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在辽东抢了卑沙城,又跑去东海流求大岛上死命折腾,据说硬是从那岛上擒了二十多万岛蕃为奴,引的福州、泉州现在都成奴隶大港,无数奴隶商人都跑那边去。”
“他在流求折腾完,又跑岭南去了,我在大明宫里听说他跟那什么海上来的胡商打起来了,然后又跟安南的句町、和蛮等打起来,说是搞的几十万蛮子叛乱,好不热闹,这家伙,是真能折腾啊!”
李渊呵呵笑着。
“可惜这小子现在还在云南,硬是从爨氏手里咬下一块肉来,立了个通海都督府,加上先前夺句町地立的的句町都督府,这小子的折腾本事,我也不得不服。若是他回京了就好,一起打打麻将,涮个火锅那是极好的······”
太上皇絮絮叨叨个没完,“叔宝啊,你表字叔宝,我表字叔德,咱们俩如今不论君臣,就以兄弟相论,我知道三郎很能折腾,但是啊,你当爹的也最好管管他,虽然二郎的性子还算不错,在皇帝里算是比较开明能容人的,但刚过易折,树大招风,三郎过于能折腾,并不全是好事,这大唐朝,也不就他一个有本事不是?这做臣子的,若是太过厉害了,当皇帝的终究会有忌惮的一天,现在二郎还年轻,但再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呢,等二郎年老的时候,三郎却还正年轻着呢,那个时候,你说二郎这个皇帝会不会担忧怀良?”李渊难得的跟秦琼说这些心里话,“其实我挺佩服叔宝你的,你本事是不错的,可你最了得的还是这份心境,玄武门后,没有争权没有夺利,没有恋栈权力,激流勇退,这份心态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你瞧瞧侯君集和尉迟恭?那两家伙当初宫变时,逼迫朕是多么的放肆无情,事后也是小人得志,嚣张跋扈,尉迟恭去山南呆了几年,倒还收敛了些,那侯君集却是变本加厉,我敢说,这侯君集终究是不得好死的,这种人二郎虽然用着,但有一天肯定要处置了这人。”
“我听说先前怀良在安南封地大肆扩张领地,皇帝出手拿走了他许多打下的地方,这已经是个不好的苗头了,这次皇帝留了情面,但可一不可再。”
秦琼叉手拜谢。
“臣谢太上皇指点!”
李渊摆了摆手,“说了咱们现在不论君臣只以兄弟相论,反正这也没个外人。我现在还记得,当年中原大战的时候,你抛妻弃子的来投我,这份情义我是一直记得的。我李家的江山,你秦琼有很大一份汗马功劳·····”
“听说你回京后,跟二郎说要提防吐蕃?最好是先下手为强,提议出兵征讨吐蕃?”
秦琼回道,“那弃宗论赞如今野心勃勃,平定叛乱后,整训兵马,打造甲械,联姻泥婆罗和象雄国,现在正准备向北进军吞并苏毗、白兰、东女等诸羌,他甚至直接派使臣到吐谷浑,要求与吐谷浑和亲联姻,要慕容顺嫁女与他,其野心昭然若揭,不得不防。”
“我大唐绝不能坐视吐蕃侵犯吞并诸羌,令其坐大。”
李渊不以为然的道,“吐谷浑在我中原卧榻之侧几百年,也没成气候,那雪域高原上的吐蕃小邦,还能有什么威胁?让吐蕃跟诸羌狗咬狗去吧,咱们坐山观斗便好,不用担忧的。”
“你也是百战之残躯,伤病缠身,还是多休养身体要紧啊。”李渊暗有所指的说道。
“如果真要打仗,到时让侯君集、尉迟恭、张亮那些人领兵打仗去,你啊,就安享太平便是,何必再去操那个心。有时啊,操心太多也未必是功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