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秋咬着唇瓣,眸子已浮上一层水雾却倔强的不让眼泪低落。“孩子是无辜的,你可以不爱我,但请你一定要认他!”
江懿突然笑了,“只要你能证明孩子是我的,我就认!”
阮清秋明显松了口气,露出一抹虚弱的微笑,“现在孩子还小,等到15周左右我会去做羊水穿刺。”
“行,我等你的结果!”江懿摆出逐客的姿态,“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吧!”
“这三个月就让清秋留在家里,你不认这个孩子,我可不能让清秋和我孙子流落在外!”萧文雅插话,一锤定音。
江懿眸光扫过来,在母亲与阮清秋之间停留片刻后,说道:“老妈,就依您的意思。”
阮清秋紧绷的情绪明显一松,萧文雅轻拍她的手背,柔声道:“清秋,你先上楼休息。”
阮清秋乖巧的应声,“伯母,给您添麻烦了!”随后朝江懿怯生生的望了一眼,依依不舍的朝楼梯走去。
阮清秋走后,江懿望着萧文雅说道:“老妈,这事您信吗?”
萧文雅认真的说道:“若是以前我肯定不信,可这次我信了!”
“为什么?”莫非其中还有隐情,江懿耐着性子没有发作。
“没有哪个女孩子愿意拿自己的贞洁开玩笑!”萧文雅睨了江懿一眼,“更何况她还愿意配合去做检查!”
“老妈,您就为这个选择相信她?”
“难道这还不足以让我相信她?”
江懿忍着气,“您明知道我和她只在一年前有过一面之缘,这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
“清秋不是这么说的,她说你们一年前就在一起了。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实际上是陪她去了日本!”萧文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儿子,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怪只怪你不该给人家留下把柄!”
他和她从未有过交集,何来把柄之说。
江懿眸子微沉,嗅到阴谋的味道,此时再多的辩解显然都没有用。坑已经挖好了,若是不跳下去岂不是白白辜负这一番‘美意’。
“老妈,既然您想留她在家,我也不好忤逆您的意思!”江懿笑容坦荡,“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过的事,即便说得再真那也不过只是谎言。”
江懿双手插兜朝二楼而去,“我去会会未来儿子的妈,总不能孩子生出来了,还不知道对方是何人吧!”江懿微微勾动唇角,那抹笑容看在萧文雅眼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江懿静静地站在房门外,望着露台前倚栏而立的娇柔身影。
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散开,落在脊背后显得身躯更加单薄,甚至还带着点萧索的味道,像是与远方的景致融为一体。
平心而论阮清秋长得很漂亮,不仅有小家碧玉的温婉柔美、更有大家闺秀的气度风华。
找这样的女人来演这出戏,还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江懿站了一会儿就走进屋内朝着阮清秋方向而去。
或许是感觉到脚步声逼近,阮清秋转过身像是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般,眸子浮着一层朦胧的迷雾。
江懿忍不住在心里点了个赞,这幅柔弱的模样颇有点林妹妹的味道。若是一般男人恐怕真会难以抗拒,可惜她找错人了!
除了秋睿,江懿现在对谁都提不起兴趣。想起心爱的人,江懿凝重的面颊流露出一抹暖意,暗沉的眸子内点点光华浮动。
阮清秋望过去,忍不住呆了半晌。初次见面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平凡至极,若不是当初被他星光耀眼的身份所吸引,绝不会答应去相亲。毕竟她也算是大家闺秀,不乏追求者。见面后得知对方只是卑微的底层人士,凭白浪费时间陪这种人做无聊的相亲游戏,被戏弄的大小姐自然是羞辱一番后愤然离去。
相亲的事就像一场小小的意外,甚至不会在阮清秋璀璨的人生中留下任何痕迹。当她被选中身处在皇宫般的宅邸时,阮清秋才如梦初醒般的感叹,原来自以为钻石般顶级的生活圈子根本只是廉价的玻璃房子,在真正的现实面前显得尤为残忍。
那样耀眼的光环,那种奢华的生活,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吗?
起初阮清秋觉得婚姻只是为达到目的而使用的手段,对方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得到她想要的。
如今再次面对江懿,这个男人给了她全新的认识。像是突然出现的高峰,带着未知的蛊惑与全新的刺激,心底潜藏的征服欲被激发出来。阮清秋的目的渐渐起了变化,她要得到这个男人,要让他的眸子内只出现独属于她的柔情。
阮清秋收回思绪,已换上另一番神情。她轻咬贝齿,怯生生的说道:“leroi,我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阮小姐想住多久都行。我们江家虽然称不上名门望族,但养活个弱女子还不是难事!”江懿笑容款款,完全把阮清秋当普通客人般招待。
不是应该暴跳如雷的质问自己是何目的吗?不是应该怒不可遏的将她赶出家门吗?
明知道她在撒谎,清楚的知道她带着目的而来,可为什么江懿会这么平静,平静到让阮清秋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对方下一步的举动,如何能够赢得这场战役。
阮清秋心底微沉,错愕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江懿像是没有觉察到她的失神,自顾自的问道:“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阮清秋自然知道此时该如何回答,她望着江懿的眸中内泛起层层痛楚,“你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