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不大,却装修设计的很温馨,这也是苏宗和向来喜欢的格调。
“苏玺在屋里。”
等他们进来,羽墨转身把大门拉上,看着许久不见的主子说道。
最近她真的快要崩溃了,别看苏玺小小年纪,还不到一岁,但坑起人来,那可是一点不带含糊的。
“我去看看。”
任母这下坐不住了,她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自己的小外孙。
苏玺出生的时候,她没能来,这事一直是她心里过不去的槛。
就在这时,车俊锐怀抱着一个如同缩小版的自己,从房间走了出来。
这一点,任玉瑶也是这会才留意到。
苏玺在看到妈妈时,就不乐意车俊锐抱着了,扒拉着他的臂膀,就要下去。
见此,任母被逗得哈哈大笑。
“还真像你们两口子。”
任母不知内情,咋一看,这孩子眉目清隽,完全是挑两人优点遗传的嘛!
听到这话,车俊锐有片刻诧异。
随即低下头。
这一看,不得了,还真像他。
“来来来,外婆抱一下。”
好不等车俊锐深究,任母便将孩子接了过去。
“哎呀!咱们家终于多了一代人了。”
苏玺不认生,对谁都乐呵呵的,只是这会他真的很想要妈妈抱抱。
可辗转几次,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就是不来抱抱他。
趁这空荡,车俊锐朝女子走了几步,
“这孩子怎么……”
之前他真没留意,怎会如此相像。
车俊锐很清楚,他们第一次是在e国,那是苏玺已经出生,没理由是他的呀!
闻言,任玉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总不能说他只是某人的一滴血吧!
这样对他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刺激。
于是,她拉着男人的手,朝没人的小阳台走去,
“这,你不是很清楚吗?”
任玉瑶若有所指的看着男人,手指轻轻点在他的心口,随后指呈钩状,划过他……
“玉瑶。”
车俊锐一把按住她不老实的手,
“我清楚,可是这也太像了。”
他害怕,害怕自己从始至终都不过是个替身。
看到这孩子,可想而知他的爸爸跟自己有多像,玉瑶她真的分得清吗?
跟自己在一起到底是因为心之所向往,还是因为自己的容貌呢?
他不得而知。
“你就是你,别想那么多。”
任玉瑶看着他晦明晦暗的面色,那能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可自己不能把真|相告诉他,否则他会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了。
她的眼光很真挚,没有一点敷衍。
车俊锐如释重负。
他转而将女人拥到怀里,带着点颤抖的声音传来,
“我好怕…”
好怕自己是个替身。
任玉瑶眸中划过一丝怜惜,双手在他坚实的后背上轻轻抚过,
“不要怕,你就是你。”
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你。
初始无法改变,但每一个生命都应该值得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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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任母将奶奶委托带来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铺在被子上,
“我看苏玺长得挺高,这些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要是穿不了,还真是有些可惜。
毕竟当时家婆我这些物件,那可是没日没夜的做,就像在她来的时候,能多整几件。
任玉瑶随意拿起一件内衫,眼中尽是怀念,
“应该可以。”
这些款式,曾经她小的时候也穿过。
直到六岁,任母回来,她才开始穿买的衣服。
很明显奶奶她是按大的做了,苏玺现在还没够一岁,穿起来应该刚刚好。
“那就好。”
任母将手提袋折好,放到抽屉里,复又想起郭家那事,
“对了,郭柏清你还记得吗?”
“他孩子前一阵掉井里,淹死了。”
这名字,任玉瑶真是很久没有听过了。
只是那井……
她记得自己当初提醒过,可他不当回事呀!
“那口井确实危险,早就应该做防护了。”
其实,只要他们稍微注意一下,就可以避免这种惨事发生,往往人总是要吸取教训以后。
才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说真,我当初就没看到他家附近有井。”
任母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还真是粗心,他们都留意到了,唯有自己啥也没看见。
“哈哈,那地方确实有点隐蔽,没看到也正常。”
任玉瑶双手搭在任母肩上,浅笑的说道。
当初要不是姨看到,提了那么一下,她想自己怕也是难以看见。
“还好,你没嫁去。”
不然,谁接受得了这事。
听到这话,任玉瑶突然想笑,也着实笑了出来。
片刻后,她才缓缓的说道,
“且不说我跟他没缘分了。”
“即使有,我的孩子也不可能让他发生这事。”
当初第一次去郭柏清家时,她就想过,如果结婚,那井必定是要处理的。
不可能让那隐患一直存在。
“那倒也是,我看你挑的这个,就很不错。”
各方面,那都是人中龙凤,一般人还真比不上,尤其,看他在吃饭的时候,帮玉瑶拨虾,填饭。
真是好不贴心。
提起车俊锐,她面上不由浮现一抹浅淡的笑意。
语气悠远绵长,
“他确实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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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俊锐背靠在床头,翻看着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