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沫刚想着给成希打电话,远远就看到她从她家侧面的铁栏杆后探出头来,很快就利索沿着柱子爬上来,但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天所穿的长裙被栏杆钩住,成希并没有顺利的跳下来,急着朝曹沫招手。
他吓了一跳,赶忙跑过来,从下面托住成希,让她坐到自己的肩膀上,这才看清楚确实是裙子的下摆被尖头的铁栏杆挂住。
有曹沫从下面托抱住,成希稳住身子,扯了一会儿都没能将裙摆拉下来,便直接抓住长裙的下摆猛的一扯,彻底撕开一道口子才脱困。
“有必要搞得这么夸张,搞得私奔似的?”曹沫将成希放下来,笑着问。
“不知道怎的,我妈今天的脸色让我看了特心虚,我想这时候还是不要去惹这头正处更年期的母老虎了。”成希吐了吐舌头说道,回头隔着花园还能看到她妈坐客厅里不知道正跟她爸念叨什么。
两人走到摩托车旁,曹沫将头盔递给成希,成希摇了摇头:“坐摩托车,不就为了享受被风包围吹拂的感觉吗?”
“你这话让你爸听到就要被训了。”曹沫笑道。
成希侧坐到摩托车的后座,从后面搂住曹沫宽厚的腰,脑袋靠上去,说道:“我爸那是关心我,不像我妈那么歇斯底里、脾气古怪。”
隔着薄t恤感受成希柔软而温热的娇躯,曹沫胸臆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柔情在流淌,转回头看了成希一眼。
“怎么了?”成希抬起头问道。
“没什么,你想去哪里?”曹沫看着街灯下成希那张清纯而迷人的脸蛋,眼睛是那样的深邃清澈,说道。
“我们去学校吧!你是不是之后就没有去过学校?”成希问道。
“学校就在东盛大厦附近,经过肯定是有经过的,就是再没有进去过——我们现在过去,还是要翻墙才能进去啊!从大门口进不去吧?”曹沫有些犹豫的说道。
“以前带着我多少次翻墙逃学了,怎么这时候做乖宝宝了?”成希笑着说道。
两人骑摩托钻进青中东面的小巷子里,停在他们读书时经常攀爬的院墙处,看到街灯下的墙头塌下去一块,白墙上有无数的脚印,这些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学生从这里翻进翻出。
曹沫先爬到墙头上,将成希拉上来后,他再先跳下去,然后从下面接住成希,有那么一瞬想着就此将成希搂住,不再将她放开。
“谁?哪个班的?”
随着一声喝问,几道光柱直射过来,叫还搂着成希正恍神的曹沫吓了一跳,惊愕看过去,逆着灯光看到对面有四个人影朝这边围过来,像是猎人逮到落入陷阱的猎物。
虽说这里最容易翻进翻出,但也是学校埋伏不守校规校纪的住宿生的最佳陷阱。
事隔多年,曹沫回忆起当年跟教务处老师猫捉老鼠时的情形,抓住成希的手撒腿就往反方向跑。
学校这些年翻修了不少建筑,但总体格局没有变过,有一条“之”字形小河将住宿区、食堂区跟教学区分隔。
跑到食堂西面的河桥时,曹沫与成希没有过桥,而是沿着河岸边的便道往北面的教职工宿舍楼区域跑去。
果不其然,埋伏在小桥另一侧的老师,见曹沫他们没有自投罗网,便不再藏匿行踪,也怕再追下去,吓得“学生”出什么事情,有人站桥上大叫:
“哪个班的,快回宿舍休息——都快期末考试了,还整天偷跑出去玩?各班班主任都有点名,你们以为能跑得掉吗?还有,你们爸妈供你们读书,不是让你们过来谈恋爱的,你们这样,对得起你们的父母吧?”
“教务处的周秃子,他还没有退休吗?”曹沫远远的听到这声音,好奇的问成希,见成希暗弱的路灯脸色绯红,紧张得都喘起气来,笑道,“你都从青中毕业多少年了,看到周秃子还怕成这样子?”
“我又不像你,尽干坏事,从来都不会心虚——还有,周秃子他实在是太坏了,每次都会找我妈告状!”成希心虚的嗔道,“对了,要是教务处的一直守在那里,我们等会儿要怎么出去啊?”
“那就在操场上坐一夜呗,我们又不是没有坐过。”曹沫笑道。
“你还笑,就是那次之后,我妈再也不许我住宿了。”成希推了曹沫一下。
曹沫手松开一些,但成希柔胰般的小手却没有从他的手心滑落,曹沫便将成希的小手握得更紧些,两人手牵手往操场那边走过去。
十七八岁正是青春萌动的年纪,曹沫与成希翻过栏杆走进操场,发现这么晚还有好几对少男少女的坐在操场的草坪上。
操场环跑道有一圈
路灯,但光线不强,曹沫跟成希坐到操场一侧的阶梯看台上,看着灯光迷朦的操场,回想起第一次带有某种目的牵成希的手也是在这里,但在那一次之后,成希就不再住宿,而很快又发生他爸失手杀死杨国成的事……
曹沫将成希的小手抓在手里,侧过身看她的脸颊在路灯下是那么的白皙无瑕,伸手将她的长发拢往一侧,想要看得更清楚些——成希的脖子梗被曹沫的手指挠碰一下,痒得躲开,侧过脸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说道:
“我是现在找不到合适的,就临时让你抓抓小手,享受一下有男友的感觉,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得,比备胎强,我满足了!”曹沫得意的扬起成希的小手,在手背上亲了一口。
“恶心!”成希将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