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亮起了一道炫目的光芒,刺破无尽的黑暗。如同封闭的密室推开了一扇门。
少年忍不住用双手挡住自己的双眼,眯着眼睛,努力地看着亮光及四周的方向。
四周的黑暗如同迷雾一般,啥也看不清。亮光中好似缓步走来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一身洁白的长袍融进厚重的迷雾里面,纯白的发须在虚空中轻轻地摇曳着,更增添了万分缥缈和虚幻的神秘。
“您是神仙吗?”少年看着老人迷惑地开口问道。
“哦?”老人微笑地看着少年,闪烁着威严而又慈祥的眼神,上下打量着。
“你不认识我了吗?”
少年茫然地摇摇头。
“哦!看来你真的失忆了。”说完用布满皱纹却又温暖的手,抓起少年的左腕,用右手平托着少年的手臂,左手的两指轻轻地搭在少年的脉搏上,闭着眼睛,认真的替少年切脉诊断起来。
“呃!老人家,您怎么称呼啊?”少年弱弱地问道。虽然他不知道老人是谁,但是直觉告诉他,此人肯定不简单。他除了能够感知受伤这段时间张思语照顾她的事情,其他所有的,脑子里面都是一片空白。
他迫切想知道自己是谁,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自己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了。所有的记忆就像被一个漆黑的罐子给封闭了,什么都看不到。每次试图努力去触碰记忆时,自己的大脑内部如同核爆炸一般的涨裂和疼痛起来。逼得自己不得不放弃不切实际的努力。
老人微微地闭着眼睛,眼珠似乎左右转动了一下,轻微地晃了一下头,没有开口说话,感觉似乎还沉浸在听诊中,没有任何想回答的意愿。
“哦,老人家,您认识我吗?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您知道些什么?能告诉我吗?”少年不死心地追问道,言语中透露出丝丝地焦虑。
老人闭着眼睛,皱了皱眉,可能是被少年的问话打断了思路,努力地睁开眼睛。眨了眨眼,挑着如同长须的眉毛,抿了抿嘴,“嗯,伤势还是蛮严重的···”
老人松开少年的手,双手背负,若有所思地说:“看来只能这样了···”
说完,伸出左手一把握住少年的左掌,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神秘而澎湃的力量,带着无上威严和无法抗拒的气势,如同汹涌的波涛,排山倒海一般地压过来。顺着老人的手,强而有力地灌入少年的左掌,并沿着手掌如同顶着万钧压力一般缓慢而坚强地向手腕和小臂攀爬。
在游走到接近肩部位置时停了下来,再也无法前进。力量游走的过程中,肉眼能够看见,似乎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隐形的壁障被这股强势的力量逐渐破解、粉碎、最终溶解。
准确地讲,应该是打破了一种禁制。少年的左手似乎得到了解脱一般。内部好像隐藏了千军万马,在解脱的瞬间激发出万马奔腾地嘶鸣,锣鼓齐鸣地冲锋,声势浩荡地呐喊,并释放出一种隐隐的七彩霞光,顷刻间又恢复了平静。只待淡淡的金色慢慢消融后,一切回归平凡,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少年惊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此时,老人腾出的右手并掌,在少年的眼前轻轻地滑过,一股温暖而富有吸引力的,无形的能量,如同一颗庞大的恒星牵引着绕其旋转的行星,自由中融合着不可抗拒的拉力,令少年前额的灵魂都感受到了一股被瞬间吸引而造成的恍惚与震荡感。
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片刻之后是一股潮水般的混沌之力涌入少年的双眼。
少年的前额因为刚才那股力量的冲击,好似揭掉了一层薄雾般的面纱,露出一个朦胧的神瞳,慢慢地舒展并苏醒过来。
双目因为刚刚灌注的力量的洗礼,变得更加的清澈明亮,看物体都更加清晰起来。环顾四周,迷雾如同被加入明矾的浑水,涤浊扬清,逐步明澈起来。
老人松开手,长吁一口气“呃!差不多够用了···”
“什么鬼?”少年一脸的懵逼。
“谁能告诉我,我刚刚到底经历了什么?”少年的内心无比地惊骇。
老人神神叨叨的神情,讳莫如深的只言片语,令少年很抓狂,很无力。感觉两者的思想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好比鸡同鸭讲。
“怎么办?”少年内心拷问自己。
平复心情后,少年内心里开始缜密地分析起来。
很明显,这个老人对自己的情况应该是了解的,少年逐步地回忆起见到老人的几个非常重要的细节。
首先,老人看到他的时候的神情很熟络,反射的第一直觉就是他和这个老人应该认识,并且彼此很熟,完全不是见到陌生人的反应。
第二,老人问了一句话:“你不认识我了吗?看来真的失忆了···”
这看似自问自答,自说自话的一句话,字虽不多,却有很多的信息。
首先,直接能够确定他们彼此熟悉,自己的失忆应该是坐实了的。而且老人应该知道自己是为何失忆的,也就是说,自己到底是谁?家在哪?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自己该怎么办。老人肯定门清。
第三:老人主动把脉,说自己受伤很重,证明自己失忆之前肯定经历过什么很重大的事,受过很严重的伤害。而自己为什么会受伤,受的什么伤,何人伤他,怎么解。估计这些问题,老人也很清楚。
如果前面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