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玄石怪恢复了那人神共厌的表情,对着少年说。
“是不敢承认,还是不想承认呢?我敬爱的天机上尊。我亲爱的主人?”
很难想象,这石头构成的躯体内挤压出来的,尖锐的声音,会是如何的令人不舒适。
加上那刻意做作出来的,阴阳怪气的,娘娘声。
是个人听了之后估计都会头脑发胀,天旋地转,恶心得吐他个十年半载了。
“要不,我来帮你回忆回忆?”玄石怪并不认为自己的声音会有如何的不适,反而非常地享受,喋喋不休地继续道。
“三天前,有人在天机神殿卜了一卦,结果出现了传说中的天煞轮回卦。”
“哇哦···天煞轮回卦哎!啧啧啧···”玄石怪神经质一般地咋呼道。
“要说,这个受卦的人,运气好到简直是超乎我们的想象哎。不光是要经历风雨雷电火的洗礼进而身死道消,还要经历千回百转的轮回之苦。”
“嘶···”
“你说,这是要多么的痛苦和折磨哟···”
“光听,我就觉得浑身骨头疼了,你觉得呢?我的天机上尊大人!”
玄石怪便秘而妖娆的表情,配合着那如同散发着臭鱼味道的声音,那画面实在是高能而辣眼睛。
就连他身后的两个黑袍人都受不了如此强烈的冲击,一旁扶着柱子,佝偻着身体,不住地干呕起来。
不过,玄石怪可不在乎这些。连蔑视的心情都没有。
继续着他那超能而忘我的表演。
“至于这个受难地,我想你应该非常地清楚,就是你脚下的葬神崖。怎么样,是不是很熟悉啊?哈哈哈···”
白衣少年微微地叹了口气。
如果只是这“无极捆仙索”,他还真没有放心上。
这种技能本就出自他家,他们兄弟两都会。
小时候,兄弟俩经常恶搞“天魔”。
这家伙时常被他俩欺负得****,可还是跟“牛皮糖”似得死粘着他俩。
“无极捆仙索”这东西无色无形,只禁锢神力,不杀生。通常只有半个时辰的效果。
当然,禁锢期间,任何神力都无法使用,跟普通人无异。
但这么多年了,他怎么会突然对自己使用这招呢?
难道?他也叛变了?
可他是自己的亲弟弟啊···
不对,他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他一定是有苦衷,难道···
白衣少年突然想起,就在他中招后回头看的瞬间,他的内心在流泪,是殷红的血泪。
“我明白了,原来是他···”
白衣少年眼神一凝,豁然开朗,不禁拽紧了拳头。
“哼···等着吧···”白衣少年默默地定下计策,眉头舒展了一些。眼下还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当下的事情可能更加的棘手。
放在平常或不在意,可今时非同以往啊。
就在中招的瞬间,自己竟然又被埋伏的“时空转换大阵”直接传送到了这个宿命的葬神崖。
可叹,自己的对手将一切都计算得如此的巧妙。
环环相扣,丝毫不差,足以证明对方肯定是蓄谋已久了。
可恨,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怪不得三天前自己卜卦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个黑影一闪,难道···
“是他?”
“哎···一切都是命啊!能够猜中结果,却无法预知过程。看来,这天机运行又陌生了很多啊!”
“这就算开始了吗?”
白衣少年心中默默地一叹气。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不是想逃避就能逃避得了的。
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这个天劫的含义了。
这个世界需要自己去拯救,需要自己去承担。
此时此刻,我不入地狱,又有谁会入地狱呢?
至于那陌生力量的幕后主使,处心积虑的设计自己轮回去人间。
呵呵···等着吧。
我——天机上尊定会如你所愿。
平复了心情,白衣少年再次恢复了平常的面容。
冷峻而秀美中透露出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乌黑明亮的眼珠亦如浩瀚深邃的星辰,深不见底,释放出无限的神秘和伟岸。
一对剑眉微微上挑,宣誓着自己决不妥协,勇斗黑恶,百折不挠的性格。
不懂何种原因,恍惚中,少年的身姿如同恢复了一般。
貌似突然间高大了很多。
这种感觉所衍射出来的恐惧感瞬间如同瘟疫一般的传递给了在场的玄石怪和俩黑袍人。
令这三人内心同时都“咯噔···”一下。
“难不成他这么早就恢复了?”
也许是平时坏事做尽,乃至于现在有点儿怀疑人生了。
三人默不作声地对视一眼。
他们太清楚面前的这个人是什么样的存在。
换做平时,随便一个眼神就能令自己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要不是身受重伤,同时又被无极捆仙锁束缚住了神力,谁敢这么造次!
那不是老虎嘴上撸毛,活腻歪了吗?
此刻他们三人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死神来临”的感觉。
“不可能啊,没有人能够这么早挣脱的···”
“那可是睡、梦二圣外加天书子上尊的力量才铺设的机关啊。”
“难道他这么快就解了?”
两个黑袍人瞬间后背湿透,额头冷汗直冒,拽着武器的手紧张得都发了白。
三个人,大气不敢喘一声,相互用眼神传递这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