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就笑道:“我是晏市长的老部下了,跟晏市长当然有缘分。”
“你是我这个老晏的老部下,我家小晏又是你的老部下,哈哈!以前小晏没少受你的照顾,倒是我这个老晏,可没怎么关照到你啊!”晏治道开着玩笑,曾毅现在不是龙山的干部,他这么说,也无需忌讳什么了。
曾毅就摆了摆手,道:“小晏过去也没少帮我的忙。晏市长这次是什么时候到的京城?”
“有几天了!”晏治道一指沙发,“来,坐下说吧!”
曾毅就请晏治道先坐下,然后对刚才的那个领班道:“你先去忙吧,我就在这里坐一会,如果孟处长到了,通知我一声!”
“好的!”领班笑着一躬身,然后退到门口去了。
晏治道一听“孟处,是工作上的事吧?”他这位常务副市长,到京城办事,求爷爷告奶奶,走尽门路,也未必能约到部委里的实权处长。
曾毅就摆了摆手,道:“是以前荣城的一位老朋友,约我一起吃个饭。”
晏治道也就不再问了,来御宴宫吃饭的,又有哪个不是来“跑部钱进”的,曾毅这明显是没有说实话。不过这也可以理解,虽然都是南江省的干部,但到了这里,那就是竞争对手了,上面把钱把项目批给你了,那他就没有了,曾毅现在是白阳市的干部,自然不可能对自己讲实话。
他这是纯粹的官场逻辑,倒没想到曾毅是真来赴宴的,没法明说,是因为曾毅也不知道孟群生现在是做什么的,一句“孟处长”,他还是从服务员那里听来的呢。
晏容此时道:“曾局长,最近常在省报上看到有关白阳高新园区的报道,还是跟着你干比较有意思。自从你离开南云后,南云可就再没有上过省报了!”
晏治道一沉眉,立刻纠正道:“小曾现在是白阳高新园区的主任,什么曾局长!”官场上的领导尤其忌讳这个,喊过去的官称,这不是咒人家的官越做越小吗!晏治道没跟曾毅打过交道,不了解曾毅的脾气,但可不想自己闺女因为这个细节得罪人,他至今还记着当初冯玉琴亲自下来为曾毅撑腰的情形呢!
曾毅笑着摆手,“没事,听小晏这么叫,感觉很亲切。”
晏容俏皮笑着,“我可不是开玩笑,曾主任,你的高新园区要是出缺了,可要第一个想得我啊!”
曾毅呵呵一笑,“咱们是老搭档了,你愿意来,我当然举双手欢迎,不过就怕你来了会后悔,高新园区可没有南云自在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晏容朝曾毅伸出手,“你现在是大领导了,可不能言而无信!”
曾毅无奈摇头,跟晏容来个击掌为誓,道:“你这不是南辕北辙嘛,晏市长的官,可比我大多了,放着眼前的大领导不去巴结讨好,却来开我的玩笑。”
晏治道笑道:“这就叫女生外向,她眼里瞧不上自己老子的这点小小权力啊。”
西郊玉泉山,翟家的一些重要人物,此刻都聚在一起,陪着翟老吃饭,今天是中秋节,就是有再大的事,也比不上一家人的团圆重要,就是手握大权的领导,亦不例外。
翟宅对面不远的常宅里,也差不多是这种情形,不过比起翟家,多少有点人马稀少的感觉。常洪赢自己没有兄弟姐妹,只有一个独子常胜意,现在是科技部的副部长,而到了常俊龙这里,常家就已经是三代单传了。常俊龙这根独苗,是常家三代人的宝贝疙瘩,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不过此时此刻,常家的老爷子常洪赢,却看自己的孙子不是很顺眼,常俊龙今年已经二十八岁,却还没有一丝定性,整天在外招蜂引蝶,这让常洪赢很生气,按照他的打算,就应该让常俊龙赶紧结婚,尤其是今年以来,常洪赢感觉自己的身体大不如以前,这个心思就更重了。
吃过饭,一家人坐在客厅里喝茶,常洪赢又说起这个话题,“俊龙,中秋一过,距离年底可就没多少时间了,你承诺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常俊龙就开始头疼,他实在没想到老爷子这次竟是玩真的,为了逼着自己结婚,什么手段都用上了,今年有好几个项目,常俊龙非常想做,但要成事,又必须要借助于老爷子和父亲大人的面子,谁知两人都是一句话: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就管你这事。
“办着呢,我什么时候让爷爷失望过!”常俊龙敷衍道。
常洪赢就更是不高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以后你给我离龙家的那个丫头远点!”
常胜意就道:“父亲,消消气,俊龙他会明白的!”
常俊龙低声嘀咕了一句:“这事能怪我吗!要不是你当初跟翟家的老爷子闹翻脸,我早就把姓龙的丫头给搞定了!”
这牢骚的声音虽然低,但屋子里此时非常安静,大家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混账!”
常胜意勃然大怒,手里的茶杯直接摔在地上,站起来喝道:“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孽障,竟然敢这样跟爷爷说话,赶快道歉!”
常俊龙也是脸色一白,知道自己闯祸了,这件事是常老爷子的逆鳞所在,是永远的伤疤,这么多年了,除了对门的翟老外,有谁敢提这事啊,这不是揭常老爷子的短嘛!
“爷爷,我不是有意的……”常俊龙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真是祸从口出啊,他道:“我刚才那就是口是心非,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