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石台四角的玉石,姜楠没在洞府多逗留,快速走出隧道。站在峡谷外,深深凝望一眼,随即头也不回走远。四周死一般的沉寂,惨淡的月光飘洒而下。瑟瑟寒风肆虐,席卷着血腥气味,充斥整个黑风谷。
充满杀戮的黑风谷,变得更加yin森恐怖。时常行走这一带的商旅,不得不绕道而行,虽说绕路会多花十余天时间,但至少比进入黑风谷,丢了xing命来的强。商旅不往黑风谷过,附近的贼匪也只好转移别地。
从此以后,只有少数修为不弱的修炼者,才会从黑风谷穿过。久而久之,黑风谷成了一片荒废之地,谷内杂草滋长,蛇虫横生,谷内涌出一股股瘴气,就连修炼者也不再从此地过。
开元界南面,连绵的山脉深处,矗立着一座座白骨累堆而成的小山。无数骨山延绵无尽,远远望去就像被冰雪覆盖的冰川世界。这里就是鬼灵宗圣地,也是宗门核心之地。
在万千白骨山脉外围,一座普通的骨山上,四名修炼者围坐在方形石台四周。四人有一个共同特征,就是头上顶着两根白骨。只是他们头顶上的白骨se泽古朴、暗黄。
突然,石台上流转的光芒灰暗下去,一道影像在石台上显现。四人蓦地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石台上呈现的影像。一名少年脸上挂着笑意,毫不客气的撬起石台四角上的玉石。
当少年撬走最后一块玉石,石台上的影像蓦然消失。石台四周,四名修炼者久久不语,而少年的面貌却是深深印在他们的脑海中。
片刻之后,其中一名修炼者深深叹息一声,双掌一翻,一块玉简出现在他手中。
“通往西北界楚国的传送阵被破坏!”修炼者语毕,指尖一捏,玉简彻底碎裂,一道神识波动从玉简中溢出,传向白骨山深处。
楚国境内,观川城贺家,一名中年人坐在椅上,按在茶台上的食指,一下又一下的叩响着,坐立不安的情绪全部呈现在脸上。
‘吱呀……’一名身材婀娜、面容姣好的女子推门而入。女子一颦一笑,别样风情韵味,直yu撩人心海。
见女子款款而来,中年人眉宇间愁容散了不少,单手一挥,‘吱呀’一声,房门紧紧的关上。
中年人上前朝女子施了一礼,语气十分别扭道:“贺道廷见过……请……”中年人想了想,又不知如何称呼眼前的女子,只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女子也没客气,直接坐到上首高座之位,自顾的取过茶杯,送到嘴边抿了一口,方才幽幽的说道:“你这么急着唤我来,到底是何事?”
“唉……”贺道廷深深叹了一口气,继而问道:“老祖近况如何?”
“哼……”女子轻蔑的哼了一声:“你这个没良心的,唤我前来,竟是问老祖之事!哼……那个老不死,想必是活不久了。”
“休得胡言!”贺道廷愠怒一喝:“老祖乃是……”
“好大的火气,哈哈……”女子立即打断他的话,用力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放声大笑起来,只是笑声中不含有任何笑意:“姓贺的,当初你求我之时,可不是这态度。如今在贺家站住脚,开始摆谱了!别忘了,你如今的地位,是牺牲我换来的!”
听到女子的话,贺道廷脸se立即讪讪起来,之前的愠怒一散而空。
“贺道廷,你才刚过了河,就迫不及待的要拆桥是!”女子冷笑道:“要是惹恼了我,你休想有好果子吃!”
“唉……近ri烦心事太多,所以情绪不稳定,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贺道廷深深叹息一声,服软的讨好起来:“我绝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你做出的牺牲,我全部记在心里,此生绝不会忘。”
女子表面不为所动,语气却变化不少:“有什么要问的就问!我还得尽快赶回去,万一被发现,我们谁也不好过!”
“老祖近ri状态如何?”贺道廷此话一出口,又觉得十分不妥,立即改口道:“上次那一战,老祖受伤不轻,近ri老祖可有闭关的打算?”
“有!”女子冷淡的回了一句,随即向门外走去,临出门时方才回过头说道:“老祖十ri后闭关,照他的说法,此次闭关至少十年。”
“十年!”贺道廷深吸一口气,再次坐回靠椅上,脸上的表情越加凝重起来。
良久之后,房门被轻轻叩响,随即一名下人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
“说!”贺道廷露出疲倦的神态,整个人仰靠在椅子上,双目微微的合上,一昏昏yu睡的模样。
“黑风谷传来消息,宣州何家镖师,无一幸存者。”下人战战兢兢的说着,生怕说错任何一个字。
“嗯!”贺道廷挥了挥手:“下去!”
“是!”
屋内再次只剩下贺道廷一人,缓缓的拿起剩下的一杯茶,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这一切并不是巧合,绝不是巧合!”贺道廷慵懒的眼中蓦地光,脸上凶气翻涌:“敢把主意打到贺家头上,定是嫌命长了。”
随即,贺道廷缓缓的站起身,强大的气息从体内翻涌而出,玄境十阶巅峰强者的威压奔腾而出。整个贺家,所有修炼者都朝贺道廷所在的院落望来。特别是贺家年轻一辈的子嗣,胆战心惊的停下修炼,纷纷向贺道廷走来。
贺家另一处院落中,一名与贺道廷有七分相似,年纪却要比他大上一些的老头,摸了摸身旁的五岁孩童的脑袋,脸上露出惨淡的笑意:“当家主ri子不久,这威风却是颇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