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尔善在说这话时,伸出手在空中随意地一比划。那样子,更是将自己方才话其中的意思完美地诠释了出来。
“随便听听?呵古尔善大人说得倒是轻巧儿,听者有心这理儿,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鄂伦古尔善将身子向后靠了靠:“别那么紧张,弄得好像天要塌了一样。今儿个我来,算是给鬼王一个交代。毕竟那个物件儿它出自我的手,说来也是怪我疏忽大意。此事我已经证实。事出有因,又是个意外的,我也就不用鬼王和我换什么东西了。怎么算,你也是在我这儿间接被害得臊了面子。现在,这偌大的幽冥界里,鬼王被那魔界的血婴女追杀回了老巢的事儿,那可是传得人尽皆知啊!我这一路来,身旁的小将还一直在旁边儿议论!嗨!说来惭愧!鬼王是不知道,弟弟我在一旁听着别人议论你,我这心里面儿,堵得慌。”
三番鬼王眯起眼,没有顺着鄂伦古尔善的话继续向下说,而是言简意赅地直接问道:“真相是什么?你总得告诉我吧!毕竟那血婴女可是让我三日之后去给她答复。这都已经过去了两日。也都别说那些颜面尽失的事儿了!你我也知道那个女人,麻烦得很!”
说到这儿,三番鬼王低下头,又猛地抬起:“但是,古尔善大人今天的话倒是让我听得挺敞亮!既然你把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也不推脱阻挠,更没有死不认账的,那便说明,大人还是挺值得信任的。”
古尔善笑笑:“你看!我早就和鬼王说过,和我古尔善办事儿,你们那心,放肚子里就成。”
“我记得上次在元山时,大人曾匆匆一句,说这白瓷娃娃出自于魔界?出自谁的手?”
鄂伦古尔善站起身,缓缓地向前走了两步站在了原地,正面面向三番鬼王:“天魔族,雪天央!”
三番鬼王皱起了眉:“雪天央?”
古尔善点了点头:“嗯,没错儿!看来呀,那些没事儿玩儿什么魔蛊之术的,真是断断不能和她们走得太近,你保不齐什么时候,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便当了个替死鬼!好在这事儿找到了上头儿,不然,估计那血婴女一而再,再而三地找鬼王麻烦,鬼王也是断断不能放过我古尔善不是?以后啊,还真是吃一堑长一智。”
三番鬼王站起身:“那,这个娃娃,是偶然,还是必然?”
鄂伦古尔善笑笑:“鬼王觉得呢?你上次也说了,这诸界当中,大肆食用婴灵以永葆青春的,只有她圣魔无量界的血婴女一人。所以,这么推断,那这白色瓷娃娃,便是雪天央亲自用心调制给血婴女的。不过,这魔蛊其中的奥秘,你我都是身外人,自然也不会知晓。但我猜,八成是她等着有人上我那儿去进行交易时,目标人物是血婴女的情况下,那这娃娃,便会以交换物品或者赠礼而到血婴女手里。而至于,这个中间人究竟是何许人也,或是办了什么,雪天央自不会管,因同她无关。她的目的,目标明确,那就是圣魔无量界的血婴女。”
鄂伦古尔善说着转过身,朝向摆在这鬼王殿一侧的巨大石头走去,并凑上前伸手摸了摸,继续说到:“毕竟送给我的,我不挑,可找我办事儿拿出去的,必定是有指向性的。倘若有人说他想上我那儿取点儿东西送给鬼王以示敬意的话,我怎么可能去拿那个娃娃对吗?”
三番鬼王若有所地地点点头:“看来,这魔界里,都不是个善茬子啊。”
鄂伦古尔善一侧头,嘴角一勾:“善茬子?”他用手轻轻地弹了下面前的石头,将身子转正:“鬼王,最近你和魔界走得较近。古尔善我,就当做是因血婴女一事,而给鬼王带来的麻烦,而向鬼王表示歉意,所以,善意地提醒你一下,适可而止。”
三番鬼王抬起头看向古尔善:“怎么个适可而止法?”
古尔善端了端肩膀,双手在山体两侧一摊:“那就要看你自己了!每个人做事儿,有每个人的风格。只不过,说真的,如此之久,我还是第一次碰见在这宝贝里下魔蛊的,而且,还是个女魔。所以,鬼王和魔界相处,多加小心才好。”
三番鬼王低下头,声音有点儿低沉:“多谢鄂伦古尔善大人提醒。”
古尔善向前走了几步,又回到了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话说完了,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如此这番,倒是引得三番鬼王有了疑问。既然古尔善无意想走,他便也转身回到了鬼王椅上。
倘若是放在平日,三番鬼王肯定会让其离开,毕竟,他往儿哪儿一呆,可是足够显眼!那可真是多一分钟就多一重危险。
不过,古尔善今日的“告密”态度,倒是让鬼王有些吃惊,便也不好意思驱赶。而见到他的一刹那,鬼王还想着,这唯利是图的古尔善,会不会连告诉瓷娃娃的秘密都得和他来场交易方能撒口!怎么说,如果古尔善不认账,鬼王,也确实只能吃哑巴亏。
三番鬼王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一副大爷样子的古尔善,问到:“大人是特意来幽冥界,告诉我那白瓷娃娃的?”
古尔善一愣:“当然!我说了,我有错在先,就这事儿,我还得谢鬼王没和我计较呢。”
三番鬼王勾起嘴角不屑地笑了笑。这个笑,含义虽不好,但鬼王却未做遮掩,更是笑出了声。他抬起头看向鬼王殿外,慢悠悠地说道:“我倒想和你计较了。平白无故的让我受了这么大的窝囊气,到头儿来,却连个出气的地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