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放心!我,我一定,”吕新想不出说什么:“我一定不会让大姑娘再出事!”
阿六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吕新。吕新忙道:“不是不是不是,大姑娘当然不会出事,我是说,我......”
薛可笑了笑:“吕大哥,不用说了,我都明白的。”
看着吕新挺直腰背离开的背影,阿六忍不住“哼”了一声。
薛可奇道:“你哼什么?”
阿六冷冷道:“没什么!”
阿六扶起薛可起身,慢慢回房间,忍不住还是说了句:“娘子也太便宜他了!影大他们几个回去还要受罚呢!”
薛可好脾气劝道:“这也不能怪他,那不是那个叫什么什么的太狡诈么!”
“叫苏秋娘。”阿六提醒了一句,又补了一句道:“那可是羽衣卫!”
“哎,对了,影大他们回去要受罚的啊?”
“那当然!七爷不会放了他们的!”
薛可吐吐舌头:“殿下的人,我也管不了,反正你和吕新是我的人,我只管罩着你们。”
阿六没好气的哼了声,又忍不住嘴角上扬,心里一阵温暖。
太子等人在看浙东海舆图,商量方案,直到深夜才回来。
薛可听到动静便醒了。
“还是吵醒你了,早知道我在书房对付睡睡就算了。”太子有些懊恼。
“我都睡了一下午,晚上少睡会有什么打紧?”薛可坐起身:“哪里的战事,紧急么?”
“浙东的。”太子换了衣服坐到床边,亲了亲头发:“没什么大事,我过去看看。”
“你要过去?”薛可心里一惊:“怎么,战败了?”
太子叹口气:“嗯,倭寇出其不意,掠了三个县。”
薛可一时之间心里有无数疑问,只是看到太子疲倦的神色,不忍心再说,装作不在意的笑道:“应该是没有准备,疏忽了。殿下先睡吧。”
太子点了点头,倒在床上,等到薛可转过身的时候,太子已经睡着了。
薛可盯着他的睡颜,他前几日先是为着山西布政使的事情彻夜未眠,接着陪着自己戒瘾,又遇上战事,此刻即使在睡梦中,也是轻轻皱着眉头。
薛可轻轻抚平他的眉。太子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
他显是极端信任身边的人,眉头部舒展开,整个人不像白日那般稳重,带着一丝依恋,甚至还有一点点稚气。
薛可轻轻笑了笑。
太子这边已经整装待发。好在薛可体内毒素也已经清除的差不多,每日虽然有些头晕的症状,只是自己熬一熬便过去,不用再捆绑起来。太子见此,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太子正在书房吩咐孙默等人回京的事宜,便见那边飞奔过来一人,气喘吁吁将手中黄色的信笺交给兴儿。
众人都明白,宫中来信了。
太子打开信,看完之后半天没有言语。众人凝神静气,都盯着他。
太子将信放下,面无表情道:“皇上派了秦王去浙东。”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坤宁宫中,皇后看着眼前高大的儿子,越来越觉得自己不了解他。
“不!我决不允许你去!”皇后厉声说道。
“战场是什么地方!有多凶险你知道么?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你不懂么?”皇后定了定神,语气稍微缓和点:“阙儿,母后只有你一个孩子,母后不能看着你去冒险,你懂么?”
秦王温和的看着皇后:“母后,我自然知道。”
他眼神示意了旁边的容若,和容若一起扶着皇后坐了下来,又亲自递上茶。皇后不想接,看着他英挺坚毅的脸,心一软,还是接了过来。
看着皇后喝下两口茶,秦王才缓缓道:“母后知道华嫔一事,父皇为什么没有废了太子么?”
“那不是坊间热议华嫔是西域的奸细,群臣也反对,你父皇自然不肯坏了名声。”
秦王笑了笑:“父皇一向是圣心决断的,如果父皇下定决心废太子,这些都不要紧。”
皇后凝思想了想,秦王的话也不是不在理。
“那你觉得呢?阙儿。”皇后放下手中杯子,问道。
“西域这两年平静下来,与我朝议和,但是朝廷从来放松对西境的震慑。”秦王站起身,继续道:“薛氏被灭门之后,父皇一直未将消息公布,也正是因为此。”
皇后点点头。
“可是薛氏的事情不可能长久的瞒下去,薛氏不在,太子就是最好的威慑。太子的战功便是在西域战场上挣下的,如果太子也被废了,西边可就有恃无恐,这才是父皇最大的顾虑。”
皇后叹口气,依她对皇上的了解,不得不承认秦王的分析恐怕才是正解。
“程相等人何尝不是因为此才力劝皇上平息此事?母后,既然走上夺嫡之路,就不是光靠拉拢群臣就行的。”
皇后看着眼前温和而坚定的秦王,不得不承认,她的阙儿真的是长大了,经过朝堂的磨炼,已经超越她这个中宫皇后所能看到的境界。
皇后还是摇摇头:“阙儿,母后不能让你冒险,这不同于其他公差,不是赈灾或者查办案件,这是战争!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倘若有个闪失,你让母后怎么活呢?”
秦王安慰地拍拍皇后的手:“我虽然前去,也不在第一线,不过是指挥调度,并无太大危险。更何况,我身边侍卫众多,母后大可放心。”
皇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