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可看着太子露出来的胳膊和手上都是自己的抓痕,歉疚地道:“对不起。”
太子一根手指抵住她嘴唇:“不,不许这么说。”因为她替他挡了那一刀,才会白白受了这么多罪。
薛可亲亲他的手指,笑了笑,又道:“刚刚阿六说,吕新还跪在外面,殿下,你”
太子眉眼间闪现一股复杂的神情,半晌柔声道:“吕新是你的人,你不舍得他跪着,就赶紧好起来,自己去叫他起来。”
“殿下不能叫他起来么?”
“不能。”太子叹口气:“我实在做不到原谅他。”
薛可吐吐舌头。
在他怀里窝了一会儿,薛可皱了皱眉,道:“殿下把我绑起来吧。”
“又开始了?”这两日他也有了经验,抱着她反而两个人都容易受伤,不如一开始便用软绳束缚住。
薛可闭上眼点点头,那种熟悉的噬骨般的感觉又出现了。
太子拿出软绳,小心的将她手脚分别捆住,然后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
“殿下,唱个故事给我听吧。”薛可想尽力分散自己注意力。
太子叹口气,这两天他已经搜肠刮肚的讲了他所知道的故事了,突然有点怀念起南宫了,如果南宫在,给他一壶茶,他能不眠不休讲上一整天。
“好吧,我想想讲个什么。”虽然困难,太子还是努力回忆着南宫说过的八卦奇闻。
薛可突然调皮的看了一眼太子,太子立马有种不好的感觉。
“殿下,你给我讲讲你第一次是怎么样的吧?”
“啊?”太子又确认了一遍薛可的眼神,她说的“第一次”是他理解的“第一次”么?不敢相信的,他居然没有理解错。
太子不由有点郁闷:“你难道不会吃醋么?”
“吃醋?”薛可倒是被问住了,这倒真没有,可能下意识里她也不觉得自己是多纯洁吧。
“快点!快点!我要听这个!”薛可的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太子这几日难得看到她眼里有点生气,不忍心她失望,又想着她此时难熬的很,虽然为难还是道:“你要听这个干嘛?”
“想听啊!”薛可撒娇道:“快点讲啊!哥哥”
这几日太子总说起她小时候的事,还说她发作时叫自己“太子哥哥”,薛可也就一开玩笑就叫他“哥哥”。
太子听她软绵绵娇滴滴的声音,心想丢脸就丢脸吧,贴着她耳边小声说起当时的情景。
那是皇后派来的女人,也是他成人的必经的仪式。他戒备又慌乱,笨拙又骄傲。
薛可听得在他怀里笑的花枝乱颤,又扬起头看着他道:“哥哥我想要。”
她一脸认真的看着她,小脸上是清澈的笑容,眼神干净而透亮。
太子看得心中一动,又板起脸说:“不行!”转而又哄道:“乖!现在不行,回头好不好?”
“为什么不行?”薛可嘟着嘴:“太医说了只要能分散注意,就可以的。”
“那怎么行?万一对你身体不好?你伤口又裂了怎么办?”
“伤口都裂开好几次了!”薛可不满的回道:“再说,你轻点啊,说不定这次发作就这么过去了!”薛可劝着太子。
她认真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太子心里将她说的话仔细想了又想,越发觉得可行。之后这个念头在脑中越放越大,不可控制起来。
薛可手脚都被捆住,只能扬起头渴求的看着太子,她的嘴唇这两天有点干,像是等着他的滋润。太子忍不住吻上她的唇。
过了一会,太子努力吸口气,对着门外说了声:“阿六,你去请太医过来。”
薛可憋着笑:“干嘛还要问太医啊!怪丢人的!”
“你还嫌丢人!”太子有点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你个小妖精在惹火!”
太医一路小跑到了房门外:“殿下?娘子怎么了?”
太子咳了一声:“娘子无大碍。这个,你不用进来了,孤问你个话。”
“是!”太医走到窗边,躬身等着太子询问。
太子又咳了一声:“这个,你说只要能转移娘子注意,帮助娘子度过发作期就可以,是么?”
“是啊!殿下。”太医心中有点疑惑,这不是说过好几遍的事情么?
“这个,这个任何事情都可以么,有没有什么禁忌?”
“啊?禁忌?”太医想了想:“没什么太大禁忌。下下棋,看看书,玩玩纸牌,都是可以的。”这些都是前两天太子让阿六姑娘特意问过的,没有问题啊。太医心想,太子殿下未免也太小心了点。
“除了这些,其他的呢?比如,比如其他的呢?”太子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其他,其他什么?”太医下意识的问出来。
太子又咳了两声。
太医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啊!殿下您说的是,是”
“嗯”太子半咳半应了声。
“殿下小心点应该无碍。”太医有点感叹,太子殿下未免也太着急了。
“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听得他脚步声走远,太子看着怀中一脸憋笑的薛可,忍不住咬了一口:“你还笑,他们私下里说不定把我编排成什么急色之人。”
“好好好,殿下才不是,我才是!”薛可咬着唇笑道。
太子想着此举是为了帮助薛可度过发作期,倒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绝佳的正当理由。薛可受芙蓉膏影响,整个人与往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