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走到院子里悄悄对江守一说了一些话,至于说的是什么便就不知道了。但见江守一的脸色想来应该是与张如他们有关系。
只见江守一一点头,对柳沉说道:“放心吧!没事的。”
柳沉轻轻点头,随后江守一便走进了屋里。一进屋里江守一先问侯二大爷,接着看向张如几人,问道:“不知是哪位先生有心病需要医治?”
此时,张如与唐混几人也将江守一看了个清楚。
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但是很重礼仪,言谈举止间是书生做派。
张如起身,向江守一行了一礼,便道:“你便是江守一?”
“正是在下!”
“听说你是夏人?”
这一言使江守一脸色一变,柳沉心里很是震惊。自家夫君是夏人之事只她知晓,连女儿江城子也不知道,这个少年是如何知道的?同时柳沉更加坚信这几个人来者不善。
二大爷一愣,道:“你们搞错了,守一是我们大陇子民,不是夏国人。”
二大爷自然不知道江守一的往事,这些事情江守一也不会傻到与他人去说。他国人在陇国是不讨好的,楚国还好尤其是陈国。
当初林妤从陈国来到陇国一路也是受尽了白眼,她一个奸细本来有更好的选择,但只因她是陈国人便只能到风尘之地,用美色来吸引合适的人选。
江守一表情的变化没能逃出张如的眼睛,只是一个表情的变化张如便知道江守一便是夏国江明。
固做镇定,江守一笑道:“先生说笑了,我若是夏人又岂会出现在陇国?”
张如微微一笑:“我不仅知道你是夏国人还知道你是从楚过过来的。”
方才江守一还有侥幸的心里,但当张如说完这句话后他便知道这几人不是普通人,自己的过去他们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此是有备而来。
柳沉自然是知道江守一的过往,张如这一言她便也知道了这几人是有备而来的,心里非常担心。
看着张如,江守一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张如回道:“张如!”
轰!
江守一像被雷击了一般,整个人愣住了,仿佛像一个木头人一样。柳沉与江城子以及二大爷看着江守一,不知道江守一为何会如此?
他们三人不知道张如这个名字代表这什么?但一直关心国家政事的江守一很明白。
据说当今丞相张如年不过二十,却有经天纬地之才,安邦定国之能。联合年纪与名字江守一便知眼前的这个少年是大陇丞相,辅国侯——张如!
扑通!一声,江守一直接跪地:“草民江守一叩见相爷。”
他这一下惊了妻子女儿以及二大爷。三人皆是瞠目结舌的看着江守一,随后又看向张如,心里均是同一个疑问:这个人是当今丞相?
张如弯腰将其扶了起来,笑着对他道:“江明啊!江明!本相寻了你许久了。”
江守一一惊,连道:“相爷,您……”
话未说完,便被张如抬手打断:“本相知道你心里有诸多的疑问。但本相可以告诉你,这次临帖寻人本相寻的便是你。”
“草民不知相爷寻找,还请相爷恕罪!”
“你可知道本相为何要寻你?”
江守一摇头,示意不知。张如道:“不久前本相得了一幅字,这幅字便是你写的。看你那幅字本相便知你是一个极有才华之人,后又调查,才知你是夏人。因不得入仕便转投楚国,楚国不识大材你便又来了陇国,可惜,我大陇先帝时奸臣当道,使贤明之人不能用,实是我大陇祸。得你之字本相禀告陛下,陛下圣明,知你怀才不遇便命本相寻你,无奈只得以临帖诱之,却没想还真找到了你,可见此是上天之意,你江明与我大陇缘分不浅啊!”
江守一明白了,柳沉也明白了。
这个少年是大陇当今的丞相,他此来是陛下下的令,来请自家夫君去做官的。一时柳沉心里无比激动,突然回想起她爹给自己说的话。
“沉儿,守一非池中之物,你跟着他定能享尽富贵,万不可弃之而去。”
此刻,他爹的这句话果然应验了。
江守一心里五味复杂,当初他从夏国到楚国再到陇国,人皆以为他是疯子,做着当官的梦。可那些人哪里知道自己的本事。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他的本事没斗的过现在,最后他认命了。
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想到今日朝廷相爷亲自来了。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祇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你江明便是一匹千里良马,但可惜没人识得你这匹千里马,因为没有人认识所以你这一匹千里马便跟普通马没有区别。”
江守一心里震惊,暗叹当今丞相果然名不虚传,出口便成章,一字一句皆蕴含莫大道理。只是这伯乐是何人也?
“相爷,这伯乐是何人?”
张如一时激动,顺口便将高中学的古人说出,未想这个时代没有伯乐这个人,笑了笑给江守一解释:“伯乐是一个相马的大师,他相中的马皆是万里挑一的千里马。只要是千里马,即便它在劣马群中亦是找出。”
江守一恍然大悟:“此公真乃大能也!”
像江守一这样怀才不遇之人,更容易与伯乐产生共鸣!他渴望遇到像伯乐一样的人,能识的他这一匹千里的良马。
“江明,本相奉陛下之命邀你入京,你