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赐立即扶起张思语,来到堂屋坐下,伸出左手,想了一遍刚刚总结出来的办法,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意欲帮张思语治好失语症。
张思语也做好了准备,平静地坐在椅子上,闭上双眼,心里默默地祷告起来。
张天赐行思合一,心里想着,左手动着。
但是这次,他却碰到了前所未有的障碍。因为他感到头非常的疼,如同炸裂一样。脚底不禁打起飘来,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了一个非常摇晃的小船上,根本无法立稳。眼前事物全部虚浮并重叠起来。
整个世界如同喝醉酒一般,不断地摇晃着。四周的声音犹如被慢动作了一般,拖着长长的音。胃里禁不住一阵的翻江倒海。
痉挛,一股腥咸温热的液体被压缩着,顺着喉咙意欲汹涌而出。
他知道,这肯定是自己体内出血了。很可能是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也或者是自己还没有完全掌握修复的方法,又或者是这种超自然的能力过于强大,每次使用都会遭到疯狂地反噬,所以才会出现刚刚的一幕。
但不管怎样,坚决不能让张思语看到自己受伤。如果这样的话,她肯定是宁愿自己永远无法开口讲话,也不愿意让自己再次受伤。
随即调整了一下呼吸,深吸一口气,硬是将到了嗓子眼的一口血给逼了下去。继续着手中的活计,没有停下来。
这可急坏了院中桃树上的两个人。
土地婆站在桃树上,急得直跳脚。
“老头子,你赶紧想想办法吧,他这样会出问题的。刚醒来,自个儿的身子还没有完全的好,现在又使用如此强大的力量来强行推动黄金左手和创世神瞳。殊不知,这两种创世神功异常的强大。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反遭到天道的反噬和力量的反扑啊。他要是在我们这里有个三长两短,咱俩可真是双手插裤兜,完蛋啦!”
“老头子,你赶紧想想办法啊···”土地婆真地是急红了眼了,在一旁焦急地喊道。
土地公挑着眉,揪着个老脸,在一旁直挠头。表面看起来好像很冷静,其实内心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团乱。只是他觉得土地婆已经够慌乱的了,此时他如果也表现地很慌乱的话,这个事情就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了。因为他坚信,慌乱并不能解决问题。一边想着,一边挠着自己的头发。本来头上的头发就不多,来回这么几下的挠,还真就薅下来不少头发。
突然他一拍自己的脑门,大喊一声。
“哎!我怎么没想起来,我有办法了···”说完一个闪身,迅速地离开了桃树枝。
“呜···呜···呜···”
厨房内的电热水壶突然尖叫起来。
尖锐而急促的响声彻底惊醒了张思语。这个电热水壶年代久了,以前水开了,还能自动跳电的。最近老是时灵时不灵的。
有的时候没注意,水烧开了,电跳不了,还在继续烧,差点没将水壶烧爆。打那以后,不管是张思语还是秦海洋,只要是用到这个电热水壶,都要千百倍的小心。一旦听到响声,就得赶紧拔掉。不然,很容易造成安全事故。
张思语站了起来,“啊···啊···啊···”地冲张天赐比划了两下,瞧天赐那迷茫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不明白自己什么意思。
顾不上拿写字板了,丢下天赐,直接冲进厨房,一把将正在暴躁地冒着热气的电热水壶的插头拔掉。
见思语走开,张天赐这才停下,疼痛感稍微缓和了一下。长舒一口气,来不及坐下休息一下,顶着迷迷糊糊的脑袋,有点跌跌撞撞地向厨房走去,想看看思语在干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伸出手,刚欲推门,门就被重重地撞开了。
火急火燎地冲上来一个人,直接跟自己撞了个满怀。好死不死的是,因为刚刚的极度透支,走路时总感觉自己的脚就像踩在了棉花上,整个一个软绵无力,摇摇晃晃的感觉。
经这么突然的一冲撞,先是被吓了一下,然后脚底一软,丢掉了重心,整个人都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双手就像溺水的人一样,在空中不断地扑腾着,却什么也抓不到。
而对面刚刚冲上来的人好似被什么给绊了一下,又好像是被什么人从后面推了一把,因此脚步也没能跟上身体前倾的节奏,运动中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下意识中双手紧贴着面前的,像墙一样的宽广而温热的胸膛,整个人就这么直矗矗的倒了下去。
天赐脑子里面突然闪过一个很不好的感觉。情急之下,调整了空中乱扑腾的双手,赶紧地撑开两侧,避免自己的头和后背跟坚硬的地面硬碰硬。
尽管如此,自己的后背还是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摔得他眼冒金星,差点岔了气。
紧接着是屁股着地,摔得几乎要裂开,有种屁股将要离自己而去的感觉。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可恨的是身上还趴着一个人,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他胸口的衣服,整个人都贴到了他的身上。像粘了强力胶一样,怎么都分不开。
最关键的是,她的嘴巴怎么会那么意外地贴在了他的嘴上。
“唔······”
张天赐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不是那么的迷茫了,就好像一阵飓风将整个迷雾全部扫清。眼睛骤然放大,眼珠子瞪得就快爆出来了。
他不清楚这个算不算自己的初吻,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没有吻过其他的人,只是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