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碗粥,祁亦寒生生的看着她喝完才离开。晚晴丢下碗后,整个人就钻入被子里蜷缩着,她一遍遍的安慰自己:三个月,三个月!
不过是90天而已。
到了那时,她就可以的拜托祁亦寒了,只是她不知道,真的到了那么一天的时候,她竟然会不舍,会心疼。但无论怎么样,这就是他们的宿命,分道扬镳,从此他过他鲜衣怒马衣香鬓影的生活,她过她的普通平静生活。
听到拧门声的时候,她下意识地从被子里撇开一丝缝来,瞧着他,渐渐远处直到消失在眼中。
一声沉重而苍凉的叹息迎头降下,这一出折子戏,来来往往的,终究是落幕了。
在医院呆了3天左右,就被祁亦寒送到了一处别墅里,亭台水榭,雕梁画栋的,还带着种满紫色小花的花园,真的是极美。这一次,看的出来,他对她是用了心的。只是晚晴的心已经是死水一片,再也起不了波澜。
“小姐,你这身子还未好,就别出去了吧,这天也怪冷的,免得再感冒了。”随行的看护在她身边叮嘱着,晚晴微微拧眉,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依旧的站在门口,她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裙,长发随意披散,远远看着,真的如同鬼魅般。
“思思……”祁亦寒下楼的时候看到她,随手拿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双手却为放开,箍着她的双臂问,“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这个园子里种满玫瑰是什么样子?”顿了顿,眼睛看向远方,“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呢。”
祁亦寒勾着唇角,眼底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你若是喜欢,我明儿个就派人种上。”
原本还带着希冀目光的晚晴闻言,一扫情绪变得冰冷起来,“不必了,我只在这边3个月,等不到玫瑰花期。”
“你要想看的话,可以多带些时日。”祁亦寒紧张的说。
“不用,3个月已经是极限。”晚晴说着,躲过他的亲昵,自顾的转身上楼去。祁亦寒望着她的背影,白色的长裙随意飘着,显得腰更加的是不堪一握,她穿着一双平底鞋,背挺直的走着,嗯,是个气质超群的姑娘。他微微的握紧拳,招呼来管家交代着,“她性子执拗,平日里有什么事情都按照她心意来,她有什么吩咐,尽管的去做。但是吃药这一方面,是万万不可以妥协。”顿了顿道,“如果实在不行,打电话找javan。总之,不能由着她不喝药,还有送药上去的时候记得配上梅子。”
管家连连点头,他还真的没有见过主家有那么多话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往楼上,这个女人或许真有可能是以后的主子呢。
于祁亦寒来说,他丝毫没有察觉自己那么多话的,总觉得怎么交代都是不够的,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亲自守在这里三个月。但是理智告诉他不可能的,光是公司里的事情管不及,就是她脸上的伤也等不得的。
他蹙眉,又一一的嘱咐了,才到黄昏时分才离开。他走的时候,晚晴还在房间里睡觉,本来想要告个别在走,但考虑到她根本愿意多看他,索性的只在门口停留了会儿,便走了。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多,刚洗完澡在阳台上冷静了下,齐曳雯便冲了进来,直接的冲着他冷笑着,“我倒是看不出来,你还蛮有闲情逸致的啊!”
如此的冷嘲热讽,听着祁亦寒反感,他转身,看着齐曳雯问,“你怎么来了?”这俩年,他们互不相管,今儿的出现,倒是奇怪了。
“怎么,我来不得?”齐曳雯迈着婀娜的步子靠近他,一步之遥的距离停下,眼睛盯着他的双眼,一动不动的,“还是说有什么藏着的稀世珍宝,我见不得?”
“你想多了。”祁亦寒撇过头,迈过步子远离她到床边。
如此的忽略,叫齐曳雯气的都握紧了拳,可多年的忍耐叫她学会了许多,一如此刻,明明心里呕的要死,面上依旧是笑语盈盈的,“不是最好。”她说着靠着身边的椅子坐下,“我来这里,无非是提醒你一句,这个月底是爷爷的80大寿,你最好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别闹出事情来,免得到时候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祁亦寒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的,叫人看不分明,他托着手中的杯子摇晃着,艳红的酒透过晶莹的杯盏呈现出奇特的光芒,他说,“知道了,天晚了,我要休息了。”
明显的逐客令,齐曳雯怎么听不懂,她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祁亦寒,你别被我找到那个狐媚子,我一定要她死无全尸!
到了自己的房间,齐曳雯便又大发了一通火,她打了电话给下属怒吼,“一群废物,这点儿事情都查不出来,我还养着你们做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是连连擦着冷汗啊,不是他们不想说,只是齐少吩咐了。齐天凌才是齐家的主子,他们这些人必须听令于他的,安排到大小姐身边,无非是随时将消息传给齐少。现如今齐天凌叫他们瞒着,他们谁敢说?!
齐曳雯发着火,到后来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便悻悻然的挂了电话。既然这些废物找不到线索,她就亲自的来。
自此,祁亦寒出门,她便在暗中跟随者,整整一个星期,他都只在分公司和医院来回。这家医院她是知道的,祁亦寒出资建造的,就算她有心问,人家也不会告诉她,还不如找来院长,威逼利诱。
现在她还是祁亦寒名义上的太太,更何况还是齐家的大小姐,他一个小小院长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