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既然没有办法,那就慢慢来,无论是谁,想要取走我的命,首先要问问我手中的剑锋。”
南天一语气中透出绝对的自信,倒要看看,接下来还会有谁来,只要自己永远不败,那任何人就奈何不了自己。
若是真的生死相搏,南天一也全然不惧,既然已经面对这个江湖,那咱就有了面对一切风雨的打算。
更多的磨难,代表了更多的机会,让自己不断变强的机会。
杨兴竖起大拇指,道:“好气魄,我辈自当如此,就凭这句话,当真显英杰之气。”
众人又谈了半刻,将如今紧要的事情论了论,不知不觉夜色更深,待到散去时天边已微微见白。
…………
待到白日,南天一将事情也告诉了莫文休等人,虽然未必会涉及到他们,但起码也要知道此事才是。
莫文休毫不在意道:“哼,这是你小子的事情,与老夫无关,老夫最在意的唯有那杀害老夫徒儿的凶手。”
既然知道是专门找南天一的,那莫文休可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毕竟虽然暂时与南天一合作中,但旧事在前,关系也不算那么好。
梅子羽开始时担心不已,后来听到暂时没了危险后,才放下心来。
南天一轻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无需担心这些,还是说说cǎi_huā贼的事情,此事才是迫在眉睫,如今已不能再拖下去了。”
莫文休沉吟道:“人海茫茫,那贼人又是刻意躲藏,要找出来,何其之难,到了现在还无半点线索,除非他自己出来。”
“可只要他不是傻子,就绝不可能主动现身,一直这样下去,找到猴年马月也难有半点成效。”
南天一皱眉道:“莫前辈江湖朋友多,消息广,难道就没有个方向么?”
莫文休摇头叹道:“完全没有消息,如今是两眼一抹黑,无可奈何啊!”
南天一不由默然,心中思索,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必须想一个完全之法。
…………
金安城东,一处阁楼中。
一间华贵的屋内,香烟袅袅,一名紫袍人立于桌前,正持支毛笔挥毫。
屋内,除了桌椅等日常用具,没有太多的装饰,但摆设不俗,别有一番风格。
背后的墙壁上,有一副山河图,群山叠峦,万川归海,让人第一眼见到就能生出波澜壮阔的豪情壮志。
紫袍人站前面,又显得那么自然而然,反而互衬出一种别样的感觉。
站在那里,紫袍人墨黑的长发紧束,眉间略显柔情,但目中却是无尽的凌厉,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一双手,洁白如玉,指如青葱,宛若女子的手。
体态修长,一袭紫袍,将整个人显得分外华贵,又散发着淡淡的儒雅之气,一动一静,皆显露着不俗的气质。
此刻,紫袍人眉头不经意的微微皱起,下笔如飞,丝毫不显停歇,几乎是一气呵成般,一只振翅雄鹰渐渐跃然纸上。
墨色飞鹰翱翔长空,浩瀚的天地,变幻的风云,任其肆意搅动,目中似有无尽的雷霆闪动,一股辉煌的霸气尽数展现。
鸣击长空傲环宇,扶摇直上绝风尘,正是雄鹰展翅,气吞山河!
即使画坛大家见此,也定然油然赞叹,其中神韵已得九成,仿佛随时都能活过来,下一刻就能振翅长空。
不知为何,随着画中雄鹰的渐渐成型,墨色滚动,紫袍人的眉头却越来越紧皱,似是越来越不满意,落笔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就这样,紫袍人又静立了半个时辰,每一笔都需要思付良久,随后才重重下笔。
不知何时,在屋内已多了一人,那是一名富态男子,也不知他在此站了多久,一声不发,垂首不语,恭敬笔直的站在外屋。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半个时辰,富态男子仍是恭敬的模样,不显半分不耐。
“何事?”
终于,紫袍人徐徐收笔,俯瞰着桌案上的画卷,头也不抬的问道。
富态男子这才道:“回大人,刚刚得了传书来问……是关于那件事。”
紫袍人轻轻的拿起画卷,细细吹拂,又审视了半晌,才淡淡道:“那件事……如实回答即可。”
富态男子犹疑道:“上次已经照实说了,但……好像是那边很不满意,所以就又向这边催促了些,大人,您看……”
紫袍人轻轻摆弄着画卷,似在沉思,然后面无表情道:“他们也就这点能耐了,怎么说的?”
富态男子忙道:“上头说接了令,自然就要办成,否则就是砸了招牌不是,上头发来的信里是说……劳烦您再出手一次……”
“当然,上面说在原有的基础上,还会给出其余的报酬,绝对让您满意,甚至还能再细细商榷,只要您能出手……”
说到这里,富态男子额头渐渐有汗水,咽了一口口水,已不敢再多言。
“呵……”
紫袍人轻笑一声,语气无波,却是让人听不出喜怒。
“你就回信,我没有那工夫,既然已经出手过一回,无论成与不成,那都是我的事情,本来我就只会出手一次,既然没成,让他们另找人来吧!”
富态男子心中苦笑,早料到会如此,咬了咬牙陪笑道:“大人,这若是在平常也就算了,但这次实在是迫不得已,要对付那等的高手,实在是没有他人可选了。”
“并且,卢家也加大了力度,上面熟识的一些人也运作了一二,现如今,遍寻本州之内,也只有您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