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沫听黄鹤斌心有感触说了这么多,说道:“产业园区目前还是要继续做好工业配套的工作,要尽一切工作将配套成本降到最低。卡奈姆大多数的制造业都还停留在初级加工层次,粗制滥造的多,跟配套不成熟的关系很大,同时对成本又非常敏感——不管弗夫科夫投资以及华茂那边有什么想法,我这边都能给你更多的时间,甚至十年都没有直接的利润产生,也不是不能接受的。科奈罗新城港目前就占地两百平方公里,未来我还想着科奈罗湖东岸以及北岸都囊括进去,前面十年能将四五十平方公里发展好,就相当不错了,但这么大的面积相比整个新港城的规划,都只能说是启动、都只能说是前期培育——而启动区培育得越好,后期才有可能带来更为庞大的利益。当然,道理大家都懂,我今天说也是重复别人的话,毕竟打基础的好处,有几个人不清楚呢?关键还是决心,还是我们能不能沉得住气,又或者说我们有没有做十年不赢利的底气——我也只能告诉你,我有。而为新港城前期培育能自身造些血、补些血,内部形成良性循环,除了炼油厂外,我觉得还有两样工作应该大力去做。第一是谢思鹏他们在中央大街建的华商城,规模太小,又因为走私现象严重,屡为当局打击,南岸可以建造一座更大、管理更正规的华商城,使之发展成为中国商品在整个西非的集散中心,我想这件事非常有意义,国内官方也会乐意推动这件事。第二是德古拉摩港现有集装箱码头已经严重饱和,新港城除原油码头外,应该优先保障超大型集装箱码头的续建,这与华商城也是相输相成的——后续科奈罗湖工业园以及湖湾加工园区,都优先配合南岸的发展……”
这两件事,都有在推进,但科奈罗新港城以及湖湾加工业园、科奈罗湖工业园各有规划,要做的项目也千头万绪,资源却又有限。
哪些项目优先去推进,短期内尽可能将资源,堆到哪些项目,不要说主要投资人有分歧,黄鹤斌负责的运营团队内部也有争议。
前期资源有限,曹沫就想着科奈罗新港城当前要做的重心先明确下来,有重点的先做成一些事。
而曹沫说到东岸及北岸会尽可能优先配合,却不是一句便宜话。
虽然这不意味着科奈罗湖工业园、湖湾加工园区就停止发展,但从此之后将基建的重点放在南端,对新港城的促进也是非同小可的。
湖湾加工园区与新城港相邻,优先建设湖湾工业园区南部的道路,也是加快新港建设,加强其对外的辐射能力;加强湖湾工业园区南部的通信、供水、供电、污水处理建设,自然也分担新港城前期配套建设投资的压力。
虽说具体的工作都由杨德山负责对接,参与讨论,但曹沫亲自跟黄鹤斌说这些,则代表这是他最终做的决定,对黄鹤斌的信心支持,不是一个概念。
撇开这些事务性的话题,曹沫又说道:“斯特金陪同他同父异母的姐姐阿温娜.福斯特上午跑去炼油厂、码头参观——你上午跟阿温娜有过接触了,对她有什么印象?”
“阿温娜性格比较好强,水平却也不错,这应该跟她之前从事金融新闻调查报道的工作有关,”黄鹤斌上午才第一次见到阿温娜,虽然也猜到福斯特家族内部必然发生了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事情,但他的信息来源有限,也猜不到太多的细节,只是疑惑的问道,“梅伊.曼塔尔是阿克瓦民主促进阵线首席秘书,好像之前没听说她跟福斯特家族有什么交集?”
“梅伊.曼塔尔早年也在法国一家媒体工作过几年,跟阿温娜只能算是认识——阿温娜在到德古拉摩之前,曾到佩美港住了几天,她跟阿克瓦总统赛维义的次子巴迪奈.小赛维义却认识更久一些,在跟小赛维义谈过什么事后,才邀请梅伊.曼塔尔到德古拉摩小聚几天,”曹沫说道,“我昨天回到德古拉摩,这个女人特意跑到严志成的赌场见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乌桑河铜金矿?”既然扯到阿克瓦总统赛维义家族的成员,黄鹤斌第一个念头也是牵涉到乌桑河铜金矿上。
乌桑河铜金矿目前对外公开的资源,金属铜储量超过九百万吨、黄金储量超过两千万盎司;以当前的国际金价计,乌桑河铜金矿仅黄金储量的潜在价值就超过二百亿美元。
这怎么可能不惹人眼红?
只不过曹沫拿下乌桑河铜金矿,也是动了很多心思,护城河挖得相当宽,但护城河挖得再宽,能阻止阿克瓦总统家族的手伸过去吗?
阿克瓦虽然是个西非穷国,但好歹也是独立的国家。
而赛维义是在阿克瓦独裁统治十年之后再通过民选上台上的总统,比一般意义上的民选总统,权力要大得多。
之前全球经济向好,西非各国的权要依赖现有的能源及矿产输出,就赚得瓢满钵满,吃相也就没有那么难看,但现在经济形势动荡,全球经济惨淡,原油、铁矿等期货跌得一糟糊涂,阿克瓦受创严重,当真可以说是地主家都没有余粮了。
这些权贵政要怎么可能还有多少耐心,继续学着做绅士、保持良好的吃相?
而这时候偏偏国际金价异常的坚挺,甚至有突破前高的迹象,而金属铜期
货也在止跌回升,就越发突显出乌桑河铜金矿的美妙来!
乌桑河铜金矿第一矿场已经建成,即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