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般贪生怕死,怎么舍得用在自己来下这么阴毒的降术?”陌邪慈祥的眸子里闪现着冷意,夹杂着丝丝的讽刺。
“除了巫师谁会降术?”南宫娣心里发慌,瞬间想到了大长老,若是真的是大长老岂不是没救了?“三长老四长老呢?”
“他们死了。”
南宫娣眸光微闪,怕是救出陌邪死在山洞里了,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抬眼看着陌邪半晌,闭了嘴。
“降术不是他们下的。”陌邪口吻里多了不屑,关切的说道:“那人还活着,但凡你没有什么不适,他都好好活着,只是…你若想要知道是谁,就可以吃下这粒药丸,可以找到。”
南宫娣感激的道谢,收进了袖筒,聊了几句,起身告辞,走出了陌邪的屋子,南宫娣看着手掌上墨绿色的药丸,眼底有着玩味。
屋子内,陌邪端坐在椅子里,细细的浅啜着热茶,一道灰白色的身影闪现进来,恭敬的行礼道:“主子,圣女并不信赖您。”
“信了…我也不用这般费尽周折了。”陌邪脸上祥和,淡淡的说道:“这孩子还要多吃些苦头。”
二长老心头凛然,点头道:“属下明白。”
——
当夜里,南宫娣与陌亭裳商谈了一晚,第二日便坐上纯金打造的马车离开。
南宫娣美滋滋的坐在马车内,周身堆满了一堆金灿灿银闪闪的物件,还有满满一匣子油绿绿红茫茫的宝石,心底那一丝郁闷暂时的抛诸脑后。
“主子,若被陌公子知晓,会不会追赶上来?”红焦透过车帘,看到后面几辆马车里堆满了名贵价值连城的宝物。
南宫娣眼底闪过精光,意味深长的说道:“就怕他不追赶着来。”
果真,如同红焦所料,陌亭裳看到大半个金库被搬空了,脑袋里一片空白,随即恼怒的让人追赶了上来,等他追上来之时,看到一辆空空的马车横在路中间,而马匹悠哉的吃草时,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心知追上去已经来不及,怒气冲冲的回到了部落,走到圣殿,看到殿中高位上原本摆着一张镶着红宝石的黄金椅空荡荡的写着几个大字‘捡芝麻丢西瓜’,目光呆滞的扫向四周,四根金柱也凭空消失不见了,连他的镀金墙壁都一同给卸走了。霎时气血翻涌,拳头捏的‘咔嚓’作响,面色狰狞的从牙缝中挤出几字:“南、宫、娣!”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南宫娣在睡梦中打了一个喷嚏,睡眼松惺的揉着鼻头,嘴角高高的扬着,心想陌亭裳已经知道他的金屋子被洗劫一空了吧。
红焦听到响声,掀开帘子走进马车内,看着南宫娣嘴角阴险的笑容,忐忑的问道:“主子,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我已经算厚道了,还留了一半给他。”南宫娣不以为然。
红焦脸色古怪,腹诽道:那是因为马车塞不下了,否则一个铜板都不会留给陌公子。
“唉,太有钱也不舒服,睡在金银堆里,浑身腰酸背痛。”南宫娣嘟囔着揉着手臂,皱着眉头苦恼的瞪着一车子东西。
红焦满头黑线,那时候她就劝过,不用带这麽多,可主子太眼馋,若不是没地方坐,这马车也会堆满了。
“主子,要不把这些给弄下来?”
南宫娣摇头,猥琐的笑道:“我们把这些给当掉,然后换成一箱箱的金子,然后拿张薄毯盖在上面,我睡在木箱上?”
“……”
一路向并没有遇上当铺,唯一的一间小当铺,没有那么多的现银,少了几个铜板,南宫娣大费周章的又把物件给搬回了马车。
财不外露,南宫娣丝毫没有顾忌,招摇过市,可招惹了不少的祸事,没几个时辰,便会遇上一伙‘山贼’,南宫娣眉头都不皱一下,并没有放在心上,可眼下却遇到了难缠的麻烦。
马车前站着一位武夫打扮的男子,面容俊逸,可惜脸上有一条几厘米的疤痕,打了一些折扣,目光炯炯的盯着金灿灿马车,粗犷的嗓音说道:“谁是你们主子?”
红焦、冷雾和一干属下挡在武夫面前,神色凝重。
“哑巴?”武夫脸色有些不悦,目光灼灼的盯着那金子打造的马车。
冷雾眼底有着怒气,却不敢轻举妄动,谁叫他们这么多人打不过眼前粗鲁的武夫呢?
“识相的最好让开。”冷雾厉声道,打扰到主子休憩可就麻烦了。
“是你们打不过老子,识相让开的也是你们。”武夫剑眉拧成结,扭动着手腕,一副要开打的架势。“老子不打女人,你们也不太像女人,老子也不算破例。”
话落,冷雾万年冰山年有一瞬的扭曲,拔剑就要开打,却被南宫娣给制止住了。“冷雾,你也说过不打女人。”
“嘿嘿…老子没看错人,好好的娘们这么彪悍,原来是要做汉子。”武夫露出一口白牙,憨憨的笑道:“里面的女人,你是他们的主子?养一帮废人也敢招摇过市,今儿个给老子碰见,就好心肠的护送你们回去。”
南宫娣一噎,好吧,人家根本没有理解到她话里的意思,仔细听着他的话,撇了撇嘴,她也没想到这上面来,早知道就驾着陌亭裳那辆沉香木的马车,低调一点…
“你有什么要求?”
武夫眼底有着垂涎,伸手一指:“就把你这镀金的马车给老子当报酬好了。”多气派、多牛叉!
南宫娣‘扑哧’的笑出声来,她这实打实的黄金轿子,结果被人说成了镀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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