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全然不信的样子,他嘟嘟囔囔的说道:“每次出事,都会这么说。”
“若是再出事,我就搬走。”冯茂没好气的答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房东立刻抓住这句话不放。冯茂瞪了房东一眼,转身上楼去了。刚上了几级台阶,就听房东在背后喊道:“对了,你房间里面有人。”
到了自己门口果然听里面果然有动静。推开半掩的房门,就见两个小姑娘和一个小男孩正在收拾散落在地面上的那些东西。三个孩子都是一十二岁的样子,两个女孩仔细的把碎掉的煤块捡起来放到一张破木板上。小男孩没有什么耐心,就见他随手把煤块扔到木板上,拿起厨具,好像要尝试着把被摔扁的水壶弄回原样。
“那些水壶什么的不用动,我来收拾。”冯茂开口说道。
三个孩子听到冯茂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看到冯茂站在门口,都露出不安的表情。这表情让冯茂觉得很受用,他不想揍小孩子。上次的事情又让冯茂觉得拳脚相加或许是和熊孩子最有效的沟通手段。如果这些孩子怕自己可就更好了,至少能避免很多无意义的烦恼。
“你好。”从卧室里走出的成年女子和冯茂打招呼。
这位女子是前几天见到的黑衣女子,此时她穿了一身深蓝色的普通衣服,看着和普通的家庭妇女没什么两样。完全没有用甩棍袭击冯茂时的狠辣。她手里拿着撕破的床单,已经叠了一半。便是与冯茂说话,黑衣女子也没有停手,利落的把床单继续叠完。
“这些我都拿走了。”女子向冯茂扬了扬手中的床单。
出手迅猛的袭击者与干活麻利的家庭妇女差距有点大,冯茂只能答道:“谢谢。”
“冯茂,你为什么要把煤块弄成这般样子?”女子指着地上碎裂的蜂窝煤问道。
冯茂有点不懂黑衣女子这没话找话是啥意思。只是听起来没恶意,倒像是21世纪女性们聊天的那种感觉。冯茂答道:“我觉得这么弄会容易烧,烧煤块不好掌握放多少。”
“这么一大块,怎么会好掌握?”黑衣女子饶有兴趣的问。
“试试看。”冯茂尝试中断这样的对谈。
女子不再说话,走回卧室把冯茂那些被撕破的被罩衣服什么的都拿出来。这些都叠好了,女子把两件衣服抖开,“这两件只是被弄脏了,我觉得洗洗就能穿。”
“那就留下,我自己洗。”冯茂正想撵走这些人,又觉得肚子饿了,他说道:“那些煤就留在这里,其他的你们随便怎么处置。要么都拿走吧。”
边说边去拿了被弄坏的厨具,现在赶去波塞冬铁匠铺的话,也许还能拜托铁匠给修理好。走到门口,冯茂突然想起件事,他回头说道:“我的书你们不要动。”
两个小时之后再回到住处,就见屋里面已经打扫干净。床铺上没有床单,麦秆以手腕粗细的大小扎起来,已经整整齐齐的放好压紧。冯茂躺上去,觉得以麦秆能达到的程度来讲颇为平整。旧椅子之前被人砸烂,此时换了另一把完好的旧椅子。将椅子上的褥子放到麦秆垫子上铺好,再躺上去就感觉非常不错。
但冯茂并不感谢那些人,特别是他又花了两个小时重新打好蜂窝煤,在深夜里才喝着面疙瘩汤,吃着煎饼的时候,冯茂只觉得自己这次经历非常令他不高兴。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街道上总是有人在走,市井不算特别乱,之前的激战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下午下了班,冯茂不高兴的走在街上。兜里头一个月的实习生薪水不仅不让冯茂高兴,反倒让他很不高兴。这点钱比勒内阁下那边半工半读的薪水少了一大半。与勒内阁下传授的知识相比,档案馆里简单的工作根本没有可学的东西。
走到住处附近,迎面看到一个有点脸熟的孩子。冯茂瞅了这孩子一眼,孩子吓得立刻向街道另一边跑去。就听一声汽车喇叭的响动。冯茂看去,却见那孩子突然横穿马路把开车过来的司机被吓了一跳。司机按响喇叭应该是为了提醒那孩子,没想到孩子反倒被这一声吓的不敢动。虽然司机踩了刹车,却还是把那孩子给撞的飞起。
车停下,司机下车就开始骂骂咧咧的检查汽车。这辆汽车造型并非是常见的圆弧,而是方方正正。如果把标志换成卡迪拉克的标志,就完全有那股的感觉。见车没事,司机又骂骂咧咧的坐回驾驶室,发动汽车一溜烟走了。
那孩子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模样不对劲。冯茂心中不安,只能走上前查看。地上的孩子口鼻没有出血,四肢姿态也正常。只是明显喘不上气,每次想吸气的时候就会莫名中断。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没多久,孩子的脸因为缺氧开始逐渐发紫。
摊手摸了摸那孩子的肋下,冯茂明白这孩子肋骨被撞断了。断掉的肋骨挤压了胸腔,让他无法呼吸。自己之前被打断肋骨的时候有过充分感受,冯茂用指尖点住伤处,大声对孩子喊道:“吸口气!憋住!把这里鼓起来。”
孩子竭尽力气吸了口气,正想鼓起胸腔,却痛的又把不多的气给呼了出来。
见这招不管用,冯茂只能探入那孩子单薄的衣服,轻触他的肋骨。只觉得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传来,那孩子的身体好像是磁铁,冯茂的手掌也是磁铁,还是加装了能探知那孩子内体磁力运行装置的磁铁。
引发吸力的是冯茂受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