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香不以为然的说:
【你去?……你去除了能杀了他,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武不服气的说:
【那你去了……又有什么办法?】
【相公?人都有弱点!我就不相信这个新任的知府就是第二个包青天。一旦软的不行,你再去!可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尽量把声势压低。一旦传到天子的耳朵里,将对我们的发展十分不利。你杀一个知府,如探囊取物般容易。可是咱们别忘了,大明如今……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后面还有千千万万个人选等着继任呢。你杀的完吗?】
这话武十分赞同:
【娘子说得对!我这不也是担心你的安危吗?不如……我陪你去!关键时刻也好有个照应。】
他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凝香,她灵机一动想出了妙计。勾了勾手指,、武将耳朵凑过来,附耳聆听……
武将她的计划细细听完,立刻否定道:
【那怎么行?我不同意!我不能让你去做这种事情。】
冷凝香知道武为何会有如此反对,于是笑笑说:
【这不也是无奈之举吗?巧言游说既然行不通,我们就只能抓住他把柄。再说,这都是假把戏,又不是假戏真作,你怕什么?】
武想了想,沉默了……
次日,两人依照计划来到了临安府衙门前。冷凝香使了个眼色,示意武在此地等待。武隐去了掌门的光鲜退到了暗处,混杂与百姓当
中,等待冷凝香下一步的安排。
冷凝香穿过马路,大踏步的走到府衙前。拿起大棒,击鼓鸣冤……
转眼……
府衙大堂之上,知府大人严肃的问道:
【堂下之女状告何人?可有状纸细述冤情?】
冷凝香微微抬头扫了一下公堂上面端坐的知府大人,见他年纪二十露头,心里断定他为官时短,经验不足。又见他长得白白净净,玉树临风,到不像是习过武、修过身的人,于是心里更加有底了。
她跪在堂下哭哭啼啼开始陈情:
【小女武冷氏,状告我夫君。他终日酗酒,家暴成瘾。对我殴打谩骂,小女子的生活苦不堪言。特来伸冤,求大人为我做主。来时仓促,不曾拟好状纸,口说为凭,劳烦师爷帮忙笔录。希望大人传唤我夫君,让我与他当堂对峙。】
知府大人一声令下:
【来人!传武冷氏之夫,前来对证。】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武大踏步迈入厅堂,这唐突的举止是他一贯的作风。他站在堂下,背着双手巍然屹立,气场比知府大人还要霸气。
知府身边的僚佐一看,他如此藐视公堂,在知府面前竟然不行跪拜之礼,故厉声问道:
【大胆刁民,见了朝廷命官为何不跪?】
武第一次来到公堂之上,这儿看看、那儿看看,觉得到处都很新奇。根本没有理睬师爷的话。
师爷一看他压根儿就没理睬自己,心里已是极大不满。正要继续责问,忽然被知府大人拦了下来。知府大人亲自问道:
【堂下被告之人姓甚名谁?】
【武、!】武依旧背着手,若无其事地回答到。
【武?本官问你,你身边的女子你可认得?】
武看了看假装哭泣的冷凝香,对知府大人说到:
【认识!她是我的妻子!】
【那本官再问你,你夫人状告你酗酒成性、家暴成瘾,对你夫人频频施暴,这……你可认罪?】
武当即否定到:
【不认!】
武是真的不会做戏,心里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和妻子设计好的套儿,他只能按着步骤来回答,所以根本进入不了状态。相比之下,冷凝香的演技就显得十分高超,泪眼横飞、声情并茂。一边抽泣一边反驳道:
【大人?她说谎,昨晚……他还对我一顿痛打。今天竟然在公堂之上死不认账。这样的无赖,足以说明他品行低劣。还请大人治他的罪!】
冷凝香一项善用智谋,每每遇到难事,她总能想出连环计。刚刚的话,目的就是要把武送进牢里。只要武能见到蔡虎南和陆文昌,就等同于救出他们一样。毕竟区区牢狱对拥有一身绝技的武来说如同蛛丝茧网,可以轻轻松松……来去于无形。
知府大人继续问道:
【武冷氏?你口口声声说:他对你屡屡施以家暴,那你可有证据?】
冷凝香抹了抹泪,极力的点头肯定到:
【有!】
【既然你有证据,本官就会还你公道。来人!把武冷氏的证据呈上来……】
不等旁边的衙役领命,冷凝香立即打断道:
【大人?等等!我的证据只能给大人一人过目。因为此事另有隐情,所以斗胆想请大人借一步说话?还望大人体恤……】
这知府大人一门心思想做个好官,所以时刻以公允为念,以民心为本。既然原告说另有隐情,提出私审的要求。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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