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的功曹冷哼一声,也不再多说废话,扭过头冲刘和说道:“劳烦刘校尉派手下的兵卒进去搜查一番了。”
张轩顿时一惊,大喊道:“此乃何意?焉敢如此……”
刘和也不理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兵卒便立即冲进了县衙内,一旁的仆役吓得浑身哆嗦,呆立在两侧。
张轩还想拉住刘和,却被刘和一把甩开。
“吾乃堂堂毋极县令,尔等何意?怎敢冲击县衙?你们……”
“这是刺史府的手令,有人检举你贪渎赋税,特来搜查。”张功曹将手令扔在其脸上。
张轩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转身就想往府衙里跑。刘和冷笑一声。“抓住他!”
被按倒在地的张轩刚开始还挣扎了两下,而后便趴在地上面如死灰。刚才不过是自己一时情急,想跑进去销毁账册等证物。现在想来,必然都是徒劳。这些人既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派兵抓捕自己,岂能没有证据?
刘和走进府衙仓库,看到数千石粮草堆积,扭过头冷冷的问道:“张县令,这里数千石粮草,为何前几日却说只有两百石?”
张轩低头不语,等到田丰拿着账册走过来时,才彻底死心,颓丧的说道:“军需之事,吾之错也。至于这县衙内之事,也任凭处置。只是我能否先给汝南家中去封信?”
那刺史府的张功曹没有直接应答,皱了皱眉头后,挥手说道:“先关到牢里去。”
查抄完毋极县的府衙后,那刺史府的功曹转过身对刘和说道:“县衙内的钱粮现在都属物证,一时间难以全配给到军资中,希望刘校尉理解。”
刘和脸色顿时一沉,旁边的田丰率先说道:“至少先补充粮草吧!”
功曹沉吟片刻,点头说道:“那先支取千石,如何?”
刘和稍有不悦,旁边的戏志才暗中踢了踢刘和的脚,刘和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功曹笑吟吟的说道:“后面还有几个县城,只要刘校尉继续协同我把那些县令县长们都查抄了,我尽量再调派千石粮草给校尉的大军,这样如何?”
刘和听罢,拱了拱手。“既然张功曹都如此说了,吾等自当相随。”
这张功曹高兴的搓了搓手。“走吧,我们趁着消息还未泄露出去,先去安熹县。”
然后其先是安排了两人,指挥着刘和留下的两百兵卒看守县衙,又让刘和从军营内调派了五百兵卒一同去往安熹县。
一路上刘和看着那满面荣光的刺史府功曹书佐,显得一脸厌恶。
戏志才在耳旁悄声说道:“这些官吏大都如此,你又何必不耐烦。那张县令是个贪腐之辈,这张功曹扣押那些钱粮又怎会不趁机捞上一些,习惯就好了。”
刘和冷声说道:“习惯?那是军资,是我手下这些兵卒拿命换的钱,我该如何习惯?”
戏志才指了指前面的田丰说道:“那性情刚烈的元皓先生都习惯了,你也慢慢习惯吧。”
刘和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安熹县距离毋极县不到九十里,刘和与那刺史府的功曹几人骑马在前,后面跟着的兵卒疾跑跟随,中间刘和本欲让兵卒休息,无奈那功曹一直催促,刘和索性就当训练急行军。因为没有粮草辎重拖累,众人于黄昏时分终于抵达安熹县。
到了安熹县城外,那功曹扭头看了眼一直跟随的兵卒,笑着赞叹道:“刘校尉手下果然是悍卒,一日可急行近百里。”
刘和也不答话,几人穿过安熹县的城门,便直奔县衙而去。
得知刺史府功曹书佐以及刘和等人来到安熹县后,县令急忙出来迎接,而结果就如那毋极县的张县令一般,安熹县令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扣押,旁边的县衙属吏也都被控制起来。
那兴高采烈的功曹甚至都懒得出言解释,刘和等人也一语不发,而正准备让人进府搜查之时,却突然冲出两人,把其中一个县衙掾属身边的兵卒一脚踹飞。
众人一愣,随行兵卒立即拔出兵刃,将那几人包围起来。
还在兴高采烈的张功曹顿时惊恐的喊道:“你们想造反吗?”
猛然间发生的冲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幸亏那县衙的掾属并未太过冲动,还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拱了拱手后问道:“吾乃安熹县的县尉刘备,不知诸位是何人?为何冲击府衙,还扣押我等?”
刘和听到此人的自我介绍后,顿时一愣。而旁边的张功曹色厉内荏的说道:“区区县尉,难道还敢反抗州府大军?估计你也是这县令贪腐的协从,来人呐!先抓起来。”
听到此言,那刘备身后两人顿时上前一步,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
“吾乃汉室宗亲,岂容你随意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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