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山庄是江南省会临江市一家档次很高的生态酒店,毗邻玄武湖畔,坐在酒店的包厢里眺望不远处的玄武湖,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江南省和临江市的很多高级官员,也都喜欢来这里吃饭,既能体现出自己的身份,又能身心舒畅,何乐而不为呢?
今天江南省的常务副省长杜孝廉就驱车来到了这里,只不过今天他并不是自己想要来这里吃饭,而是有人了解他的喜好,请他来这里吃饭的。
到了酒店门口,杜孝廉走下车,一个西装笔挺略微矮胖的人急忙迎了上来向杜孝廉问好,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东吴市长孙少荣。
就像陈平和萧淑妃所猜测的一样,由于萧淑妃背后有她父亲省委副书记萧鸿坤撑腰,而且对敬老院进行改制也是路庄市委集体所做的决定,路庄市本身也只是东吴市代管罢了,所以纵然是东吴市长孙少荣,在萧淑妃和陈平没有破坏规矩的情况下,他也是拿他们没什么太好办法的,总不能真的下文件要求他们停止改制工作吧?那他孙少荣就将成为整个江南官场的笑柄了。
不过孙少荣的脑子还是很灵活的,他觉得自己既然没办法,就找其他人就好了,而杜孝廉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关于对路庄市的那次视频电话会议的事情,孙少荣作为东吴市长,当然是很清楚的。
那么杜孝廉在陈平上丢了这个大的脸,他肯定是想找回脸面的,同时自己和杜孝廉也不是什么对,那么自己现在双给他送上这个机会,他没有理由不接受。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孙少荣才约杜孝廉来这个玄武山庄吃饭了。
“杜省长好,非常高兴您能来赴约我的饭局,这真是让我蓬荜生辉呀!”孙少荣主动和杜孝廉握。
杜孝廉则:“孙市长客气了,我这个常务副省长在很多工作上也都是要依靠像孙市长您这样的地方官员支持的,如果我要是把你们这些人得罪了,你们以后不支持我的工作,那我岂不就成了孤家寡人,再常务副省长也没用不是?”
面对杜孝廉的自我调侃,孙少荣:“杜省长这话言重了,哪有人敢不听从领导的命令呢?”
在门口的一番寒暄过后,孙少荣就带着杜孝廉来到了酒店的包厢,在服务员上好了酒菜以后,孙少荣分别为杜孝廉和自己倒好了酒,然后举杯对杜孝廉道:“杜省长,作为您的下属,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先敬你一杯。”
孙少荣完就和杜孝廉碰杯然后一饮而尽,而至于杜孝廉则是轻轻抿了一口就算完事了,然后微笑的看着孙少荣,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孙少荣当然明白杜孝廉的意思,就是等着听他的来意,毕竟省级官员不比地方官员,地方官员会经常相互扯皮和恭维一下,但对于高级官员们来,他们的地位过高,会想要直入主题,没什么时间和你在这里瞎胡扯。
于是孙少荣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就对杜孝廉道:“杜省长是这样的,这一次我之所以冒昧的请你出来吃饭,是我有一点工作上的事情想要和你的。”
听到这话,杜孝廉脸se一板:“工作上的事情就应该在办公室里嘛!怎么能出来在饭店的包厢里呢?这可是z国务院明令禁止的歪风邪气,孙市长你也是江南省的老干部了,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呢?”
孙少荣虽然知道杜孝廉这只是一种惺惺作态,但他还是很配合的解释:“杜省长,我这并不是要犯错误的,只是我知道杜省长您一向很忙,我不想耽误您太多的工作时间,而且我个人也很仰慕杜省长,很早就想请杜省长一起吃饭了,这样正好工作吃饭两不误了。”
“下不为例,”杜孝廉,“孙市长你吧,究竟是什么事。”
孙少荣:“杜省长,最近路庄的副市长陈平,他正在进行对敬老院的改制工作。”
“敬老院的改制工作?”杜孝廉有些奇怪的问道,“这项工作有什么问题吗?”
“杜省长,您没有看过这项工作的相关文件,所以您并不知道,那陈平的这项改制工作居然是要zfu职能,把民政部门的社会职能用招标的方式承包给社会上的公司来完成,这完全就是一种在甩包袱的行为嘛,他还美名其曰是改革,真是太不要脸了!”孙少荣愤愤的。
杜孝廉反问:“既然路庄的这项改革工作是错误的,那么孙市长你对此就没想什么办法吗?”
“我当然想了,”孙少荣,“可是杜省长你应该也听过,路庄的那个副市长陈平他仗着有市委书记萧淑妃给他撑腰,就从来不把任何领导放在眼里,嚣张跋扈。这次关于路庄敬老院的改制工作,我也批评过他,可他不仅不接受批评,反而还顶撞我,路庄市省直管县,他也是受省里管辖的官员,让我不要瞎搀和,真是岂有此理!”
听着孙少荣愤愤的话语,杜孝廉:“这个陈平在很多事情上做的的确是太不像话了,不过这次关于敬老院的改革,也应该是路庄市委的集体决定吧?”
“杜省长不是的,”孙少荣,“关于敬老院的改制工作由于涉及到了社会福利和zfu的社会职能,同时还涉及到了zfu所有制的问题,所以当初陈平在提出来的时候,是遭到了其他很多常委的一致反对的,据我所知,在那次常委会议上,路庄的常务副市长马卫国同志,就当场批评了这个提议,可陈平却并不接受批评,仍然一意孤行的要推行这项工作。”
孙少荣的这个回答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