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烈峭举起了唐拉战斧,斧起锤落,黑色凝血喷涌而至!那溅在烈峭身上的黑血瞬间像具有腐蚀力的某种液体,只见那被染上血液的烈峭瞬间哀嚎不止!身体上的肌肤很快便因灼伤而散发出焦灼的气味!
在冕还尚未反过神儿来的时候,头上方迅驰而下一大鹏展翅之怪!直逼荻格·冕!
“啊~!好大的胆子!”冕直起身子,右手掌心向上,瞬间,一团蓝红相杂的火光冲着袭击而来的魔兽猛地飞去!猛兽被团焰之火击落!空气里满是血腥的味道!是味道,却掺杂着一种类似于尸体的腐败之味!
一招杀敌而进,诸魔紧张地环顾四周,表情异常凝重!
“魔王,这坦尼湾在殿宇之外便藏了这么多的魔兽暗杀出击,看来,我们要心!如此来看,怕是坦尼湾里,更是步步皆雷!”邪古琅皱着眉严肃地对着冕到。
“哼!真是看得起我这个新继位的王者,居然派魔兽袭击?这是侮辱和对王者尊耀的亵渎!”冕因暴怒,身子全身散发黑色之光!金氓瞳怒视着坦尼湾的入口,那两侧高耸的黑风山峦云柱上,魔咒在云渺之中散发着点点之光!
业达目指着前方:“魔王,有咒!”
冕抬头向前望去,略带阴狠地言到:“迷幻咒!呵呵~这是他屠月的高手思控魔的绝技!木赤赤,用桑拉喇破了它!”
身后一人:“遵!”
只见,木赤赤披散着凌乱的头发,黑眼硕大,吊眉悬眼。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到:“破碎永恒之壁——桑拉喇!解开那沉睡在光明背后的魔咒,让一切从封闭中醒来!”
瞬间,木赤赤的双手中突现一六棱状虚空盘,四散六道金光,那光芒呈顺时针飞速旋转,待到速度急陡之时,金光交叉缠绕直逼向迷幻咒!
两道黑风山峦云柱被金光所笼罩,红光点点,斑斓闪耀,自下而上逐渐呈光芒涣散之势!木赤赤似乎觉得,这两道迷幻咒魔力较高,所以,在红光尚未全褪时,他再次冲着六棱虚空盘念起了咒语:“黑暗的恶灵,请赐予我无尽破解魔咒的力量吧!桑拉喇!”
这道咒语一出,只见那仅存的红光瞬间幻灭!
坦尼湾入口旁随即恢复了平静!
木赤赤收起六棱虚空盘:“魔王,魔咒已破!”
冕的嘴角一扬:“屠月!我魁煞境的桑拉喇能破解十级以下的全境魔咒,取个权杖,这东西尚未见着,先和我玩儿这一二三四的,呵~走!进坦尼湾,会会我这个三哥!”
冕刚欲向前,一旁的邪古琅突然声道:“魔王!方才的战中,魔兽烈峭损失四匹。”
冕微微一笑:“死就死吧,为了王权而亡,是它们的荣幸!”
破了迷幻咒的冕,此时似乎傲娇了许多。他趾高气昂地大步走进坦尼湾魔域。
黑风山此时就在迟尺之内。
远观的黑风山只觉得阴森,但这近看,山上密密麻麻的蜂窝状洞穴里,总像是有无数的窥探者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窃取着“入侵者”秘密行踪。
气压很低,冕和众魔将感觉呼吸有点儿困难。刚进入坦尼湾之内尚不足五百米,突然,耳边传来了空灵荡古的幽幽回旋之声:“荻格·冕,这么的胆子,还妄想当魔界之王?取一个权杖而已,怎么不把魁煞境的家底儿都搬来?哈哈哈哈~”
冕听出来,话的正是屠月,也只有他,敢如此放肆地奚落自己。
他抬头望望四周,黑云掩盖下的,何止是欲盖弥彰的嚣张气焰,那山脚下的诸个部落,全都是屠月的军备组织!正虎视眈眈地望向自己!
这种魔界王者被众煞所包围的气愤之感让冕觉得心口发闷。他抬起头,冲着幽深莫测的黑风山尽头吼道:“屠月!我荻格·冕就是来取特悉司拉姆权杖的,你居然暗部派魔兵兽阻挡!有种的你就出来!何必暗地里去做那见不得饶勾当!”
突然,山的尽头传来一阵笑声:“哈哈哈哈~出来?!我出来,你敢应战吗?!况且,你一个魔界新晋之王,连这点玩笑都开不起,也太没有肚量了!无影鸟和迷幻咒,只是试试火候而已,怎么,这就恼了?那,一会要是玩个大的,新王,不得气炸了肺?!哈哈哈哈~”
屠月的讽刺之声在坦尼湾境内响彻震耳!那放肆和张狂,让冕特别想从云后拽出他并撕烂他的嘴!他深呼吸一口气,金氓瞳因气郁而呈了土金色,邪风将阵中兵士的发丝吹得凌乱不堪,冕的黑袍在此时也早已没了飒爽英姿猛将的风采,风云鼓噪得衣摆飞舞,更有着一种撩拨戏弄的意味。
位于冕斜上方的一座黑风山顶,黑云骤凝,打着旋涡盘旋转转。
突然!屠月手持幻界击锤现于旋涡之上!身着八封魔鬼甲,脚踏蓬绛战靴,一对儿魔耳嚣张地立于其头顶。虽离甚远,但冕似乎已经听到了那风刮在魔鬼战甲上的铁铝风啸之音!
“我庞巴诺帝国,处处都是机甲猛士,异形魔兽,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屠月没有的!荻格·冕王,不知,你在取走这特悉司拉姆权杖之前,有没有兴趣,开开眼界呢?!”屠月一阵狂笑,未等冕作出回应,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着冕身后的魔兵阵营抛出一记响亮的轰雷!
瞬间!
坦尼湾被轰雷炸裂的银蓝色光影映得明如白昼!邪古琅猛地一躲,冲着身后的兵将喊道:“魔魂军将,出雷煞骨火9发!”随即,黑雷云呈光弹状,中心夹杂着人骨团火纷纷飞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