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也没有讲话,他很清楚邱大军为什么会有今天这个下场,这完全是咎由自取,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报应,而生闷气不过是个诱因罢了。
鱼和熊掌,难以兼得,这是人们生活中经常会遇到的抉择难题,而医生治病的时候,也常常会遇到这种情况,在无法彻底治愈的情况,只能使想办法让病人的损失降到最低,断臂求生便是其中一种。
曾毅记得以前看医案,便有一位名医晚年突然得了瘫痪失语之症,导致生活无法自理,这位名医想了办法,他利用药物将病赶往**,最后以只瘫一条腿的代价,换取其他躯干器官正常,从而达到不影响曰常生活的效果。
这种办法极少见,曾毅也没见人用过,因为治病毕竟是要朝着痊愈的方向去治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没有别的选择,是没人愿意用这种办法的。
但不能否认的是,确实存在着这么一种治病的思路,在西医上甚至经常采用,比如**炎治不好,那就只能一切了之,而在中医里,曾毅学的针术里便有介绍。
莫思立肯定也会梅花针术,谢老把那本带有梅花标志的医书赠给曾毅,曾毅便知道了。只是曾毅不知道莫思立治疗邱大军的嗓子疼,是在莫思立闺女出事之前还是之后。
如果是之前,那莫思立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早就存了害邱大军的心思呢,还是要炫耀针术,又或者只是为了快速治好邱大军的嗓子疼。或许莫思立还有后续的治疗手段,只是恰好闺女出事,莫思立也就坐看邱大军悲剧了。
如果是之后,那邱大军未免也太嚣张了,他敢在糟蹋了莫思立闺女之后还去找莫思立治病,那被莫思立暗算,纯属就是咎由自取了。
曾毅不清楚这一点,但他敢肯定,如果邱大军不去招惹莫思立的闺女,那邱大军绝不会有今天的下场,因为就算莫思立的手段再高明,那也总有被拆穿的时候,莫思立没有理由犯险。而从以往的记录看,莫思立颇得谢老的医风,在医德上也绝对经得起考验,否则不会成为保健委的专家。
所以,邱大军能有今天,绝对是自找的。
潘保晋看水老依旧在思索之中,便附耳向水老介绍了一下邱大军当众挨了耳光的事情。
水老“哦”了一声,索姓不去想了,或许就如曾毅所说,邱大军的这个病,就是因为最近脾气不好引发的,他便对邱大军,道:“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等会给你开个方子吧。”
既然知道病因是肝经受邪,水老就能开方去治一治了,至于肝经为什么会受邪,这并不影响治疗。
说完,水老又看向曾毅,道:“小曾,你还有什么别的看法?”
曾毅一摇头,他原本就不想参与这件事,等弄清楚病因,曾毅就更不愿意参与了,因为邱大军这病是治不好了,即便治好,男人的功能也已经废了。
肝经受邪,从嗓子疼开始,邱大军之前的毛病被不同的医生治疗,不管莫思立、潘保晋、还是医疗组的西医专家,那些毛病全都很轻易治好了,甚至所谓的疝气还自愈了,可为什么到了**炎这里,中医西医却全都束手无策了呢!
这跟人体的营卫系统有很大的关系,病邪侵入人体,免疫系统就会向病邪发起攻击。不管肝炎,还是尿道炎,或是疝气,这些得病的位置都不是免疫系统很强大的地方,所以攻击不是很强烈,病反而容易好。
等到了**这里,免疫系统异常发达,情况却变得非常严重了。其实邱大军得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炎,而是身体的免疫系统在在消灭被病邪侵入的**,它们把**当做了身体的敌人,这也就是马恩和为什么会做出“营卫失和”结论的原因了,怕是此时邱大军的**已经被免疫系统分泌出的物质正在消融吧。
到了这个地步,你就是消灭了病邪,治好了肝经,邱大军的**也已经废了,神仙难救。
邱大军要的是痊愈,曾毅肯定办不到,所以治不治结果都一样。
“如果是物极必反导致的,那用药之后,患者过去得过的那些病,可能会再得一遍,顺序正好相反!”曾毅还是说了一句,算是跟水老之间的医学切磋。
水老点点头,他明白曾毅为什么要讲这句话,到时候自己一用药,邱大军再得一回尿道炎,搞不好医院的西医专家会认为这是病毒转移扩散了,着急一刀切了邱大军的**都是有可能的。
“会有这种可能!”水老对医院的西医专家说到。
潘保晋此时已经准备好了纸笔,他递到水老的面前,让水老准备拟方。
水老接过纸笔,在病房又踱步转了两圈,然后提笔刷刷开了个方子,最后交到曾毅手里,道:“小曾,你看看这个方子是否合适。”
曾毅双手接过,快速浏览一遍,道:“水老这个方子法度严谨,十分切症,晚辈受益了。。”
水老笑了笑,也不跟曾毅客气什么,道:“既然你也认同,那就用这个方子试试吧。”
邱大军看着曾毅,他这时候反而更信曾毅的医术,因为曾毅很早就看出他有病,而且曾毅还治好了邱老的病,邱大军这时候也顾不上有水老在场,道:“曾毅,你真不救我?”
曾毅看着邱大军,拿起手中的药方,道:“我不想救你,但我也不诳你,你这病由我去治,我也绝对高不过水老此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