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大开,一层厚厚的雪盖在地上,城上空无一人,旗帜斜的斜,倒的倒。上京城本该是陇国最繁华的城市,但此刻显得极为冷清,宛如一座死城一般。
看到如此景象宝拉楚三人便知军师所料不错,陇帝驾崩,朝廷迁都了。
“老楚,看样子朝廷是迁都了。”鲁嶙道
之所以叫宝拉楚为老楚是因为宝拉楚给自己取了一个陇人的姓名,叫楚原。原即是草原。
宝拉楚点头:“朝廷必然是向南去了,我们立刻进城向老百姓打听看他们是何时走的。”
“好!”
“啊!”
“不过京城须留人马,以待主公与军师。”
鲁嶙点头:“这样吧!我留一万人马以待主公军师,待打探清楚后你与江来领着大军去追赶朝廷,怎么样?”
宝拉楚笑道:“我正是此意!”
三人商量一番便拍马直入上京城中。
上京城墙又高又厚,易守难攻。若非朝廷迁都宝拉楚他们还须费一番功夫,不可能如此轻易入城。
大军皆是骑兵,滚滚如雷的马蹄声惊得城中没有逃跑的老百姓闭门不出,皆在窗户偷偷看着。
宝拉楚水人入城后并没有发现一个老百姓。因张如有令再先,他们不敢擅入百姓之家,只得四下寻找。
不一会一骑来报,言道前面一街发现两个女子。
三人闻言大喜,立刻拍马而去。
这两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林妤和她的丫头。此时二人于醉香楼中在鸨子尸体旁边伤心的哭着。
那骑兵引着三人至醉香楼前便听里边传出哭声,三人下马进入醉香楼。
顿时一股子味道扑鼻而来,这个味道使三人脸色皆是一变。这个味道他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如此浓厚的血腥味在这样一个小楼中出现必是死了不少人。
一进去便见两个女子在一具无头尸体跟前伤心的哭着,楼中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尸体。
三人进来,林妤与丫头看去。见三人甲胄着身,顿时大惊,互相靠去,颇为恐惧。
宝拉楚道:“莫要害怕,我等不是滥杀无辜之军。”
二人怯兮兮的点了点头,但脸上的恐惧并没有散去。
宝拉楚问二人:“你们可是这楼中之人?”
林妤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宝拉楚不解,问:“到底是还是不是?”
林妤小声道:“回将军,小女子算半个楼中人。”
“哦!这半个如何解释?”
“小女子原是陈国人,因为父亲被人诬陷而被陈帝诛杀,小女命大逃过一劫自知陈国已无她的容身之处便带着丫头一路逃到了陇国。路上用尽了金银细软,无奈只得投身楼中,用才艺换些银钱活命。”
说罢!鲁嶙道:“如此说来这醉香楼是烟花之地了?”
言外之意是说林妤是风尘女子。
这个时代开青楼妓院虽是朝廷允许,不过风尘女子却世人看不起。
林妤嘴唇微咬,轻轻点了点头。
如此鲁嶙看她不起,目光颇为不屑。
这时,丫头道:“我家小姐不是风尘女子,我家小姐能歌善舞,琴棋书画,琴瑟琵琶样样精通。投身这里是迫于无奈,她只卖艺不卖身。”
“哦!”宝拉楚三人微微惊讶!如此女子倒是少见,不免高看一眼。
宝拉楚又问:“你哭之人是何人?”
林妤道:“楼中妈妈。”
“为何哭此人?”
“将军有所不知,小女初到上京无依无靠,幸得妈妈收留才有了一个安身之处。小女对妈妈说小女不卖身,妈妈亦无多言,待小女甚厚,今日妈妈尸首分离又无儿女,小女便送妈妈一程,感激妈妈收留之恩。”
林妤之言使宝拉楚三人刮目相看,身处烟花之地却能洁身自好,又重情重义,如此女子实在少见,实在少见呀!
说完,又问:“这楼中之人是何人所杀?”
林妤回道:“严家的人。”
“严家为何要杀楼中之人?”
这一言使林妤痛哭起来,道:“此事还因小女而起。一月前那严家公子强行要小女陪他,小女不从他不叫来妈妈,妈妈亦与他解释,他又不听。无奈妈妈以报官威胁,他这才离去,因此记恨在心,昨夜带人将楼里的人全部给杀了……”
说至此处林妤以泣不成声。
“原来如此!”鲁嶙轻道一声,又道:“这严家没一个好东西,待拿住定要将其剥皮抽筋。”
宝拉楚不语,问道:“你是如何躲过的?”
“昨夜那严晏先来楼中,对妈妈说要将小女带走。妈妈佯装答应,让他给些时间容小女收拾,然后妈妈来小女房中将小女藏在厨房的地窖下,这才躲过一劫。”
宝拉楚点头,对林妤之言深信不疑。同情之余亦觉此女乃才女。
“那严晏可是随着朝廷一块走了?”
林妤摇头,宝拉楚又问:“严晏何时来的?”
“大概是卯时!”
宝拉楚一点头,对二将道:“想必此人必是随朝廷一同走的。”
二将点头,宝拉楚又道:“老鲁,你在城中以待主公军师,我与江来去追赶他们。他们行动缓慢,要追上不难。”
鲁嶙道:“好,你们小心。”
宝拉楚与江来转身而去,至门口宝拉楚回头问林妤:“敢问姑娘芳名?”
宝拉楚佩服才这样说,要是风尘女子就直接问了。
“小女子林妤。”
一点头,大步出门,与江来上马。只听得驾!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