫一声,扁着嘴装委屈。
宁非看了简直疼到心窝窝里去,忙把唯一的手拉回来,“妈你打我吧,是我非要逗唯一,是我不好。唯一那小手怎么能经得起打。”
“宁非你让开,这丫头是不打不长记性,女孩子家家的还学会骂人了。”倪诗颜不依。
“妈,妈,我们常这么开玩笑,要怪也是我把唯一教坏的,你要打就打我,我才是罪魁祸首。”宁非把宠唯一护在后面。
倪诗颜哪能打宁非,又不是自己孩子,哪好下手,只得不解恨的戳着唯一,“你就作吧,仗着宁非护着你你就可劲儿的作!”
宠唯一吐吐舌头,忙把买的毛线拿出来转移母亲的视线,“妈,你看我给你买的毛线,好不好看?”
倪诗颜气还没下去,也没给唯一好脸色,“毛衣针呢?”
“……忘了。”宠唯一忙向一旁躲。
“你那记性还不如我这个失忆的老婆子!”倪诗颜很提不成钢地道。
“我这就去买,这就去买。”唯一向外走的时候冲宁非比了比中指,要不是他,她怎么会急匆匆的离开商场,导致忘了买毛衣针。
……
景修泽给乔芸上完药,急忙站起来向外走,他实在是被乔芸那灼灼如火的目光看得不舒服。
乔芸也没追出去,而是在景修泽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回到自己办公室,刚关门,就被人从后面抱住,“干什么,小心被人看到。”
“窗帘都拉着,谁看得着。”乔院长粗糙如老树皮的手斜着插进医生服的衣襟里,整个握住。
乔芸脸色变了变,压下不悦,换上笑脸,转过身,正好摆脱乔院长的魔抓,“叔叔……”
这一声,叫的委屈又娇滴。
乔院长看到乔芸脸上的红肿,眼神一凛,沉声问道,“怎么了?谁干的?”
“还能有谁!”乔芸愤愤道。
“宠唯一?”乔院长把乔芸按在椅子上,见伤口都处理了才放心,“沈丹芝那边怎么还没有动静?”
“不知道,我今天给她打了个电话,没探出什么口风来,估计是怕了吧。”乔芸想到她早上给沈丹芝打电话时沈丹芝的回答,脸上露出讥讽的神情。
她委婉的告诉沈丹芝,倪诗颜醒了,沈丹芝是怎么回答的?
她说,“还真是个可怜的人儿,不过她也是有福气,两次都能醒过来。”
就这么不痛不痒的评判了一句,再没有下文了。
“下一步你有什么计划?”乔院长问道。
乔芸面露疲惫的摇摇头,带了几分无奈,走一步算一步吧。
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乔院长本来是来寻乐子的,现在乐子寻不着,气氛又这么沉闷,也不想多待,“我一会儿还有个指导,你也别心急,总会有人收拾那贱女人。”
“嗯。”乔芸愁苦的点头,把乔院长送了出去。
等人一走,乔芸关紧门,掏出手机,“……好,就按咱们说的办……放心,人我会找好,这次一定不让宠唯一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