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见过母后。”南宫樾对着皇后行礼。
“奴婢/奴才见过皇上,见过安逸王爷。”众宫女太监行礼。
意嬷嬷赶紧一个眼尖的快速给舒清鸾端来了一杯热茶。
见此,舒清鸾抿唇冷笑,接过意嬷嬷手听的热茶,往南宫百川面前十分恭敬的躬身半跪,将茶一递:“臣媳给父皇敬茶,父皇请用茶。”
南宫百川在皇后的凤椅上坐下,接过舒清鸾奉上的热茶,乐呵呵的抿上一口:“这杯茶,朕倒是等了不少年。”
这话说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听在舒清鸾的耳里却是显的有些话中有话了。似乎是在想告诉她什么,又或者是在暗示她什么。只是,这话却是说的特别的有涵义。
将手中的茶杯往边上的案桌上一放,微一抬眸,深邃的双眸踱视着皇后,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朕没有打扰到皇后与鸾儿叙情吧?朕倒是忘记了,皇后是鸾儿的姑母,怪不得,这么久了鸾儿还在皇后的祈宁宫。倒是朕的不是了。”
皇后的嘴角微微的一抽,对着南宫百川扬起一抹得体的浅笑:“鸾儿这孩子就是懂事,臣妾就说,都是一家人,无须见外多礼。可她却是非得礼数相相齐全了。倒是相爷与曲姨娘从小教导有方了。”
皇后很出人意料的竟然在南宫百川的面前夸起了曲宛若。这倒是让南宫樾与舒清鸾同时感到有些小小的吃惊。
不过细想过后,倒也觉的在情在理了。
若是这个时候,皇后再在南宫百川面前说起曲宛若的坏话,那也就间接的在与舒赫拉离了关系。眼下,南宫佑离不得舒赫的扶持与帮助。
是以,在南宫樾与舒清鸾的意识里,已经认识到,皇后这般做,很可能是为了给舒紫鸢在铺路。
南宫百川圣意明言了,舒紫鸢进东宫无名无份。这无疑是在惩罚着舒赫,同样也是在打着皇后的脸。虽然皇后不见得有多喜欢舒紫鸢,但是为了南宫佑的太子之位,她不得不屏弃了对曲宛若的成见,与舒赫连成一气。
是此,这是在旁敲侧击的告诉南宫百川,舒清鸾之所以这般懂事,那全都是舒赫与曲宛若的功劳。所以,就算看在舒清鸾的份上,也应该给了舒紫鸢一个名份。而这个名份,那至少也应该是侧妃。
南宫樾与舒清鸾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各自了然。
“哦?”南宫百川似笑非笑看着皇后,左手手指轻扣着桌面,右手轻抚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的深沉让人捉摸不透此刻,他心中所想,“依皇后之见,朕该如何奖赏如此教导有方的功臣?”
“臣……”
“回父皇,”皇后口中的“妾”字还没说出口,便见着舒清鸾对着南宫百川微微的一鞠身行礼,直接打断了皇后的话:“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对于曲姨娘的养望教诲之恩,臣媳铭记于心。臣媳也在想,该如何报答姨娘的无私恩情。臣媳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定是想姨娘出身名门,举止端庄,且父亲正室一位空玄多年,皇后娘娘定是觉的曲姨娘是不二的相爷夫人之选。”
皇后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沉的冷鸷,对着舒清鸾射来一抹凌厉的刀眼。
然后舒清鸾却是完全当没看见,对着南宫百川依旧用着恭敬的态度语气继续说道:“臣媳也是如皇后娘娘一般想的,觉的曲姨娘确实是相府主母的不二人选。”
南宫百川依旧保持着他左手敲桌面,右手抚下巴的动用,一学深沉的看着舒清鸾。
南宫樾的脸上倒是隐隐的扬起了一抹好整以暇看好戏般的浅笑。
“若是在这之前,臣媳一定会赞成皇后娘娘的提议。可是现在,臣媳却是持反对意见。”舒清鸾终于说出了她最终的意思。
“何以鸾儿现在反对了?”南宫百川浅笑着问着舒清鸾,并没有太多的讶异之色,反而有一种要的就是这种结果的意思。
舒清鸾一丝不苟的说道:“相府的主母怎么可以是一个疯妇?”
“疯妇?!”皇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舒清鸾。
“鸾儿的意思是说,舒爱卿的姨娘疯了?”南宫百川不惊不乍的问着舒清鸾。
舒清鸾点头:“是!姨娘疯了。不知受了何刺激,姨娘现在不只不认得父亲,就连二妹妹是她的亲生女儿也不认得了。对二妹妹不止怒骂,而且还动手相打。祖母和父亲为了护着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只能禁止她的行动。为了相府的声誉,父亲和祖母无奈之下,并没有将此事声张。若非皇后娘娘此刻提起,有意让父亲扶正了姨娘,臣媳也是断不会说出此等家丑。”说完,一脸无奈又无措的垂下了头,似乎对于说出此事,十分的自责与内疚。
南宫百川从皇后的凤椅上站起,一脸肃穆的直神着皇后:“既如此,朕也觉的一个疯妇确实不能担当起相府的主母一职。这若是传了出去,不止舒卿的脸面受损,就连皇后也面上挂不住。天祈自开朝,还不曾有过一个疯妇当主母的先例。所以,这事,就此打住。”
南宫百川的意思很明显了,那便是借着打住曲宛若一事,将舒紫鸢事情也一同打住了。也就说,舒紫鸢只能无名无份的进入东宫。
“臣妾谨尊皇上圣意。”皇后对着南宫百川一鞠身行礼,然后则是对着舒清鸾愤愤的盯了一眼。
舒清鸾却是依旧视若无睹。
“既然皇后这边已经奉过茶,那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