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尤,我找到妖物了。等我回来将这送与你。你在山中过的怎样了?师傅能救……”
咚咚……
“何人?”
那人在门口附耳有了些许时刻,这些话都听在了耳朵里。才轻轻地敲了敲门。
“明日若是有人叫你去玩,不要答应。”
嗯……让人感到奇怪的要求。
“为何?”他已经听出来了是叶凌修的声音。
“你伤还未好,就别喝酒了。”
不知是夜晚的灯火太迷人,还是夜里太安静。叶凌修语气竟然如此和气。
叶凌修回到房中,于床榻上翻来覆去,脑里满是少年的笑容。定是因为他生的太好看了,自己有些羡慕,才总会想起。可脑子里时不时还冒出偷听到的那个奇怪的名字。
赤尤,是谁……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一醒来竟已日上三竿。
叶凌修推开门,正见弟子们整齐回来。
“师兄,你醒了。我们知道你守着那魔灵弟子多日未睡,想着让你多休息一会儿,于是我们商量着,便自己去诛妖了。”
浅唱温暖的话语,才让叶凌修想起,原来自己已经三日未休息了。
他鬼使神差地远远走去了另一间楼,停在苏扶房门口。方才明明还与弟子说,是去外面走走,散散困意。好奇心驱使他又一次来到了这里。
他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凌修?”
“北陌,哦,我是来看看他伤好了没有的,呵呵……”
那人挠头不知所措的样子有些可爱。和第一次见他时完全不一样。不过,又都是这么好看。
记得初次见他时,正与一妖怪打斗,是一厉害的。
苏北陌一直处于下风,被妖怪抓伤好几次,最后被叶凌修所救。一段忘不掉的回忆,那面孔太过于好看,她一下就被吸引了。
“他不在屋里吗?”
“小师弟与流留上山除妖去了,我拦着也拦不住。流留那小子就算了,小师弟说没多久就得回山了,想多出去见识见识。”
“这个流留,真行!”叶凌修有些生气。
“去了哪里,可知道?”
“老虎岭。”
苏北陌继续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说。谈论的都是旁人的事。那个平日里对师妹们格外严厉的苏北陌,在此刻竟然有些手足无措。就这样看他慢慢走去。
正日当头,虽说是初春。可爬了这么久的山,流留还是耐不住性子,停了下来。
“怎的没有妖兽呢。”
“才一会儿就这样累了。”
像是质疑,又向是在调侃,那人嘴角一直微笑着。
“你可别对我这样笑。”
“为何?”
这是第二个人对他这样说。只是那人说时,满脸欢喜。怎的这人说起就一脸回避躲着的样子。
“我只喜欢女子,你这样笑,让我……”流留尴尬地道。
什么?他竟以为!
“我也不喜欢男子,你莫要想多了。”惹得苏扶收了笑意,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莫名其妙的对话,伴着胸中的怒火,让他有些气愤。
可自己平常这样笑,也并无不妥。师姐们都喜欢看他笑,怎的同为男子,就不让他笑了。让人费解。
流留执意拉他来山中并不只是为了除妖,主要还是想熟悉熟悉这少年,夜里才好相邀去凑城中的热闹,增加他无聊生活的趣味。谁曾想,白熊岭爬了这么久都没看见妖怪。
“你们魔灵怎就破例收了个男弟子呢。”
藏在心里的疑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因我母亲是山中的弟子。”
“你母亲是谁?”
“苏尘。”
“哦!”流留大惊,“是那个离开魔灵的,白帝的妃子!”
每个门派都会有几件出奇的大事,不想与人知晓。纵使千瞒万瞒,事情终究也是敌不过众人的口舌,一传十十传百。而流留这人一向又是怪喜欢打听新鲜事的,各门派的出奇事件,他早已熟知于心了。
苏扶没有回答,也实在不知如何回答,“回去吧,看来此地并无妖怪。”
“也好。”流留缓过神来,又快速走下山去。他忽然又想起什么,又问,“今晚城中有个节日,你同我一道去呗。”
“好啊。”苏扶答道。
“你与叶凌修本是两派弟子,怎的如此熟知。”苏扶正欲御剑下山,看着眼前那飞快的背影,却在半空停了下来。
“我同他啊,自小就相识。我们之间的那些破事,说起来虽是有些无无聊,但也有一大堆呢。夜快黑了,还是赶路吧。”流留没有回头,继续加快步伐往山下狂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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