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这一刻,郭水水才深刻的意识到,柯清真的不是她能随便动的人。即便能动,那也是在她认知简骁离之前的时候。简骁离,他不是人,根本就是个魔鬼。
他甚至都没有问问她到底是不是她做的,她又为什么这样做。他认准了的事情根本不给你解释的机会,你所有的解释都不会改变他的杀伐决断。他决定了事情,根本没有人可以改变。
这才是简骁离,无论他做什么,都是有恃无恐。说他是魔鬼,也许帝王才更贴切一些,他永远都如帝王般睥睨着你,让你臣服。
郭水水依然被关锁在黑屋子里,感觉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自己的身上爬着,胡乱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本就没有几块布料拼接成的睡衣现在更是没有剩下几片了。
郭水水几乎是半裸着,裸露着香肩,睡裙已经撩至大腿根,无力的靠着墙壁坐着,自己的双手还胡乱的撕扯着自己的衣物,在自己的敏感部位游走着。本来白皙的小脸儿潮红一片,像是被火烘烤着身体,身上已经被汗湿了。
破碎的呻吟声在这个寂静又黑暗的房间显得格外的突兀。但是,哪怕她再难受,都没有人理会。门外站着的两个黑衣男人并非听不见房间里女人的呻吟,但是他们却只能装作没有听见。因为简骁离的交代下来的事情,他们还没有谁敢违背。
简骁离冷是冷,但是他对待手下的人一向是赏罚分明,有过必罚,有功必赏。所以,跟着他的人,也都甘心臣服于他,也都崇拜者他。
清晨的时候,郭水水就是一脸的惨白,脸上的潮红已经退了下去。她昨晚经历的事情,恐怕是她这辈子觉得最耻辱的事情了。她既然能弄来这种药,自然也知道这种药的药效。不解的话,她肯定挺不过去,会因为没办法纾解而死。
她不想死,真的不想。然而门外的那些人无论她怎么拍打门板都不会里她,哪怕是她求他们随便来一个人要她。即便是被随便一个男人侵犯了,郭水水都觉得这要比她自己亲自解决的好。这是耻辱,一辈子的耻辱。
但是,没有人理会她,她只能自己解决。因为,她还不想就这样死去。她觉得,就算简骁离权势再大,也不可能伤及她的性命。郭水水现在的要的,只是能够从这个自己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活着出去。
此时,柯心平的灵堂里,只剩下了五个人。
沈菲,彧仲还有彧晟睿都在看着那个在简骁离怀里瑟缩的柯清。他们对柯清的伤痛无法感同身受,但是确实可以理解她。她和柯心平相依为命,在她的认知里,她的亲人只有柯心平一个。现在,这个唯一的亲人没有了,柯清就像是突然失去了主心骨。
现在的柯清,极其的需要一个强大的精神支柱。而这个精神支柱,毫无疑问非简骁离莫属了,这是柯清不由自主的选择。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听从自己内心的安排。
这个结果,也是彧仲早就料到的结果。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会来的这么早。他以为,他还可以在她的身边以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多站一会儿的。至少,在她最难过、最需要人陪的时候他希望自己能够给她一点温暖。
扪心自问,彧仲,你难过么?怎么能不难过呢?但是,这样的结果,他也能甘心接受。本就不属于他的,他强求不来。梦醒的太早,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
强制自己掩去内心的酸涩,彧仲看着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紧紧的相拥的一对男女,眼光闪烁着。除了祝福,他不能再说什么了。这个时候,柯清最需要的人,才是她最后选择的人。
小清,一定要幸福。度过这个难关,你一定会幸福的。
这一天,柯清的眼泪浸湿了简骁离胸前的衣服,完全浸透了。这一天,在柯清不知道的情况下,简骁离比钻石还要珍贵的一地眼泪落入了柯清的发丝间。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
深邃的黑眸看着洁白的墙壁上挂着的那张柯心平的黑白照片,这个简骁离自始至终也没有机会叫过一声“妈”的女人,简骁离默默的在心底说:妈,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小清。
这个承诺,一字千金。事实也证明,后来的后来,简骁离很好的履行了这个承诺。
柯清的泪怎么也止不住,无论简骁离怎么安慰,怎么哄。其实,简骁离知道哭对柯清来说是一种发泄,但是她这样哭下去非要把自己的嗓子哭坏了不可。
“乖,有我在。”
“别怕,一切都有我。”
简骁离的声声抚慰全部落入了柯清的耳中。熟悉的嗓音,亲切的怀抱,这是她想了多久的?她一度以为,他们再也不能这样了。这个时候,或许简骁离不知道,他的一句“有我在”胜过了多少人、多少话。
也许,命运一早就给你安排好了共度一生的人,只是要经过一番磨练才行。人就是这样,不爱的人给予的再多的陪伴、再多的关心都抵不过爱的那一个人一个微小的动作、只言片语。
深深刻在心里的那个,一定是让你的心血流不止的那个。用刀来刻,怎能不流血?
柯清哭到身体发抖,哭到嗓子发不出声音。简骁离的大手一下一下的顺着柯清的长发,突然,柯清软软的身体倒在了简骁离的怀里。简骁离也准时的扶住了柯清,将她拦腰抱起。
其他三个人都以为柯清是哭的太过伤心导致晕厥,只有简骁离知道,是他做了手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