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富裕就有贫穷,有光明就有黑暗,事分两极,人有善恶,这是万事万物的基本规则。
穷街,就是洛杉矶大都市的阴影,这里汇集了大量的偷渡客、流浪者和被欺压奴役的可怜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没有绿卡,或者说没有官方的公民认可。
所以,他们也就没有享受政府福利的权利,只能去一些城市的阴暗面,用汗水和热血去争取活下去的希望。
胡乱牵扯的电线在上世纪的破旧矮楼中来回牵扯,有的地方甚至打结出一大堆混杂的线团,线缆的表皮许多都已经脱落,甚至偶尔能看见上面零星跃动的火花。
低矮的破墙上满是涂鸦和乱画,不像是艺术街区的自由潇洒,这里刻画的更多是诅咒和谩骂,对政府、对国家、对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这些底层的蝼蚁们尽情宣泄着心中的愤懑。
阿尔萨斯三人步入了这片大都市下的神奇街区,一些破布拉扯出的帐篷在楼峰间像蜘蛛网一样张着,里面往往坐着一两个面色枯槁的孩子,正用野兽盯着食物的目光,打量着“衣冠楚楚”的三人。
踩踏着地面上横流的污水,相对来说轻车熟路一些的帕姆拉从兜里摸出两个糖果丢给了棚窝里的孩子,用一种相对自然的语气介绍着这里:
“多琳,不用惊讶,这就是这座都市的阴暗面,瞧见刚才的那两个孩子了吗?他们是一个墨西哥偷渡女孩生下的,嗯,就是那种生意,没控制好,也没钱去医院打胎,于是就又铸就了两个悲剧。”
帕姆拉看着多琳那捂住嘴惊讶的模样,微微抬头目光环视着周围的破败住所,捕捉到不少阴影中窥视的目光,仿佛一个学者一般感叹着这里发生的故事:
“对,就是悲剧,这里的一切都是悲剧,尤其是前段时间,洛杉矶发生了流感的疫情,很多这里的贫民因为缺衣少食都死于非命,倒是空出来了不少老旧楼房,也让这里变得萧条了许多。”
“之前我和多琳离开之后,洛杉矶爆发流感了么?”
一直没有作声默默观察的阿尔萨斯突然出声,这种疾病确实对底层人民有着毁灭性的打击,他原来在洛丹伦的时候,亡灵天灾就从农村爆发彻底摧毁了整个王国的基础。
“嗯,最近很多人都感冒了,疾控中心也发布了公告,正在紧急研究治疗手段,目前的药物貌似都效果不佳。”
帕姆拉边说边走着,一脚踢飞了散落在地面的小石子,在积水的坑洼里溅起一条污浊的涟漪。
不一会,头前引路的帕姆拉停了下来,翻阅了一下手里的神父日记后,把手指向了前面一栋破败的平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阿尔萨斯,确定的开口说道:
“就是这了,老约克的房子,神父的日记里提到过他的名字,进去问问吧,我记得他们家也有两个孩子。”
小男孩几步凑到了平房的门口……嗯,应该不能算门口,门框都已经腐朽,只挂着一片乌黑的破布,勉强充当着门帘的角色。
就在帕姆拉掀开门帘,刚把头凑进去的时候,一个不明物体瞬间砸到了他的脸上,昏暗的室内传出一个非常不友好的稚嫩声音:
“滚出去!”
很熟悉这里的规则,帕姆拉伸手拉下脸上的脏帕子,摊开双手两颗糖果躺在他的手里,尽量表示着自己的友好:
“别,我是帕姆拉,你还记得我么?我曾经给过你糖果的。”
说完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嘴角已经把友善的微笑发挥到了极限,等了片刻,看到缩在墙角的两个小孩根本没有过来的打算,帕姆拉把糖精准的抛了过去,并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我只是来问个问题,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到过一个头发胡子全白的老爷子,他人很和蔼的,一般穿着那种白色的袍子。”
一边描述着摩尔神父的样子,一边还顺便用动作比划着衣服的款式,帕姆拉充分发挥了他的表演天赋,他并没有说神父,因为这里的孩子不一定懂这些,而且这里也不像是教堂的光辉能照耀到的地方。
面对帕姆拉的殷切表演,那两个缩在墙角的孩子没有动他的糖果,黝黑的皮肤上的双眼依旧充满着警惕的神色。
“帕姆拉,怎么样啦?我们进来咯?”
“等……等等!”
性子比较急的多琳一直和阿尔萨斯站在门帘外,听着帕姆拉一个人自说自话很是无聊,感觉里面貌似只有小孩子,对于自己同小孩子的亲和力很有信心的高中女生没有理会帕姆拉的话语,径自掀开了门帘走了进来,阿尔萨斯也跟在她的身后。
看到自己果然无法阻止多琳姐的好奇心,帕姆拉有些尴尬的抹着自己的头发,发现孩子们愈发紧张的神色,匆忙解释道:
“噢,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不要紧张!”
就在气氛愈发尴尬的时候,一道金色的圣光拂过孩子们的头顶,如同精灵一般在两个孩子黝黑的皮肤上跳跃,一些血痂和疾病的恶疮在眨眼间迅速愈合恢复,折磨着这些穷苦孩子们的病痛在阿尔萨斯的治愈下被彻底消灭。
感觉到自己身上那些地方都不再疼痒,反而有着小火炉般温暖的触感,黑人小孩瞪大着眼睛看着治愈自己皮肤的金色光芒缩回了那个最高大男人的手掌,瞳孔里满是好奇,终于忍不住说出了他们到来后的第二句话:
“你那是,魔法吗?”
“是圣光,孩子,一种能治愈人心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