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薇小说>言情总裁>宦妻,本座跪了>085 绝情养花,奔赴期约
在胸口,无射几乎要把自己的心肺全吐了出来,他涨红着脸,抱上戚无邪的脚跟,断断续续勉强道:

“属下、下……一切都是主上您心中所想那样,我都认下,只求一死,望、主上看在……求、一个、一个痛快!”

无射并不知道谁炸了情花池,但他不笨,出入东厂炼狱如入无人之境,很显然也是暗卫中的一个动得手脚!

可他既已视死如归,那么所有的罪名他一人担去便是,不必出生入死的兄弟陪着自己一块儿死。他交出了一张空白的认罪书,上面的罪名是一种,还是两种,皆有独裁阎王自行添与,他既已口述起因,那么过程究竟是如何,会改变结局么?

如果不会,他何必费心解释,一切交由戚无邪裁定,什么时候死,怎么死?

听他这般说,戚无邪眸色一沉,思绪两分。

姜禅意曾与马渊献连手给戚无邪下过血煞之阵,此番又冲着情花果而来,炸了情花池,偷走情花果,看起来两件事十分切合,因果也说得通。

只是姜檀心的粉身碎骨,带给他太大的伤痛,他并不心疼那一池子情花,只是悔恨让她一人冰凉的躺在白玉矶,至死也没有拢她入怀!

戚无邪不需要再有谁的口供,也不需要出示什么证物,他的心里已经给无射定下了罪名,无罪亦是有罪!

也许,他只是想找一个人背负这一些,亲手杀了他,填补心中空落落的缺口,也许,他只是给自己一个结束的理由,杀人,偿命,然后,蠢丫头才能重聚魂魄,再建浮屠。

杀意凌然而起,戚无邪瞳孔一缩,只听骨裂声响起,紧接着就是无射呜咽痛呼之声!锁骨几乎被踩裂,横生枝节,戳破了肺叶,让他每一口呼吸都觉得备受折磨。

并没有给他太多喘息的机会,戚无邪缓缓抬脚,慢慢踩上了他的咽喉处——

“主上!”

太簇沉痛难忍,不自觉上前一步,胆大包天得劝住了戚无邪:“无射跟了您三年,只这一次背主,兴许还有隐情,即便不是,也可饶他一命,以敌间反间之,为主上所用啊!情花果既然珍贵,防了一个或许还有两一个,除根除害,一劳永逸!”

戚无邪闻言,松了松脚下的力道,而罢勾唇一声冷笑,一脚提上无射侧肋骨,迎着力道,从口里喷出血沫子,无射几乎痛得昏厥过去。

“为何背主,本座最后问你一遍”

“我、我娘还……还在陇西”

“呵、本座给你一颗情花果,你此去陇西,要给本座带回两样东西,一样是你娘,第二样,是戚保手中虎头指环,如果你不愿,下一脚,就会踩断你的喉骨”

捂着胸口碎骨,无射满手是血,扶着墙根一点一点爬起,夷则看不过去,上前扶了他一把,搀着他重新跪倒在戚无邪跟前,无射目色水光,叩首碰地说:“蒙主上不弃,无射万死领命!”

他并不知情花果究竟何用,也不知道虎头指环又为何物,他一如从前接受命令,然后拼着这一条命,执行它,完成它,不辱使命。

这一条命是借来的,他无射从不欠人情债,主上还敢信他,还能用他,当真万死不辞!

戚无邪手一挥,夷则点了点头,便扛着无射退了出去,一时内室里退了个干净,红烛摇曳之光,照出了他背影地孤寂……

抿了抿唇,舔去薄唇上泛着血腥之气的口脂,露出本就苍白无色的唇,伪装可卸,有的时候,他还是想做从前的戚无邪,至少是在他思念之时。

寻了一处软榻歪身侧卧,枕着手臂实难入眠,他半阖着眸,所以的颦笑狡黠,愠色怒目,嬉笑挪揄,恸哭奔溃齐齐闯入他的脑中。

一张张脸,一副副画,他的思绪走至天涯,他的相思行到边际,天无涯,思无际。

就让今夜任由相思绵长,因为明日还有新得征途。

皇陵竣工,只历时两月,便初成规模。

自然,比起依山傍水,亦或是藏山吐水的风水龙陵,拓跋烈的墓葬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不过毕竟是一代开国皇帝的陵寝,日夜兼工,终是成了样子,石像生、大碑楼、大小石桥、龙凤门、小碑亭、东西配殿、隆恩享殿无有甚缺。

这一日,满朝文武皆要服丧素白,跟在梓宫棺椁之后,哭着送大行皇帝入葬皇陵,钦元皇后是追封,升袝太庙,本该与大行皇帝合葬,谁料戚无邪大手一挥,一个理由没有,很简单两个字:“不行”

姜檀心已粉身碎骨,此处陵碑刻得也是她的名字,即便是衣冠冢,他也不许她与另一个男人同穴安寝。

一女二嫁,这样的辛秘之事,大臣心知肚明,好赖从前是戚无邪的宦妻对食儿,虽然不合礼法,但是死去的终究是死了,活着的那一个手中握的才是真正大殷朝的权柄,无人敢忤逆,更没有一个人会说一声不字。

大家心照不宣,这是男人的耻辱之痛,甭管戚大督公是不是无根阉人,总之谁也不敢去戳他头上那顶绿帽子!

不葬一块儿就不葬一块儿,您说了算!

丧服白顶凉帽,腰际更是系着白绸布,官员们徒步而行,跟在戚无邪那三十二台大轿子后,齐齐往帝君山而去,他们要过晨阳门,那个给他们心里留下过不可磨灭创伤的地方。

死战者数以千计,尤记此处冤魂不算,怨气冲天,风比别处急上几分,寒意潜伏在地上,从脚底心一路攀上了后脊背,大臣们缩着脖子,目不斜视,脚下的步子不自觉的加快,


状态提示:085 绝情养花,奔赴期约--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