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终于忍不住炸毛了:“她当然不疼了!你特么扎的是我的手!!!”

俞婉看着香莲肚子上肿成包子的老崔头的手,默默拿手术刀挡住了头……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俞婉除了缝合时手劲儿真大,老崔头都替香莲疼,感觉香莲分分钟能疼醒过来之外,其余过程都是让老崔头震惊的。

老崔头是神医,遇上这丫头时,这丫头是兽医,虽说也给人医过,可那都是在莲花村的事了,他们一走大半年,这大半年里,许是有他的缘故,丫头总是打下手的那一个,让他渐渐忘了这丫头其实也有一身精湛的好医术。

甚至,是比他认知里更神奇、更古怪的医术。

“你……都是打哪儿学的这些?”老崔头道出了心底的疑惑。

俞婉摘下满是鲜血的手套,笑了笑,说道:“我说我是失踪那年学的,你信吗?”

老崔头回想了一下手术的细节,果断摇了摇头,那样的手法别说是个新手,便是他这样的老大夫也不敢说能在一年之内掌握得如此炉火纯青。

老崔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还有一个让他深思的问题,那便是这丫头与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这范畴已不仅仅是女人,便是男子也未必能有她的思想。

譬如,她怀孕了,不论大周或南诏的习俗,孕妇都是不宜见血光的,为燕九朝疗伤那是迫不得已,而且主治的也不是她,她只用在一旁打打下手、递递东西,今晚却不同了。

香莲是一个陌生人,她居然主动在她身上动了刀子,这血光见的……当真没什么关系吗?

这么看来,她当初为燕九朝疗伤也不是迫不得已,而是她心里压根儿就没有这样的忌讳。

“你……”老崔头张了张嘴。

“我什么?”俞婉愣愣地看着他。

“没什么。”

老崔头觉得自己疯了,刚刚那一瞬间差点脱口而出地问她“你到底是不是莲花村的俞婉”了,她怎么会不是俞婉呢?声音、模样全都没变,又不是谁都能像燕九朝那小疯子,中了摄魂术反倒把魂罗刹给炼化的。

老崔头话锋一转:“好了,你也累了,放着我来收拾吧。”

别的琐事二人都能交给萍儿,但医药用具二人总是亲力亲为,老崔头尽管嘴上爱叨叨了些,实际也是疼俞婉的,舍不得她怀着身孕还累得无法歇息。

“那我就先去歇息了,谢啦!”俞婉没与老崔头客套,说累,她倒并不十分累,可架不住跪了许久腿麻了,然后肚子也饿了。

她出了帐篷。

萍儿靠坐在一个行李箱上打盹儿,不远处用小火烧着一壶热水。

燕九朝静静地站在月光下,守望着俞婉与三个小黑蛋。

有影六与影十三巡逻,他大可不必如此,但不可否认的是,出来看见他的一霎,俞婉的心里生出了许多欢喜。

或许最初看上他是因为他的颜,后面渐渐发现……的确是因为他的颜。

这张脸配上这长身玉立的身影,在月光下简直不要太美太仙好么!!!

俞婉捂住跳动的小心口走过去:“忘记和你说,让你别等我,先去帐篷里歇息了。”

“哼!”燕九朝冷冷地望天。

俞婉忍俊不禁地笑了笑,走到火堆旁,拿起棍子扒拉出一个烤得焦香的红薯,架在两个小木棍上递给他:“好啦,别生气了,让萍儿给你烤了红薯,糖心的。”

她知道燕九朝不喜欢烤得干巴巴的红薯。

这个红薯烤得有些久,皮儿已经焦了,内皮那一层甜中带着焦香,又有微微的苦味与酸味,可越往里越甜,是糖心的,软糯香甜,趁热吃口感极好。

燕九朝还是不大能吃出味道,但他喜欢烤红薯的香气。

燕九朝坐在火堆旁吃烤红薯,认真的样子像极了放大版的小宝。

俞婉只看着都觉得乐呵,也吃了一点。

麻沸汤的效果并未持续太久,俞婉第二次进帐篷探视她的体征情况时,她便幽幽转醒了。

伤口处传来疼痛,她总算知道自己在做梦了,她下意识地动了动,俞婉按住她:“你先别动,虽说伤口不大,可到底是缝合过的,当心裂开了。”

香莲很虚弱,但虚弱的同时她并不难感觉出来自己的疼痛比方才减轻了,而且除此之外,她的身体再没有任何其它不适了。

难道……真如他们所言,她是帮她治病,不是在对她用刑?

“既然醒了,就先把药喝了吧,喝了你会好受些。”俞婉往她嘴里倒了几粒药碗,又从碗里舀了一勺喂她服下。

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不吃也不行了,更重要的是,香莲心底的危机感已经不若先前那般强烈了。

“还有这个。”俞婉又拿了另一种药丸给她。

香莲都乖乖地服下了。

就在香莲以为俞婉要开始审问她什么消息时,俞婉竟然拿着空碗,一言不发地走掉了!

香莲:“……”

救了她,卖她一个这么大的人情,难道不找她套点消息?

这、这不应该啊!

香莲觉得,俞婉八成是故意吊着她,可香莲坐等俞婉不来,右等俞婉不来,反倒是萍儿打着呵欠爬了进来。

萍儿看了香莲一眼,对香莲道:“你感觉怎么样?好多了吧?你睡吧,我守着你,我不会谁太沉的,有什么事你叫我。”

说着不会睡太沉,不过脑袋一挨着枕头便立马打起了小呼噜。

这是真的呼噜!

所以,萍儿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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