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巴巴地望着那形同暴狮般存在的黄天辉,心里无比的委屈却不敢说话。活像一条受伤的土狗,眼含泪珠,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的主人,期望着能够伸出宽大的手掌,抚摸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要知道,自己的老大可从来没有如此地失态过。更没有在众人或者外人面前责罚过自己的弟兄。如此的反常,是令他始料不及的。
他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弱弱地问道:“老大,是那个小子打的我们,你···你···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可能真的被打疼了,或者是打懵圈了,二五仔捂着红肿的脸,怯生生地说着,生怕招来第二巴掌。
一帮黑衣大汉也是被黄天辉的这波操作给吓住了,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的事,回去再说。”黄天辉恶狠狠地瞪了二五仔一眼。转过身子又阴着脸看向张天赐,朝他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那意思好像再说:“你行,算你狠!”
大手一挥,走人!
“慢着!”
张天赐见黄天辉等人要走,伸手喊住。
黄天辉跨出的脚步临空顿住,眯了一下眼睛,深吸一口气,原地站住。转过身子,一副即将火山爆发般的表情,斜着头,朝张天赐不冷不热地问道:“怎么着,还有事?”
张天赐微微一笑,缓缓地站起来,走向黄天辉,说道:“不是我有事,应该是辉哥有事要求我才对!”
“你tmd找死啊,辉哥都说算了,你还想怎样?”一个黑衣大汉冲了出来,拦在黄天辉和张天赐之间,手指着张天赐,就差要碰到他了,大声地骂道!
“老子早就看你小子不顺眼了,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扒了你的皮,丢到旁边的沟里!”大头从斜刺里冲了出来,指着张天赐威胁道。
身后的众多黑衣大汉顿时冲上前来,将黄天辉和张天赐团团围住,一时间也是蠢蠢欲动,骂骂咧咧,形势一触即发。
张思语急得在房间内直跺脚。秦海洋则被一帮黑衣大汉挡在了外围,像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张天赐反倒是耸耸肩,撇了撇嘴,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更加激起了黑衣大汉的愤怒。
黄天辉则是一头雾水,觉得很莫名其妙,什么时候变成自己要有事求他了?看着张天赐那一副胜券在握,满不在乎的表情,既好笑又好气。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一帮黑衣人,尬笑了两声,晃着头对张天赐说道:“哦!好啊!我倒要听你讲讲,我能会有什么事要求你!”说完,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先不要动,让出地方,退回到原先的位置,然后又老神在在地坐了下来。
本来他从一开始进来就心存不轨,三番两次地想打破场面,一直都没有得逞。甚至使出了诱导他去救人的计谋,结果还是被这个年轻人轻松化解了,枉费了他“狗头军师”的称号,心里的气已经压迫到了他的三叉神经,就差跳跃式反应了。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口出狂言,说自己有事要求他。
今天倒要看看,他能演出什么好戏,要是说不出个道道出来,哼哼···
黄天辉又恢复到了进来之前的状态,一副等待好戏上演的表情。
张天赐微笑着走到黄天辉的身边,弯下腰,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若猜的不错的话,你有不--举的绝症。如果不及时治好的话,将会断子绝孙!”
说完直起身子,再次微笑着看着黄天辉。
黄天辉的表情瞬间七十二变,精彩万分。由平静变得震惊,再变成愤怒,再变成犹豫、纠结,最后变得恐怖。脸色突然间变得很苍白,发鬓处渗出细细的汗珠。整个嘴角都在微微地颤抖。
两侧的黑衣大汉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自己的老大如此快速地变幻着表情,觉得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在恐吓自己的老大。那还了得!十几个大汉立马处于暴走的边缘,急欲冲上来,恨不得撕了张天赐。
“慢着!”黄天辉伸出手控制住局势。微微地抬起头,阴郁的眼神随着紧皱的眉头变得阴冷而可怕。
但就在看向张天赐的瞬间,那眼神随同面部表情突然变得非常的温和,舒缓的笑容,谦虚而恭敬中还夹杂着些许的崇拜,几乎是带着恳求的语调笑嘻嘻地对张天赐说:“兄弟,可否借一步说话。”说完,非常礼貌而绅士的伸出手指向院子中间。
张思语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见黄天辉要单独喊张天赐出去,觉得可能会有危险,情急之下,从闺房内冲了出来,伸手拦住张天赐,嘴里还啊···啊···啊···地喊着,结果被秦海洋一把揽住。
张天赐看了看张思语,轻声说:“没事,辉哥想跟我出去透透气。刚才他们那帮人放毒,把屋子里面熏得味太大,你们先回房坐会儿,我等会儿回来。”
说完,伸出手指向院中,“请!”
“你先请!”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客套着,看得所有的人一愣一愣的。
搞什么情况?
你们不是死敌吗?
至少应该是仇人才对啊,应该分外眼红的啦!
怎么搞的如此的彬彬有礼,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不懂的人以为是什么重要的贵宾呢!
一旁的大头如同全身爬满了虱子一般,突生一层鸡皮疙瘩,浑身一个冷颤,“咦···”咧着嘴,看着那恶心的两人,自顾自地抓挠起来。
两人根本没有顾忌众人的眼神,好像一对久别重逢的“好--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