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我只是一个道士,这种旁人心里所想的,只怕是那天上的神仙,都想不出来几分。想知道,就等。除此之外,别无他法!那昆仑山的狸妖趁机逃跑,说白了,也是因我而起。你是要去见高道大德天师?”
“是的,徒儿恰恰是要去大德天师那里谢罪!”
“好。你去吧。我的罪,我自然也会去请。”广福天师说到这儿的时候,语气越来越轻。白眉以为天师累了,索性告退,直奔上了八宝山顶的高道大德天师观!
白眉道长急匆匆地奔赴山顶的天师观。
这八宝山,海拔越高,湿气越重。
山上重峦叠嶂的树荫交错,茂密的树叶上挂着层层密密的水珠,稍有微风吹过,就似雨酌淋露一般的洋洋洒洒起来。
不过,高道大德天师的道观,林立在这山顶处,却与这沿途的圣美绝景可是有着较大的违和之感。
违和的,不是建筑物的主体,而是里头的人。
白眉道长刚登上山顶,便发现,今日的天师道观门前似乎与以往不同。没见人影的冷清之感遍布整个山体,道观前的八卦玲珑盘在雾气之中隐约透着阴阳双灵之色,那微微泛蓝的光泽在雾霭中交错,并且,如同一双眼睛,审视着这门外来客。
白眉道长抬头看了看玲珑盘,刚要抬脚,却听见道观里传来了大德天师的声音。
“进来!”
白眉一惊,随即低下头,轻轻地推开了那扇雕着松鹤蔓荷图的木门。
门里。
观中堂口很深,刚抬脚迈进去,便随即被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擒住了。白眉惊恐地仰起头:“太祖,这...”
远处的大德天师慢悠悠地转过身。
这大德天师长相凶狠,较广福天师相比,就好比一只雕和一只兔子的感觉。双目上吊,黑眉长须垂肩。发髻高挽,着白龙七芒星阵衣,配上那不甚严肃的表情,只让白眉后背发凉。
大德天师目光冰冷。
“你,弄丢了我的猎物?”
白眉道长的双膝猛地跪于地上:“太祖,是,弟子有错。弟子白眉,愿接受太祖惩罚!”白眉将头低得很深。
“惩罚?哼!说的倒是轻松。我惩罚了你,谁去把我的猎物抓回来?没错,我天师道里,你白眉就是一小人物,可谁让你别的功力平平,反倒是比别人先练成了徒眼识妖之功?你不去那昆仑山,难道,还等着罚了你,我自己去不成?”大德天师的语气越来越狠。
没错,白眉道长也许是天生在目觉方面有着天资,整个八宝山上,能慧眼识妖者屈指可数,而他,便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这种“优势”,也让他在众多的妖魔抓捕中成为了主力。
主力自然好,不过,这主力要是失了利,那便是无能了。
“弟子不敢!”
高道大德天师转回身,慢悠悠地问到:“来的路上,见过广福天师了?”
“见过。”
“他可还好?”
这一句话问的,让白眉有点儿懵。他并不是很清楚,究竟,这个好,是身体的好,还是什么。
想了想,白眉道出:“广福天师似乎身体并未痊愈,整个人看起来,状态有些失去精神。”
“失了精神?呵是失了精神,还是因为那符咒送了人,惹了事端,有点儿担心啊?”
“弟子不知!”白眉越听,越觉得,怕是大德天师,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梳理了清楚。毕竟,这话里话外的,可怎么听,都是有针对性的。而自己前来时的一切担惊受怕,只怕是都在做了无用功。
“你不知,很正常。你只是我八宝山一个道观的道长而已,你能知道什么?区区一个狸妖都摆弄不明白,坏了我大事!你明知道,玄武派一直在和我抢这昆仑山的狸妖来作为呈贡给鄂伦古尔善大王的厚礼。结果呢?跑了!什么叫跑了?到手的妖精,又给跑了,呵呵我八宝山呐,如此多年,还真没丢过这么大的脸。想必,那玉神洞里,现在早已经笑掉了大牙了。”
这番话,白眉不敢接。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闯进来一小道士,慌慌张张的样子。白眉都没有回头,便能听见他急促的喘息声。
“太祖,太祖!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大德天师回过身:“何事?”
“太祖!”小道士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儿,并且,因为剧烈的喘息声,让跪在地上的白眉只觉得,那粗重的声音甚至能在这观中制造出回响。
“太祖!广福天师,天师他,他,他羽化了!”
“什么?!”白眉猛地转过头,看向身后泪流满面的小道士。他猛地起身,双手抓住他的肩膀两侧,用力地摇晃:“你再说一遍!谁,谁怎么了?”
“道长,广福天师,自断经脉,已经,已经羽化了!”小道士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勉强地从口中挤出了这几个字。
白眉瞪圆双眼,他只觉得,瞬间头晕目眩!
因重吓而尚未站稳的身子向后两步,目光呆滞,自言自语:“羽化?羽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刚才还见面了。为什么?”
自言自语到此时,大德天师在一旁,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波澜:“为什么?犯了大错的广福天师,想必也是有着自知之明。他或许是怕我怪罪下来,所以,畏罪自杀了吧!”
白眉道长愣了一愣:“畏罪自杀?”
“对啊!难道不是吗?我八宝山太祖级别的长老人物,白眉,你可知道,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