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雷霆一般的声音使双方短暂停战,朝廷士兵皆望着韩玄。
此时的韩玄内心波涛汹涌,刘伦被斩他奇取中安城的计划便失败了。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小看了张如,他一步步的走入张如布置的这一张大网之中。
韩玄不愧是久经沙场名震九州的将军,虽有些慌乱但立刻调整状态。一付不以为意,风轻云淡的样子,笑喊道:“好一个张如,自知不是本将对手居然用这样的手段来破我军军心,可惜,此等小计骗不了我军,你若识像立刻下马受降,不然定叫你等灰飞烟灭。”
韩玄一番话如同定心丸一样,瞬间使朝廷大军安定。
宝拉楚趁此机会舞着方天戟刺倒十于士兵,待左离反应过来宝拉楚已杀至跟前。左离向后倒去,躲过着致命一击。正要起身便见宝拉楚又刺来,他滚着躲过。
宝拉楚又刺,左离又躲。
数次之后左离抓起一把尘土撒向宝拉楚,宝拉楚抬手挡住眼睛左离趁机起身,一脚踢在插入土中的大刀,顿时大刀飞起,响起嗡嗡!之音。
张如目光一直看着宝拉楚,见他杀入六星阵中心顿时大喜。没了指挥将领这六星阵的威力必将大减。
宝拉楚与左离战十余回合不分胜负,六星阵没了指挥主将威力果然大减,江来趁机杀出阵中,一挥手上千铁骑向他而来。
“啊!”
江来啊了一声,自己身先士卒又杀入阵中,借江来之勇身后骑兵亦顺利杀入阵中,与破阵士一齐在六星阵中大杀朝廷士兵,一时间势不可挡。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六星阵便已残缺不全,再无方才之威。
韩玄眉头紧皱,六星阵被破他便没有了优势,而左右两侧的叛军又像两颗钉子一样使他不敢轻进,一时韩玄心里暗暗自责。
自己久经沙场,没想到中了一个小辈之计,实在是耻辱啊!
韩玄谨慎并没有因为张如年轻而小看他。反倒是对张如很欣赏,如此年纪便使胡人心悦诚服,其才能是毋庸置疑的。
但经张如几次诈败,韩玄谨慎之心也慢慢放了下来,两军交战一旦小看对手便不能察觉整个大局,这是兵家大忌。
战场之中,宝拉楚与左离斗了八十回合仍然不分胜负。
生死之战,二人皆拼尽全力。宝拉楚虽未取胜,但渐渐占了上风。
张如眯着眼看着左离,一招手一士兵上前:“去告诉云艺,射敌将一箭。”
“是!”
士兵告诉云艺,军师叫他射左离。云艺大喜,取下强弓,把马一拍自阵中而出,胯下战马如飞,待靠近六星残阵之时一箭射出,韩玄大惊,正欲出声提醒,但还是迟了。
云艺射出的这一箭命中左离右臂,顿时左离又惊又疼,手中宝刀也掉在地上。左离疼的咬牙切齿,强忍着折断了臂上之箭。
就在此时,宝拉楚手中的方天戟已向他胸口刺来。
左离只觉身前寒光一闪,顿时大惊。抬起左臂一挡,方天戟正好刺入左离左臂。
“呀!”
宝拉楚怒喝一声,转动方天戟,将左离一条左臂生生撕裂。
“啊!”
左离疼的大喊!自马上跌落,痛苦不堪。
韩玄又怒又惊,大喊:“反贼,暗箭伤人。”
不过他的声音在刀兵声下显得是那样的微乎其微。
“大将军,杀过去吧!”
“是啊!大将军,杀过去吧!”
韩玄不语,诸将又道:“大将军,我们杀过去与叛军决一死战。”
韩玄仍然不语,诸将齐喊:“大将军!”
“叛军数万铁骑,与之决战我军必将全军覆没。”韩玄小声道
“那……那左将军怎么办?”
“鸣金!”
诸将一愣,连问:“大将军,为何要鸣金啊?”
鼓而进,金而退。
鸣金即撤回,撤退!韩玄只说鸣金,自己却巍然不动,这是要召集回战场士兵,再做打算。
“你等无须在问。”
“大将军,一旦鸣金左将军必为叛军所擒呀!”
韩玄自然知道,但此刻他别无他法了。此刻若退势必会被叛军杀个片甲不留,而自己与叛军实力相差不小,决战亦是全军覆没。
现在他只得召回士兵,凭借阵法慢慢退之。
“白将军,刘将军。鸣金之时你二人各领本部人马,在军前摆开阵势,以防叛军来追。”
二将齐道:“是!”
战场中宝拉楚断了左离一臂,左离跌落地上,痛苦不堪。
宝拉楚方天戟抵在其身,被十余个士兵给拿住,朝廷士兵见左离被擒顿时大乱,无心交战,被义军斩杀不少。
突然,韩玄鸣金,朝廷士兵慌忙而逃。
宝拉楚领着骑兵追杀而去,被箭雨逼退。
勒马退回,对士兵道:“将此人押过去。”
“是!”
义军这面除押左离的几个士兵之外无一人敢退。
除非得令,不然他们须一直战下去。
韩玄将士兵撤回,宝拉楚亦将士兵召集起来,这一战他们虽杀退了朝廷大军不过死伤士兵极多。
单死于六星阵中的士兵不下万人,阵外战场的骑兵则死伤不足两千。
与义军相反,朝廷大军阵中死亡两三千,但阵外士兵死亡八九千。
士兵撤回,韩玄心安,对张如怒声大喊:“张如反贼,暗箭伤人,尔不配为兵家之人。”
张如大声回道:“韩玄,枉你自称兵家,岂不知兵者诡道也?尔今败局以定,还要负隅顽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