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些,我想跟你说,大哥我放下了,你呢?
她看着桑时西桑时西也看着她,这兄妹二人的眉眼有相似之处,而他们的眼神最像咄咄逼人,像是要将对方看穿才心满意足一样。
呵,桑时西忽然笑了你弄疯了我妈妈,现在过来跟我说你放下了?
哥有句话很土,叫冤冤相报何时了,但是我觉得这句话说的真是很有道理,是啊,大妈曾经毁了我妈的一生,我很恨她。我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可是我忽然现我妈并不能活过来,我也没有比之前快乐多少。我报了仇,然后呢,你再找我报,以你现在的状态,你根本杀不了我。这样,我们相互残杀下去,何时是个头?
桑时西低着头,嘴角擒着笑,笑得肩膀都耸动真是难得,能从你的口中听到这些话,一个从来都不按理出牌的小恶魔,现在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大哥,我们谁都不能弥补自己之前做过做错的事情,也没有办法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和让逝去的人活过来,我们只是凡人,没有这样的能力,但是我们可以让自己过得真正的快乐起来。
大哥我问你,你一直以来快乐吗?你一直想赶走二哥,那二哥不在锦城的那几年,你感到过快乐吗?
你有真心的笑过吗?
大哥,你没有,其实已经二哥已经完全放下了,他不在乎你们之前的那些恩怨。
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想必死亡的滋味你也尝试过,也不怎么样是不是?
桑榆忽然从包里面掏出了一只药瓶递给桑时西这个给大妈吃,虽说不能让她完全恢复到从前,但是这个可以去除她血液里残留的毒素,至少比现在要好一些。
桑时西没有接她的药品,目光复杂的看着她桑榆,你觉得我还能够再相信你吗?你一向都是口蜜腹剑,或许这瓶药会让我妈疯得更彻底。
桑榆久久地看着他,忽然拧开瓶盖倒了两粒药丸在手心里,然后一口吞了下去,端起桌上的茶咕嘟咕嘟的喝下,伸出舌头给桑时西看,确保自己已经全部吞下去了。
我桑榆害人从来都是放在场面上的,绝对不会藏着掖着,说一套做一套不是我的性格。大哥…她将药瓶放在桌上这样,你可以给大妈吃也可以不给,或者你先去送去化验。,没问题了,你再给她吃。这是特效药,外面的药店买不到的。
桑榆站起身来,两只手撑着石桌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魔鬼,我知道我三言两语赶不走你心中的魔鬼。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心中的魔鬼已经走掉了,不存在了。
她提起自己的行李,跟桑时西挥挥手大哥你放心,你现在恢复到如今的状态,我看到但是不会跟任何一个人说,你在这里很安全。
桑榆说完转身,桑时西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是什么把你的灵魂洗涤的如此干净?嗯?
我喜欢用洗涤这个词,桑榆笑着我曾经很爱的一个人的眼泪,无论我怎样勾引他,怎样不顾一切机关算尽,他心里始终爱的还是他的亡妻。桑榆似乎极力在掩饰住她眼中的伤感所以我们以为的爱情,其实根本就不是,大哥我们两个都太狭隘了,在爱情的面前。
她说完冲林羡鱼挤挤眼睛林小姐,我大哥就拜托你了,我把他的后半生也交给你啊!
桑榆转身走了,她的长被风吹起,皮衣的衣袂也随风飘荡。
林羡鱼喃喃自语,眨眨眼睛别把后半生交给我啊,我的卖身时间只有二十年。
林羡鱼一直看着桑榆的身影走出了大门,然后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她是你的妹妹?林羡鱼在桑时西的面前蹲下来气场好强大啊,我觉得她跟你很像。
嗯?桑时西抬起头来她像我?
嗯,我也见过桑旗,我觉得她跟桑旗除了长相方面有点相像,但是她更像你。一样的气场强大,一样的犀利,一样的林羡鱼忽然没了形容词,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耸耸肩膀总之,你们很像。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我知道,她叫卫夫人大妈。
想知道我们的故事?
呃,如果你想说的话。
坐下。桑时西向她扬扬下巴。
难得他有倾诉欲,林羡鱼急忙在石凳上坐下来准备洗耳恭听。
可是,桑时西说是讲故事,半天都没有说话。
他不说,林羡鱼也不敢催,等了好半天,她都要睡着了。
终于,听到了桑时西的声音。
我和桑榆,本身没什么恩怨,如果要追溯的话,那就是她妈妈和我妈之间的恩怨。
林羡鱼睁大眼睛表示她听的很认真。
她妈妈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然后我妈妈弄疯了她妈妈。
那么复杂的过往,桑时西用一句话就概括了。
我明白了。林羡鱼插嘴所以,你妈妈疯掉是桑榆复仇?
桑时西笑笑是啊。
可是你们是亲兄妹啊!
我们是敌人,她一生下来就注定了我们是敌人。桑时西微微笑就像我和桑旗一样,我们不是一个母亲,他们的母亲都是我妈妈的敌人,所以我们就是敌人。
不。林羡鱼不是这么想桑小姐说得对,冤冤相报何时了。
那是因为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不,我觉得,她真的是想通了。
你不了解她,也不了解我。桑时西将轮椅转了个方向我冷了,回房间。
你不是说要给我讲故事?
故事讲完了,就是那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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