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场景,也许,正如冕所说的一样,自己终究是一个胆小鬼。
业达目在魔界见惯了杀戮残暴,但是,冕的这等生性和生猛,还是让他较为震撼!
月漓在漩涡当中悬浮出水面的头不停地在喷着水。它浮出水面,对天嘶吼了一声,瞬间,空气的四壁瞬间变成了一个有形的地基。项门台的室外空旷如加上了一盏玻璃灯,可以窥见那幽冥之界所有不为人知的零零散散。
室外风声鹤唳,风云骤起!
冕突然荡到了黑风绝身边:“你,是来向我表忠心?你,还是来向我表达对庞巴诺帝国的不满?你居然,敢反对屠月天?”冕的金氓瞳凑近黑风绝,那凌乱的发丝在空气中四散开来,只觉得恐怖至极!
那金蒙之色,如同火焰一般熊熊跳跃!他突然伸手提起黑风绝的头颅,并且凑近他的耳边小声地问着:“要我怎么相信你?”
黑风绝刚要说话,却被冕硬生生地拉起了头:“你抬起头!我要你盯着我的眼睛!”
黑风绝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慢吞吞地喘了喘气:“尽管屠月天是我的父亲,但是,他带给我的一直都只有噩梦!我,我不想臣服于我父亲的统治!所以,我想摆脱他的魔爪!还,还有那个天魔族的凌无影!”
冕的嘴慢慢地咧开,露出那一排白白尖尖的牙齿:“哈哈哈哈屠月天!来,听听!你的儿子说你是个噩梦!听见没!哼!总是自我感觉良好的,噩梦!”
不过,冕脸上的笑容很快便消失了:“说白了,你的存在,仅仅是屠月天争权夺利的一个牺牲品而已!儿子又如何?在我魔界,儿女情长什么都不是!比如,那个血婴女!何谈逃脱?况且,早不逃,晚不逃,我出了魔界,你就要逃?”冕在提起那个女人的时候,咬牙切齿的!
黑风绝轻咳了两声:“即便,即便这魔界不讲情,但是,我希望魔王能懂我的心。父王的冷血让我决定,不,不想再臣服于他。当然,如果魔王允许,并且能接纳我,那我自当为魔王而效力。”
冕对着空气哈哈地笑了起来:“如果从魔道伦常上来讲,你还当叫我一声魔皇五叔。只可惜,我魁煞境,从来都不要背叛者。况且,你与你父王的恩怨,倘若无故沾到我的身上,那我岂不是自己在没事儿找事儿?我魁煞境自从出了那魔界,现在多潇洒?!你瞧!我需要人吗?需要吗?”
“不不!魔王,您应该知道我父王的脾气!倘若他知道我来了这里找您,您觉得,我还有活路吗?况且,父王他,如果真要想动您,又何必大费周折?何况,您已迁出玄河魔谷,对庞巴诺帝国已无威胁!”
冕双手背后,盯着眼前这个屠月天的次子,想了想:“好。不过,我魁煞境现在已无战事。你的心思,我明了即可。此刻,屠月天在何处?”
“借口出魔界之时,父王在坦尼湾。”
“他不是攻了我魔天塔吗?”冕挑起眉毛。
“是,但听父王之意,其攻是攻,却没有占的意思。毕竟坦尼湾里,还有他重要的魔军部署。”
冕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可还有事?”
“无事。”冕没有说话,跪于地上的黑风绝行大礼:“那,黑风绝告退。日后,如若有黑风绝效力之处,还望魔王吩咐。”
冕侧头一笑:“来,都来了,这么着急就走?”冕的问话,让黑风绝不禁一愣。
冕伸出手整理着黑风绝凌乱的头发:“我啊,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冕的脸离他很近,业达目看见黑风绝的呼吸似乎都快停止了。比起方才的一顿暴击,他不知道,这个冕所谓的想法,是不是要取了他的命!
“紧张什么?你知道这是哪儿吗?”黑风绝不敢说话。
“哈哈哈你当然不知道。我这儿啊,可是个好玩儿的地方!欢迎你,来到我魁煞境的项门台!哈哈哈哈”冕哈哈笑着。
对于冕的举动,业达目有些吃惊!自报家门?难道?冕要...
黑风绝小声重复了一遍:“项,项门台?”
“没错!项门台!来吧!我玄河魔谷·魔界,庞巴诺帝国首领屠月天的次子,黑风绝,选道门,走出去!别怕!大胆点儿!出去,就没事儿了!哈哈哈哈”
黑风绝的表情很是惊恐!尽管,他尚且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但是,无论是何,只怕都不是好事!
说话间,冕拽着黑风绝的衣领来到了项门台的城中!这一片空地,看起来似乎和旁的并无不同!不过,黑风绝似乎突然听到了周边有人声!
“人,人界?!”
“哈哈哈哈我这儿,你想当他是什么界,他就是什么界!黑风绝,项门台有四道门!你可以选任意一个出去!因为,你是我魔界之人!这是对你的,特殊的恩赐!哈哈”
业达目在冕的身后,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忽然一紧!
“凡进我项门台者,势必要遵这四方悬门得令!想要出去,就要,留下你该留的东西!”冕的声音轻得似乎仿佛飘于空气之上。黑风绝在一头雾水的同时,更是胆战心惊!
冕背着手,那一身披在身上的战袍,此刻在项门台的空旷之中也是异常耀眼!
“来吧,看你吓得样子!魔叔来帮你选一个!这命,还是留着吧!不是我招惹不起那屠月天,而是,我现在有着更大的计划要做。所以,你,把灵真留下!让我也做个旁观者,看看,这魔界,是怎么被我荻格·冕玩弄在股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