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成亲王不愿意让宝贝女儿嫁在陇西。他的书信里就是恳请我们帮忙留着心,在京城的王亲贵族里给宝嫣找一个好婆家。宝嫣和睿儿年龄相仿,朕记得睿儿小时候他们俩也是经常在一起玩的,性格很合得来啊。朕看啊,也不必给她留意京城里其他的王孙公子了,就把宝嫣接进宫里,到时候给咱们的睿儿赐做王妃甚好。”皇上乐呵呵地笑道。
“皇上圣明,这可也就帮臣妾了却了一桩大心事啊。那宝嫣儿小时候臣妾看着就甚为喜爱,只是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模样了?”皇后听罢舒心地笑了,轻轻地倚在皇上的身上说。
“哈哈,女大十八变,皇后难道还怕宝嫣长成了一个丑女人配不上咱们的睿儿吗?皇后尽管放心好了,前年我出宫巡游路过陇西,在陇西王府见过宝嫣那丫头,现在可是长成亭亭玉立花枝招展的大美人了。朕明日马上就颁一道圣喻到陇西,召成亲王带着宝嫣郡主即日进宫朝见。只怕睿儿那小子见了宝嫣,七魂都要飞掉六魂啊。”李盛隆大笑着说,又附在皇后耳边轻声低语:“皇后的心事解开了吧?现在,朕想你了。”
说罢便站起身来,顺势搂着皇后向宫殿内室走去……
李睿急匆匆地赶回太和殿,一进宫院就见太子李默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院子里,面色忧虑。
看了一眼那依然紧紧关闭着的大门,李睿问:“胡太医还没有给小梳子医治完毕吗?”
“没有,一直没有出来。”太子简短地答道,也转过脸去看那扇紧闭的大门。
就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去望着这扇大门了,可是每一次看到的,仍然是失望。于是,两兄弟都不再说话了,压抑着各自心中的焦虑静静地等待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默和李睿都感觉到这等待的每一时刻都是那么的漫长和难熬。
李睿几次都欲冲到门前敲门问一下情况,却被李默阻拦住了,让他再忍耐一会儿,不要影响了胡太医给小梳子的治疗。
就在他们都心急如焚又不敢随意进去打扰的时候,只听”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李默和李睿同时冲了过去,就见珠珠端着一盆血水先走了出来。
那盆子里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让李默和李睿两兄弟的心顿时都像灌了铅似的重重往下直沉而去,甚至周身都感到寒冷和紧张了起来。
两个人竭力克制着内心的慌乱冲到了屋里,一眼就见到苏小柔依然不醒人事地躺在床上。
唯一与先前不同的是,她的身上现在包满了一层层白色的纱布。念念站在一边,还在抹着眼泪。
“胡太医,小梳子的伤势怎么样?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李默充满怜惜地望了望躺在床上的苏小柔,急切地转过脸去追问已经累得满头是汗的胡太医。
“回太子,小梳子身上的伤口老臣和弟子已经为她清洗止血,也敷上了治疗创伤最为神效的龙珠膏药,大概月余光景就能恢复完好。”胡太医恭敬地回答道。
听到这句话,李默李睿和念念心里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李默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了,欣慰地说了声:“有劳胡太医了,大家辛苦了。”
沉吟片刻,他正想再开口发令给胡太医和两名弟子一些赏赐。
却见胡太医欲言又止,张开了嘴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李默的心里一沉,问道:“胡太医对小梳子的身体还有什么没有说清楚的情况吗?但说无妨。”
“这个……太子,那老臣就直说了啊。小梳子身上的伤口及时上药,现今已无大碍,但是……”胡太医吞吞吐吐说到这儿,又停住了。
“但是什么?”李默李睿和念念三个人同时追问。
“小梳子的身体底质太弱,遭此毒打后气血更虚,只怕……这一个大劫数,她是拖不过去了。”胡太医紧张地擦着额上的汗珠,战战兢兢地说了出来。
“什么?!胡太医,你竟敢诅咒小梳子?”李睿红着眼睛冲上去一把揪住了胡太医的衣领,怒吼着说。
“哎呀,二皇子,老臣可不敢啊。老臣多年效命于皇室,一直忠心耿耿,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啊,小梳子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啊。”胡太医望着怒不可遏的李睿,惊慌不已。
“你还敢说!”李睿又是一声怒吼,他放开了胡太医的衣领,一双怒目却逼视着胡太医不容置喙地命令:“去治!马上去治!尽你们的全力去治好小梳子。否则,当心你自己先拖不过去!”
此时太子也在一边发话道:“胡太医,无论如何,本王要你一定要救活小梳子!”
“回太子二皇子,请太子和二皇子恕罪。老臣无能,心有余而力不足,小梳子这样的状况,老臣实在是无能为力呀。”胡太医“扑通”一声对着李默李睿跪了下来。
他感觉到太子和二皇子为了小梳子的伤今天都像疯狂了似的,失去了理智,也失去了平日的儒雅和风度。
这使得胡太医的心里禁不住猛烈地打起寒战来,额头上更是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的两名弟子也赶紧跟着一齐跪了下来。
“你们太医院是干什么的?每年拿皇家那么多俸禄吃干饭的吗?你要再敢说一句无能为力我立马让你脑袋搬家!”李睿双目赤红瞪视着胡太医,他已经完全乱了疯了,如果小梳子不能救活的话,他相信他自己一定会真正地疯掉的。
“二皇子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