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闻了闻,随即便道:“相爷,这个木盒是我大陇国特产的香木所制,制造的时候应该被猪油泡过,所以不易闻见香味,但仔细闻一闻还是有能闻到一点。”
“香木?”
“对!”
“可知年代?”
“看包浆这个香木盒的主人应该是非常喜爱的,经常拿出来把玩,所以盒子呈红黑色。要形成这样的包浆没有百年把玩是不行的,不过这个盒子被猪油泡过,油份渗透到香木中,这样在每日拿出把玩不出十年便会出现这种包浆,这种方法也是上包浆经常使用的一种办法。”
“如此说来,此盒是十年前物件了?”
卫朗摇头:“相爷,这个盒子大概是二十年前的东西。”说着,打开盒子,对张如道:“相爷您看。”
张如看去,只见盒子内的盖子上面刻着一“苏”字,苏字外边有一个描金的圆圈。圈不大,大概有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大,字更小。
“这个苏字是何意?”
卫朗解释道:“相爷,这个苏字便是这个香木盒的出处。这个标记表示靖北苏记,这苏记在靖北一带名气很大,尤其是仿制的历代家具更是一绝,有千金一件的称号。不过小民听说这苏记表面上是做家具的其实暗中是盗窃古墓的,之所以了解历代家具特点便是从古墓中学来的。”
“靖北苏家,本相为何从没听说过?”
“相爷,您有所不知。二十年前苏家已被满门抄斩了。”
“满门抄斩?”张如一看左右颇为惊讶,又问:“这苏家犯了何罪?竟被满门抄斩?”
“私通敌国,将大陇的消息卖给陈国,谋取利益,被靖北郡守查出,陛下震怒将其满门抄斩。”
张如点头:“好。”说罢!喊道:“来人,给卫老板取一百两银子。”
“是!”
卫朗大喜,跪谢:“谢相爷,谢相爷。”
“起来,起来。”
“是!”
下人给卫朗取来银子,卫朗再次谢恩,随后张如便命下人将其送出了相府。
见张如若有所思,王丽道:“先生可是发觉了不妥?”
张如点头:“苏记的东西林妤为何要随身携带?莫非林妤与苏家有关系?”
鲁嶙道:“丞相,这个简单把大牢中的大刑一一上个便就不信她不说。”
“不妥,这林妤死都不怕那会怕刑具。”
林妤是陈国奸细,目的是刺杀先帝,但却随身携带着陇国苏记的东西,看林妤也不像是爱好古物之人,如此看来林妤必定与苏家有关系,或许林家便是买苏家消息的人。
“那怎么办?”鲁嶙道
“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着急。”
王丽道:“先生,二十年前的案子宫里是存案的,先生不如去看看。”
张如点头:“我亦是此意。”
说完后又交代了几句便向皇宫而去,见秦议将林妤的刺杀先帝之事禀告秦议,秦议听后一惊,张如将香木盒子拿给秦议看,秦议道:“如此说冷这林妤应该与苏家是有关系的。”
张如点头:“臣也觉二者之间有关系,事关国事,故来请示陛下,将二十年前苏家存案调出来看看。若这林家真是买消息之家这个林妤可以利用利用。”
“先生所言极是,先生既然看可直接去看便是了,无须禀告。”
“陛下,法不可废。臣安能越权行事?”
“先生不必如此,朕与先生情同手足,先生之意秦议深知,无须在意他人看法。”
话虽如此但张如却不能这样做,这里面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
离开之后张如便去查看苏家存案。
存案有两份,一份在靖北郡,一份在朝廷。
靖北郡所属司州,当年是陇国土地现在是陈国土地。所以张如只能查看朝廷存案,靖北他是调不到的,估计现在靖北当年的存案已经不复存在了。
来至案卷阁,张如言以其事,案卷官员带张如找到了靖北郡的案卷。
案卷阁因存放的存案比较多,房间也大。案卷分郡放置,即一郡的案卷放置一起,并标注年份。
管理案卷的官员自驾上取下一案卷,道:“张相,这便是靖北苏家的存案,请张相过目。”
张如点头接过,打开看了起来。案卷上记载的和卫朗说的基本一致。案卷记载,苏正方(苏记掌柜)私通敌国,将大陇消息高价卖与陈国,被郡守洪冲查出,苏正方对私通敌国供认不讳,余是郡守洪冲禀告朝廷,诛其全家。
不过案卷中并没有提到苏正方将消息卖给了什么人,或者说买他消息的那个人。
看后,张如对案卷官员道:“这洪冲可还在?”
“回张相,靖北被陈军攻下后洪冲降了陈国。”
“哦!”张如惊讶,这就有问题啊!洪冲查出苏正方私通敌国,致使陈国断了消息,他应该知道降陈不是明智之举,即便陈帝因落人话柄而不杀他但一定不会重用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洪冲莫不会如此愚蠢?
显然不可能,陈军势大,即便他弃城而逃先帝定不会怪他,但是他却选择降陈,叫人费解呀!
“当年与洪冲共事的官员可有在京的?”
“没有!”
张如点了点头,这个案子便断在了这里。无法继续调查,没有当年的官员,靖北又不在陇国手中。
现在唯一知道的便是林妤但她肯定是不会说的。
将案卷交给管理官员后张如便离开了案卷阁,回了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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